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燕兄弟所言即是,杨兄弟,额们即已是同在一条船,何必为了这一张凳子伤了和气,来来来,额们二人一人半边分着坐下便是”。
却说那蒲州城官衙后花园中,因着这张凳子,众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之际,忽的那燕飞天走到了这呼杨二人身前笑嘻嘻的言说了一番,那呼延信一听这话中之音,立时便是明了飞天之意,于是便哈哈一笑,拿拳锤了锤这杨天宝的胸前乐呵呵的说道。
那杨天宝见得这二人如此,亦是很快懂了意思,于是亦咧开大嘴,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搂着那呼延信同时坐到了椅上,只这一出好悬没把飞天给乐的笑出声来,而那知州大人和着一众婢女却早已忍不住嘻嘻笑出声来,只是这知州大人嬉笑之际,眼中却是瞬时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好好好,好一个兄弟同心,齐推官,怎样,这赌汝是打输了吧,本官早说这燕壮士手下之人尽皆都是忠义豪爽之辈,汝偏僻不信,今日本官便让汝见识见识,来来来,输了罚酒三杯,这可是汝自个认的”。片刻之后,这知州大人忽的眼珠一转,接着站起身来抚掌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向着那推官走去,亦是同时这知州很是隐秘的向着那推官递了个眼神。
那推官大人正因这一计不成心下暗自有些羞恼之际,忽的一眼便是见到知州大人递来的眼神,一见之下,但见这推官忽的哈哈一笑,反应极快,随即便是抚掌大笑着说道:“大人,卑职这算是服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罢了,愿赌服输,这酒吾自当喝了”。言罢,便是笑嘻嘻的顺手抄起一只酒杯,
一口气,连着三杯便是下肚,只瞬时之间,推官面上便已是涌起了红光一片。
“来来来,二位兄弟,却才是某的不是,这杯酒吾便敬汝二位”。待得三杯下肚,那推官便又是将着桌上的另一只酒杯斟满,不知是其真醉还是假醉,这推官便是笑嘻嘻的将着手中的那杯酒递到了二人身前。
眼见得这推官将酒送到了那二人身前,旁边站着的燕飞天心中早已是恨的牙根直咬,恨不得一巴掌将着这厮拍死,却在这时,那杨天宝忽的哈哈晒笑了起来,接着便是将着酒杯一端,笑嘻嘻捅了捅身旁的呼延信促狭的说道:“哈哈,兄弟,方才额们凳子都一起坐了,这酒额们便一同饮了便是,郦大人,齐大人,诸位美娇娘,额们都是粗人,粗俗惯了,共饮这杯酒倒是没甚,若是将这诸位恶心到了,可怨不得额们言之未预啊”。
听得这话,身旁站着的呼延信亦是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便是将着手掌搭上了那杨天宝的手背,眼神之中竟似看出了些暧昧之色,只这一出立时便是将那知州大人和着一众人等看得眼眉直皱,捂起了口鼻来。
“哈哈,齐大人,汝这酒量不行啊,才这几杯便已是眼花了么,罢了,左右,再去取一只酒杯来,今日本官高兴,要与诸位英雄不醉不归”。不多时,正在着花园里的众人掩面不忍直视之际,那郦大人忽的大笑着站起身来,接着便是走到那推官齐大人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接着便是乐呵呵的调侃了起来,只这一番话立时便是将那齐大人窘的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额,今日多谢知州大人款待,小的们不能再喝了,如今贼兵压境,守城军务不得马虎,承蒙大人悉心款待,小的们感激不尽,想那大牢之中还有一个贼厮尚自死硬顽抗,一想到此,小的便是心中气急,如今乘着酒兴,小的们便往那大牢走上一遭,定要将这茅厕里的石头给掘了出来”。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在着款款丝竹之中,飞天等人和着知州一干人很是融洽的享用了一顿美餐,眼看着那呼杨二人好似没见过世面一般,兀自还在口中大嚼着肥鸡烧鹅,吃相甚是难看,且那面上已是多少有些醉意,一番思索之下,这飞天便是为了以防意外笑嘻嘻的站起身来向着知州辞行。
一听得这话,那正饶有兴致的观看着呼杨二人大快朵颐的郦大人显得很是高兴,于是便很是客气的允了这事,听得知州同意,从那入门之后一直揪着心的燕飞天这才暗自出了口气,心中将那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已是念了数十遍之多,眼瞅着那忽杨二人听得这话,却好似闻所未闻一般,庞若无人的吃的甚是香甜,眼见得此,那飞天心中不禁甚是好笑,于是便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快步走到这二人身边猛的便是一拍这二人的肩膀,那二人经此一遭,这才回过意,于是便笑嘻嘻的唱了个诺,向着二位大人辞行。
辞行之后,这三人便笑嘻嘻的往着院门而去,却才走得几步,那杨天宝忽的楞了一下,接着便是停在了当场,众人一见此情形,俱是有些不明所以,纷纷便是好奇的看向于他,但见这杨天宝瞅见众人见他,亦不未杵,反而很是猥琐的笑了几声,接着滋溜一转身又是返回了那桌旁,将着桌上一只未吃完的烧鹅给揣到了怀中,顺手又是拎着那未曾喝完的一坛酒笑嘻嘻的满意而归,那一干众人见得杨天宝竟是干出如此事来,无不笑的前仰后合,腹痛不已。
“汝这吃食货,汝且将那怀中揣的半只肥鸡拿来与额”,却才出得那官衙大门,呼延信便是张着满是油腻的大手一把揪着杨天宝的衣襟贼兮兮的笑骂了起来。
一听得这话,那杨天宝便是一愣,接着便很是不解的瞅着呼延信嚷嚷道:“额的娘哎,额藏的已是够快了,汝这鼻子属狗的还是汝这罩子属那扁毛畜生的”。话音方落,这杨天宝脑门上便是吃了一掌,接着一阵大声的笑骂之声便是从着身侧传来“直娘贼,汝当额眼瞎么,就你藏那物件之时,场中众人皆是盯着汝看呢,汝难道竟是不知么”。旋即,一阵粗豪的大笑之声便是响彻在了府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