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盘龙山中,屋舍之内,飞天等人正自和着杨天宝,周淳风二人一起愁眉不展之际,忽的那门外传来了一阵狗吠和着妇人的咒骂之声,听得这声,那飞天脑中蓦的便是冒出了一个想法,愈想愈是欣喜,激动之下,竟是忘记身上伤口一跃而起,亦是这一跃,又是让着自家吃了一番苦头。
“哈哈,燕兄弟,莫非汝想到了甚良策了”。一见到飞天这般情形,那杨天宝和着周淳风二人立时面上便是露出喜色,随即这杨天宝便是笑呵呵的向着飞天问到。
听得杨天宝询问自家,这飞天却是不曾急着答话,而是手捂着肚腹喘了几口气,随后便是指向那门外很是着急的言道:“快,快去拦住那妇人,将她和她追的那狗一起带到这里来,吾有话要问”。听得飞天这般一说,那周淳风噌的一下便是站起身来,随即便是大步向着屋外赶去,不多时,便是领着那妇人和牵着一条肥硕的大黑狗进的屋内,那黑狗正气呼呼的瞪着众人,口中死死咬着一只煮好的肥鸡生怕别人夺去了似的。
“哈哈,这位大嫂汝唤做甚名,这狗可是汝家所养”,待得这一人一狗进的屋内,这飞天便是满是期盼的朝着她们望去,只看得一眼,顿时便是眉头一舒,哈哈大笑了起来。
眼瞅着这燕头领望着自家哈哈大笑,这妇人竟是有些局促不安起来,随即便是冲着那黑狗很是幽怨的瞪了一眼,这才向着飞天福了福粗声言道:“燕英雄,额姓魏,便是这山上盘龙村的人,村中人唤额叫做魏二嫂,这大黑狗却是额家所养,许是平素里额家待它甚好,有甚好吃好喝的都要给它一份,却才额听得燕英雄醒了过来,额便寻思汝受了伤需得好生将养,于是额便和众乡邻商议,将着山中仅存的一只老母鸡给剁了给燕英雄补补身子,谁曾想,额前脚刚把这鸡炖好,这畜生竟是乘着额不备,偷偷的将着这鸡给叼了去,真个是气煞额了”。
这妇人听得飞天询问,便是一股脑的将着怨恨说了出来,言罢,还不忘朝着自家的大黑狗给白上一眼,那大黑狗想是平素和着妇人熟识惯了,因此被这妇人一骂,却是亦不着恼,竟是耷拉下尾巴口中呜咽着缓缓向着那妇人走来。走至妇人近前,便是往那妇人脚边一躺,眼神颇似有些委屈的看向了妇人。一见的此,屋内众人俱是忍俊不止,哈哈大笑了起来。
“魏二嫂,且莫着急,也莫要怪这黑狗,哈哈,或许,吾等此次打退金兵还皆要仰仗于它”,听得那魏二嫂骂着这狗,飞天亦是跟着众人一起哄笑了一番,随即便是走到了魏二嫂身边,蹲下身来仔细的打量起了这黑狗来,但见得这狗生的甚是肥大,毛色乌黑发亮,一瞅便是平日里吃饱喝足惯了的,飞天将着这狗看在眼中,愈看愈是心中欢喜,忍不住向着魏二嫂哈哈大笑起来。
眼见得飞天如此欣喜,站立一旁的杨天宝立时心中便似猫抓一般,急忙便是向着飞天大声嚷嚷起来:“哎呦,额的燕小爷,汝就别再这般了,快些将着法子告知额们,也让额们欢喜欢喜”。那屋内众人听得杨天宝之言,俱是纷纷看向燕飞天,眼神之中满是期待。
听得杨天宝这般相问,飞天随即便是环视了一圈众人,接着便是清了清嗓门笑了笑言道:“诸位,眼下这山下和着山下都是缺少粮食,谁先撑不住便是谁先倒下,如今天赐得这狗和这肥鸡,诸位,设想一番,若是吾等将着叼着肥鸡的大黑狗给放到金人营中,汝等猜猜这金人会是何反应”。
“妙,妙,哈哈哈,兄弟这脑瓜真个是好使,哈哈,额怎么未曾想到如此妙计”。那飞天话还未说完之际,这站在一旁凝神细听的杨天宝已是猛的一拍大腿,欣喜若狂的大笑了起来,在着他的身侧,那周淳风亦是展颜一笑,欣喜不已,唯那魏二嫂仍是楞在当场,低头将着那狗和鸡看了看,接着便是抬起头来,很是疑惑的看向了众人。
“二嫂,汝是还未曾想到此计之妙么”。眼瞅着这魏二嫂一副狐疑神色,这杨天宝便是笑嘻嘻的向着这魏二嫂打趣到。
“正是,正是,额脑瓜笨,只是见得汝等哂笑,却是想不通这狗和这破敌有着甚关联,杨大兄弟,汝且将这其中精妙之处说来与额听听,也叫额欢喜欢喜”。听得杨天宝之言,这魏二嫂便是摸了摸脑袋,咧着嘴笑了起来。
见得魏二嫂是这般反映,那杨天宝心中便是乐开了花一般,随即便是心下思忖了一番,将眼看向了飞天,飞天见得杨天宝看他,便已是知晓他的心意,于是便是向他拱了拱手,接着便是点了点头。
眼见得飞天允了,这杨天宝便是喜滋滋的咧嘴一笑,接着便是大声说了起来:“二嫂子,那山下金人围困额们,还不是要想将着额们给困在此间,活活饿死么,如果额们将那大黑故意放到那金人营中,金人一见得这肥狗和着肥鸡便会惊讶无比,便会以为额们山上粮草丰足,一旦金人这样想,那他们便会觉得此番围着便是再无意义,加之他们亦是粮草缺乏,攻山乏术,多半便会就此罢兵而退,额们这盘龙山之围多半便会不战而胜”。
“哎呀,听着杨大兄弟这一说,额这心里啊亮堂多了,燕兄弟,汝可真个是不得了,额们山上之人有着汝这好汉领着,还有甚怕的”。听得杨天宝之言,这魏二嫂立时便亦是咧着嘴笑了起来,众人一见得她这般,便都又是笑了起来。
便是在得此时,那大黑狗许是通晓人性,眼见得众人笑声一片,似已是知晓自家所犯恶事已是不再追究,于是便是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眼神之中又恢复到原先的桀骜模样。
“燕兄弟,杨大兄弟,既是如此,这大黑额便交给汝等了,待会额就不跟着去了,好歹这大黑跟了额许久,如今多半这一去,性命怕是不保,额这心里堵的慌了,额这便走了”。却在得此时,那魏二嫂忽的眼圈一红,接着哽咽的说了几句,随即便是捂着嘴夺门而出,只这一瞬差点和那刚刚取了饭菜行到门口的云裳撞在一起,只慌的那云裳连忙让到一边,将着眼看看众人又看看门外,狐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