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花,你听到没?黑化值降了。”
麒麟兴奋的奶音在听到黑化值的下一秒紧随的响了起来。
桃夭夭恹恹的回:“我听到了。”
相比起它的兴奋,她却没精打采的。
本来还可以使用亲情挣扎下的。
现在凤倾煜突降黑化值,还一下就降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量。
她是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不要这样嘛。”麒麟看着她不高涨的情绪,撒着娇道:“吾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她还没等桃夭夭点头便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小桃花~好一朵美丽的小桃花,桃花朵朵开呀开,争鲜争艳真好看……”
“停!”
桃夭夭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行了,我接受,你不要再唱了。”
她怕自己再听下去耳朵就要废了。
麒麟自我感觉良好道:“怎么样?好听吧?”
桃夭夭抽了抽嘴角,随后敷衍的道:“还行,你去歇歇吧。”
“哈~”
桃夭夭只是随口这么一说,麒麟便传来了打哈欠的声音。
麒麟慵懒的说了句:“刚刚唱的太投入了,吾是有点累了。”
“那小桃花你自己看着办,吾去休息一下。”
“嗯嗯。”
求之不得。
桃夭夭在心里加了一句。
那歌声加上了歌词太魔性了,她实在是欣赏不来。
桃夭夭吐了口浊气后仰起了头,她看向黑暗中的凤倾煜直截了当的问:“你喜欢我?”
凤倾煜听闻蓦地虎躯一震。
喜欢……
他喜欢她吗?
他也这么问着自己。
“孤不知道。”
良久。
凤倾煜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如实的回答。
他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对她的这种感觉究竟是不是喜欢?
桃夭夭拧着眉头,“不知道?”
他连对她有没有喜欢都不知道,就敢和她说,他要她。
凤倾煜怕她误解,出言解释道:“孤从未喜欢过其他女子,喜欢是何种滋味孤并不知。”
原来如此。
桃夭夭了解后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喜欢就是………”
她张口就想跟凤倾煜科普着何为喜欢。
没想到话到嘴边,桃夭夭却说不上来。
“嗯?”凤倾煜见她动了下嘴巴却欲言又止,他表示不解。
桃夭夭眨了眨眼,“没什么。”她心虚的吞了口口水。
未免他继续问,她转移话题道:“凤倾煜,你打算一直把我绑着吗?”
她的手腕肯定被勒红了,现在正传来一阵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孤忘了。”
凤倾煜赶紧松开桃夭夭的腰,他走到她的身前,身子微微下蹲,修长的手指搭上她手腕上的绳索。
之前把她绑着是怕她有功夫会想着逃跑。
现在桃夭夭的内力全失。
他也就不必如此了。
“嘶~”
凤倾煜刚开始解,桃夭夭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很痛吗?”
“废话!”她语气不善的瞪了他一眼,愤愤的道:“我把你绑一天试试看。”
桃夭夭貌似忘了蹲在她眼前的男子的身份。
他不光是反派,亦是这个世界掌管着生杀大权的天下之主。
她竟然敢毫无尊卑的对凤倾煜说话。
“对不起。”
“啊?”桃夭夭突然怔住了,她在想,刚刚那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都是孤不好,对不起。”
凤倾煜态度真诚的再次重复了句。
她这回是完全听清楚了。
小暴君竟然在和她道歉。
这一出整得桃夭夭准备爆发的火焰顿时了。
“啊,呵呵,”她用傻笑缓解尴尬,“俗话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陛下既然知错了,我若是揪着不放就是我心胸狭隘了。”
桃夭夭又搬出了她的俗话兄弟。
随后。
她又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
桃夭夭将手腕微微抬起,“你解吧,绑着只会更疼。”
看样子凤倾煜还是挺心疼她的。
那她现在就要明明是一分痛也要装成十分的样子。
让他记忆犹新。
这样。
他才不会轻易绑她。
半刻钟后。
凤倾煜小心翼翼的将桃夭夭手上的麻绳解下。
他看到绳子上面沾染上的血迹,眼底闪过一丝自责。
“等着。”凤倾煜低哑道。
他丢下这两个字,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去。
桃夭夭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响声一前一后的响起。
她没有很在意的转动着手腕。
凤倾煜去哪儿和她无关。
她的手再不活动就要废了。
桃夭夭紧锁着眉头,钻心的疼让她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那个麻绳都给她的手勒秃噜皮了,就算松开了束缚,疼痛依旧不减。
渐渐的。
寂静的黑暗中陷入了冗长的安静。
时间不知不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久到桃夭夭都以为凤倾煜是不是已经回宫了?
“吱嘎——”
而就在她的想法刚冒出来时,那扇门又被推开了。
紧随而来的还有一丝亮光。
桃夭夭借着这道光简单的扫视了一眼她现在所处的地方。
看样子,这是一间闺房。
屋内的装饰少的可怜,仅有一张梨花桌、几个小凳子和一张檀香木凋刻而成的床榻。
她此刻正盘坐在床榻上。
上面挂着飘逸的轻纱帷幔,将她与外面的人影隔绝。
“过来。”
凤倾煜带着一根火烛走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瓷瓶。
他将蜡烛放进灯笼内后,随后坐在了床沿上。
桃夭夭从帷幔中探出脑袋。
凤倾煜轻轻的拽过她的手,桃夭夭条件反射的挣脱了下。
他立马说道:“别动。”他拧开小瓷瓶,从里面倒出金创药小心翼翼的洒在上面。
“你要不好好上药,到时候这些伤口就会变成丑陋的疤痕。”
凤倾煜故意恐吓道。
女子都爱美。
被他这么一说,桃夭夭顿时老实了许多,“好,我不动,你多上一点。”
她这幅身体来之不易,可不能轻易留下瑕疵。
过了一会儿。
凤倾煜给桃夭夭上完了药,他从衣袍的里侧撕下一小块布条,而后将她的手腕细细包裹了起来。
桃夭夭看着他娴熟的动作,试探的问道:“你小时候经常受伤吗?”
她此话一出,那只给她包扎的手很明显的顿了一顿。
“嗯。”
很轻的一个字,如果不仔细听都会被人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