"呸!我告诉你,男人最喜欢的是风情万种的,比如喝酒的女人。你想象一下,一餐饭,你举着高脚杯,摇曳着妖冶的红色液体,穿着高开叉的红色裹胸长裙,站在他的面前..."
苏千溪仿佛看见霍延西皱着眉头的一张脸,以及红酒变成了冰红茶。"你觉得可行吗?"
璇璇拍了拍她的家肩膀。"放心放心,我就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安心的准备就好。"
苏千溪点了点头,"我没有高开叉红裙子。"
璇璇一拍胸脯,"我有!"
苏千溪定定的看着璇璇,"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璇璇的脸一红:"我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先给你用。"
其实她想的是:我先拿你试试效果。
苏千溪真的就听了璇璇的话,在璇璇的房间里穿上那条看似很有魔力的红色长裙。
裙子果然是高开叉的,都到大腿根了。苏千溪实在觉得没法穿,顺着开叉的部分缝上了几针。
然后璇璇便用生日为由,在客厅里布置了餐点。
家里的佣人全部都被放假了。
整个别墅只有他们三个人,江左也被她撵出去了。
璇璇在心里狠狠激动了一把。
苏千溪不安的站在门口的角落里,等待璇璇的召唤。
璇璇和霍延西面对面坐下来。
桌子上有红酒的味道,霍延西皱眉。
"霍少,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破个例,喝个酒?"璇璇小心翼翼的试探,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子。
桌子下,藏了两瓶红酒,还有两瓶装了冰红茶的红酒。万一霍延西怒了,她就立马假装是开玩笑。
霍延西脸上的表情冷寂,眸光里带着寒光,"需要我给你和江左腾地方?"
璇璇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说我生日,能不能让千溪喝点红酒?"
霍延西眉头微蹙,家里佣人都突然消失,原来是早有预谋。
只是,既然要演戏,那就要演全套,把手里的手机悄悄放进了兜里。"嗯,可以。"
璇璇似是获了特赦令一般,立刻对角落里的那一抹红色兴奋的招手:"快点过来,小心他反悔!"
霍延西的眉心拧了拧,他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
角落里的苏千溪,款款而来。
带了浑身的精致,以及纤尘不染的猫眸。
璇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迅速拿过电话,"喂,江左啊,出去吃吗?不太好吧,霍少和千溪还都在呢。"
说着,看了一眼苏千溪。
苏千溪的手心里都沁了汗珠,淡蓝色的汗珠,"没事没事,你去吧。"
"那我走了哈。"璇璇拿着电话对霍延西抱歉的点了点头,便跑开了。
莫大的别墅里就剩下苏千溪和霍延西两个人。
霍延西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很明显,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勾引...
只是这只笨猫,根本无需这样做,只要她站在他的面前,他便可以随时将她扑倒。
可是,苏千溪不懂。
"哎呀,真是的,明明是璇璇的生日,结果她不在。"苏千溪说话的时间已经将桌子下的四瓶红酒通通拿上了桌,完全忘记了璇璇的叮嘱。
"璇璇和江左每次都用闹钟沟通?"薄唇轻启,琥珀色的眸子染上几分笑意。
苏千溪的心"咯噔"一声。
果然还是被看穿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江左的电话,刚刚是璇璇提前设置好的闹钟。
只是为什么会被看穿?
霍延西看着苏千溪不断变化的一张脸,笑意更浓了。刚刚手机被拿倒了,轻而易举便可以看见闹钟设置的时间。
苏千溪咬了咬唇,洋装镇定,"也许这是一种情调呢,哈哈哈哈。"
苏千溪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看向霍延西冷寂的脸。
他一点也没笑。
尴尬的收起笑容,看着桌子上的红酒。"你刚刚答应璇璇让我喝酒的。"
"嗯。"低沉的声音。
"不骗我?"苏千溪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霍延西喜欢看苏千溪现在的模样。
苏千溪的心立刻就放下了,看着桌子上的四瓶红酒,今天总算可以敞开喝了。
等一下,璇璇说哪两个是红酒来着?
纠结的盯着四瓶红酒来来回回看了无数次。
霍延西好看的薄唇轻轻扯开,"左边的两瓶是红茶。"
"咯噔。"
如果说刚才的那声心跳是慌乱,那现在就是觉得自己作死了。
苏千溪红着脸拿走左边的两瓶红茶,弯腰,将两瓶红茶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霍延西优雅的起身,将桌子上的红酒打开。
动作,优雅而熟练。
红酒的香气从高脚杯里慢慢溢出,苏千溪的猫眸里映着亮晶晶的妖冶红色。
伸手,去拿高脚杯。
却突然停住了,想起璇璇教过的,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杯角。轻轻摇晃了酒杯,然后倾斜了酒杯,小口的啜饮。
霍延西冰冷的眸子似有似无的看着苏千溪。
苏千溪的心有些慌。
步骤应该没错才对,已经写在手心里了。
虽然刚刚被汗水浸湿了,但是还是可以看见些字迹的。
接下来应该说什么来着?伸手想要掏手机。
她的小抄啊!竟然没带!
