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萧塔布科猛的一刀砍将下来,那场边众人俱已是看的目瞪口呆,心惊不已,欲待向前劝阻,却又是怕伤了自己,便只得俱是远远退开,凝神观瞧。
且说那众辽军正在场边不知所措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刀尖堪堪便要砍落之时,只见那武松向前猛的一冲,同时单臂猛的一顶,却是瞬息之间已是抵住了那萧塔布科的持刀的手腕,只闻的哎呦一声,那萧塔布科已是被震的连连倒退。
“萧将军,且莫要在打了”。那场边观战的萧普贤宗眼见得众人皆是不敢向前,再往辕门之处看了又看,辕门之处还是空空如也,于是这萧普贤宗再也忍耐不住,一咬牙,一跺脚便是瞅了个空朝着那萧塔布科扑了过去。
却说那萧塔布科再次双手举起刀来,正欲砍下,却被一人一把当胸搂抱,低头一看却见是萧普贤宗,眼看是他随即嘴里便是大骂:“汝是何意,不去助俺打他,去是来拉住俺,汝想害俺么”。
那萧普贤宗一听这混人竟是如此说辞,立时便是气得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大声朝着他喊道:“某这是在帮汝,汝难道看不出来么,武师傅这是有意相让了,汝不是他的敌手,汝且退下吧”。
这萧普贤宗不说还罢,一说这话更是把那萧塔布科气的嗷嗷之叫,但见那萧塔布科瞅准了空子,用背猛的往那萧普贤宗奋力一撞,只闻得一声闷哼,那萧普贤宗便是被那萧塔布科撞飞,许是力道过大,直撞飞了足有一丈之距,摔到在地,急要坐起之时,一口鲜血便是喷涌而出。
那站在一旁的初一和狗娃眼见得这萧塔布科如此是非不分,蛮不讲理,再看着一众辽人只是畏畏缩缩,竟无一人再敢向前,于是二人便是对视了一眼,大喊了一声:“师傅,俺来助你”。话音未落,这二人便是冲上前去,一人抱着萧塔科布的一条大腿,死抱着不放。
此时那萧塔科布早已是蛮劲上头,杀红了眼,哪管抱着他是大人还是小小孩童,举起大刀便是欲往一人身上砍去。
却是在此时,那大刀刚刚举起之时,只见一道灰黑的身影已是凌空踢向了萧塔科布的手腕,只听的咔的一声,随即便是一声惨叫传入耳中,但见得那萧塔科布旋即便是摔倒在地,手捂着那手腕之处,惨呼不已,而那大刀早已是远远的跌落在地。
眼看的那萧塔科布倒地,那武松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于是一个箭步便是冲到了他的身边,只一跨便是跨在他的身上,口中骂道:“呸,汝这腌臜小人,俺与汝比试原也只点到为止,不曾伤了汝办法,可汝却如此蛮横,连自家人都要去伤,汝良心何在,看俺今天教汝怎生做人”。
言罢,运起劲来,举起碗口也似的拳头,猛的便是砸向了那萧塔布科的嘴边,只这一拳,便是打的他嘴角裂开,鲜血直流,几颗黄白之牙亦是从着口中飞落于地,那萧塔科布吃痛,慌忙举起手来,护住脸庞,眼瞅着这萧塔科布已是吓成狗熊模样,武松心中更是气急,举起拳头便是又欲砸下。
那萧塔科布从手缝之中,又瞅见武松已是举起了拳头。心中早已是冰凉无比,随即便是闭上眼睛,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一鼓热流带着古怪的腥臊之味从着腿间涌动而出,此刻的萧塔布科早已没有初见之时的嚣张模样,此刻的他却好似丧家之犬一般。
“住手,武师父莫要再打,拳下留人”。武松那拳头正落到一半之时,忽闻得耳边想起了一阵疾呼,那武松顿时心中一动,急忙移开了拳头,只闻得砰的一声,那萧塔科布左耳边猛的腾起了一阵尘雾,却原来那武松情急之下,将拳砸在了他的耳边,堪堪将那土中砸了一个小坑。
亦是在此时,只闻的一阵女人哭泣之声幽幽传来,须臾之后,一阵扑鼻香味传入鼻中,下一秒只见一位约莫二十出头年纪的美艳女人,一下子便是扑到了那萧塔科布的怀中,一把将他搂住,哭泣不已。
那武松一见蓦的多了一个女人,顿时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只见得他急急的站起身来,退在一旁老远,远远的观瞧,亦是在此时,两个惊魂未定的娃娃亦是扑到了武松怀中,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师傅,眼睛冷冷的盯着那躺在地上的萧塔科布,愤恨不已。
“武师傅,这是怎生回事,汝二人怎的会出现如此状况”。方才那喊着住手的人又是说话了,这时武松等人才将眼光看向于他,却原来说话的人正是耶律大石。
却原来方才不久,那耶律大石正和王后萧塔不烟在着宫中领着耶律云裳在闲说笑话,忽闻得有人来报,说那校场之上萧塔科布欲要和武松比试,这夫妻二人素知这位哥哥根底,于是便急忙将耶律云裳托付宫女,二人急忙骑着马便是赶往大校场,堪堪赶到场内之时,便是看见武松正举着拳头欲往下砸,唬的那耶律大石急忙呼喊住手。
“大王,汝还是问问那被我师傅打倒的萧将军吧,若是他还有些良心,就让他如实而言,此番被打该是不该”。那窝在武松怀中初一耳听的耶律大石相问,便是愤愤不已的向着他说到。
一听这初一如此说道,那耶律大石不由得将眼看向了萧塔科布,只见那萧塔科布看了看自己,嘴唇动了动,似是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这耶律大石一看,便是眉头一皱,大概已知这祸事多半便是这位爷引起的,心中一股怒气顿时涌上心头,随即便是欲要开骂,可是转眼便是看见了自己的王后,于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那抱着哥哥的女人,本想着自己的丈夫会替哥哥主持公道,谁知只是闷闷的站在,不发一言,于是便怒气冲冲看向武松,欲要责骂,那耶律大石一看,脸色一沉,大喝一声:“此事吾大概已是心中有数,王后,汝且将他带去医馆疗伤去吧”。
那王后听得此言,便是又要开口,还未开口,只见那耶律大石,两眼狠狠一瞪,这王后便不在言语,眼睛愤愤的看了看武松,接着便是招呼兵丁扶起哥哥,转身缓缓离去。
临近出得辕门之时,那王后似是有意又是无意的冷冷回身看了一眼场中众人,那眼中带着深深的幽怨,这一幕堪堪被一直盯着她们的初一给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