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麾下众人离开了侯家那好似修罗屠宰场一般的正厅大堂,周言不禁皱眉沉思了起来。
此时此刻,侯家当中那惨烈的景象已然是表面了,近些时日在莱州府地界之内连番造成灭门破家惨案的凶手歹徒,十之八九就是噬血魔宗之人。
要知道泰安巨城和噬血魔宗之间的仇怨可是绝对不小,慕容诩麾下的典刑司可是直到现如今都还没有彻底恢复元气呢。
再加上这些凶手那狠辣血腥的手段,搅得整个莱州府地界之内不得安宁,甚至使得莱州府当中过往的商旅都人人自危,这大大地影响了周言在类莱州府当中的利益。
所以无论是于公于私,周言都必然不会放过这些在莱州府地界之内犯下命案的凶手歹徒。
不过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还是寻找到那些凶手歹徒的具体位置所在。
随即,周言便挥手将华明德招至了身前,他沉声开口吩咐道:“你带上府衙的兄弟们去设立关口哨卡,严查这段时间出没于莱州府境内的陌生武者,尤其是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那种。”
紧接着,周言又转头对着华家家主华明贤吩咐道:“回去给你家老爷子带个话,让他注意莱州府境内所有购买五行属性灵草药材的武者,尤其是炽火茯苓花、碧蕊寒霜草、照空金叶参、苍云木妄果、无垢地心莲这五种。
无论是什么人购买,已经发现立刻汇报于本座知晓。”
周言方才所说的这五种五行属性灵草药材,正是噬血魔宗炼制精血元丹的五株主药所在,只要有人购买这五种灵草药材,那么必定就会与噬血魔宗有干系关联。
届时周言自然可以顺藤摸瓜地寻找到那噬血魔宗凶人的踪迹,将其彻底一网打尽。
耳中听得周言的吩咐以后,华明贤当即便连连地点头应是道:“还请周大人放心,华某这就回去禀报家父,一定将周大人您安排的事物妥善办好。”
周言点了点头说道:“嗯,各自下去做事去吧!”
随即,只见华明贤和华明德他们兄弟两人拱手向着周言行了一礼,直接依照周言的吩咐命令离开了侯家的宅院。
待到华明贤和华明德他们兄弟两人的背影消失以后,一直形影不离跟随在周言身后的风无常,他突然间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主上可是要寻找杀害这一家满门的凶手?!”
耳中听得风无常的声音,周言猛然转过了头来询问道:“怎么,你们几人有办法寻找到那些凶手?!”
眼眸当中闪现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之色,风无常拱手出声向着周言回答道:“回禀主上,属下粗通一些易数爻算之道,而地无冥他精通不少的地道秘术,养尸豢鬼,问道幽冥亦是不在话下。
虽然属下等现如今修为实力大不如以前,无法施展出威能太过强横的秘术来,但是根据这些尸首寻找杀害他们的凶手还是轻而易举的。”
风无常口中的话音落下以后,周言也不由得面带苦笑地抬手拍了拍他自己的额头,他怎么没有想到风无常他们几人呢。
自上古时期存活下来的风无常他们兄弟四人,每个人都拥有着各自的长处所在。
为首的天无玄乃是四人当中修为实力最为恐怖强横的一个,老二地无冥则是精擅于地道秘术,正如同风无常方才所说的那般,养尸豢鬼,驱魂驭魄,问道幽冥完全不在话下。
至于排行第三的风无常,他的修为实力虽然算不上多么地恐怖,不过他却是四人当中最为博通的存在。
阵法星相,易数爻算,药石机关等等,风无常皆尽有所涉猎,而且还全部都颇有一番地造诣。
最后剩余下来的云无相,则是这四人当中最为精擅藏形匿迹的好手,同时还拥有着一身极为精妙灵巧的轻身功法。
倘若云无相要是进行暗杀行刺的话,同等武道境界的武者当中,怕是几乎没有几人能够躲过他的暗算。
周言正了正神色,开口出声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两位费心了。”
耳中停了周言的话音,风无常和地无冥他们两人连忙拱手回应道:“主上放心,吾等比不会让主上失望!”
随即,风无常和地无冥他们两人便联袂返回了侯家的正厅大堂里面。
虽然地无冥往日里十分地沉默寡言,不过他所精修的秘术当真是威能诡秘莫测,他仅仅只是并指调动真气在一具尸首上面勾画了几笔以后,一道巴掌大小的透明人影便从那具尸首上面浮现了出来,就好似那具尸首的灵魂那般。
紧接着,也不知地无冥用了什么手段,那透明人影就直接漂浮了起来,飘飘然地准备朝着城北方向飞掠而去。
就在地无冥驱魂驭魄的时候,风无常亦是并没有闲着,他随手自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纸来,沾染着地面上侯家之人的鲜血,迅速无比地将其折叠成了一道纸鹤。
武道真气催动之下,那道纸鹤当即便翩翩起舞地盘旋了起来,伴随着风无常手中的一道指诀结成,那道纸鹤迎头就向着一个方向翱翔了过去,与那道透明人影所选择的方向完全是一模一样。
将这一切都准备齐全以后,风无常和地无冥他们两人立刻走出了侯家的正厅大堂,连忙拱手向着周言禀报道:“主上,那灵鹤和残魂所飞的方向,便是此间凶手所在的具体位置。”
与此同时,周言也早已经看到了悬浮在半空当中的那两道残魂和灵鹤,他亦是明白了寻找到那些凶手歹徒的手段所在。
面色欣喜的周言当即双手一合道:“当真是好手段,不错!”
说话间,周言到也并没有在耽搁些什么,他径直便率领麾下众人跟随着那两道残魂和灵鹤追寻了出去。
那两道残魂和灵鹤很快便离开了卫城的地界当中,笔直地朝着卫城以北的方向一路横空飞掠了过去,而周言和其麾下众人则是紧紧地跟随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