霍延西双手环胸,慵懒的眯着眼,"接下来的步骤是你要优雅的吃牛排,有意无意的撩撩头发。"
"对对!"苏千溪赞同的点头,刚刚璇璇好像是这么说的。
等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的!
猫眸怒瞪:"霍延西,有多少女人对你用过这招?"
霍延西勾唇,优雅的喝了口红酒,看着苏千溪,"然后。"
他的淡定让苏千溪一愣,委屈的扁了扁嘴巴。
还有什么然后!
他都跟那堆大胸大屁股的女人撩头发,吃牛排了!
生气的抓着桌子上的红酒,仰头喝干,气鼓鼓的小脸上因为愤怒而染上一抹红晕,"小野猫今晚就要灌趴下你这只霍种豹!"
霍延西轻挑俊眉。
霍种豹。
胆子不小。
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优雅的喝了一口,芳香肆意在口腔里蔓延,苏千溪的话语似乎对他毫无威胁。
太不把野猫当猫看了!
苏千溪瞪着霍延西,拿过两支酒杯,倒上了红酒,一手捏着一支高脚杯,互相碰了碰。
把其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另一杯递给霍延西。
霍延西琥珀色的冰眸一直带着薄笑。
这种笑容,对苏千溪来说就是挑衅。
红酒,毕竟不是饮料,几杯下肚。苏千溪的脸颊上已经泛起红晕。
而霍延西冷寂的脸上依旧保持原本的颜色。
慵懒而危险。
对于自己这些年一直都有喝红酒的习惯,苏千溪坚信自己的酒量绝对是可以撑一阵的。
撑上一阵是一阵。
喝过酒的苏千溪似乎比平时可爱很多,霍延西是这样认为的。
苏千溪端着酒杯,坐到了霍延西的怀里。
本来应该是一个很唯美的片段。
裙裾翻飞,长发飘扬,水一样的柔软的跌坐到他的大腿上。
可是...
"撕拉。"
刺耳的撕裂的声音。
苏千溪的脸更红了。
刚刚缝好的位置,此刻正"咧着嘴角",露出大片的皮肤。
霍延西勾唇,冰眸含笑。
苏千溪皱了皱眉,"略过这个部分。"
粹不及防的将她抱了起来。
"要干嘛?"眼底闪着惊慌。
霍延西好看的薄唇轻轻扬起,带了邪魅的弧度,"惹了火,你要负责。"
苏千溪挣扎着跳到地上,猫眸里是霍延西陌生的冷冽,"霍延西!我不是种猫!"
冷寂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唯有那双琥珀色的冰眸海一样的深邃,他在等她说完。
苏千溪忽然很委屈的扁了扁嘴,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我没胸没屁股,你对我真的有感觉吗?"
猫眸里的悲伤刺痛了霍延西的眼。
巴掌大的小脸皱巴巴的一团,几丝墨发可怜兮兮的贴在脸上,像是被丢弃的小猫。
阔步上前,想要拥住面前的小猫。
苏千溪向后退了退,因为喝了酒,人似乎看上去更单薄了许多,垂眸,指着自己撕裂的裙子,上面还有自己缝制的线,碍眼的挂在上面,"在你面前,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觉得我做的饭也很好吃,我也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可以为我妈妈支撑起安全的天空。可是你看我现在,就连勾引你都沦为了笑柄。"
原来她是这样认为的。
琥珀色的眸光掩饰不住的心疼,即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他的心里早已经翻滚沸腾,上前,把这个胡思乱想的小野猫揽进怀里。
苏千溪越是挣扎,霍延西的怀抱便越紧。
修长的手指带了温热的触感轻轻拿掉她脸上的发丝,叹了口气,"不需要学什么,你就负责在我身边捣蛋就好。"
苏千溪趴在他的怀里,眸光忧伤,"我好像也只会捣蛋了,我也很想像其他女人有勾引你的资本。"
霍延西蹙眉,"勾引我的资本?"
苏千溪仰望他的俊眉,伸手抚摸他刀刻般的脸颊。"有胸有屁股,会撒娇会抛媚眼,还会煮好喝的咖啡。"
想到昨天那个屁股长在胸上的女人就有些咬牙切齿。
霍延西勾唇,她在吃醋。
看来他给的安全感还是不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