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领着一脸懵逼的鲍里斯和伊丽莎白来到了位于帝都东区的一家地下酒吧。这家地下酒吧名叫‘热情’,以捧红了帝都众多知名的摇滚乐团而闻名,而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三十年前的成军的硬派矮人摇滚天团——撕裂太阳。
撕裂太阳本是巴里恩行省的一支地方乐团,以硬派的唱腔和充满激情的演出而闻名。25年前,这只乡下乐团在这间‘热情’酒吧开始了自己在帝都的第一次演出,起初无人问津,乐团甚至一度面临解散,但是在主唱‘花脸’萨里的鼓励下继续演出,之后凭借着一曲带着巴里安方言和外乡人乡愁的单曲《孤独的丰收祭》火遍了帝都,从此之后,撕裂太阳不到五年就成为了整个帝国境内最有名的摇滚乐团,近三十年来持续为帝都的人民带来一首首贯穿了一代人成长的名曲。而今晚就是这支国民乐团今年的最后一场live。
当然,这一切鲍里斯都不知道,从小在帝都长大的伊丽莎白倒是这支乐团的铁杆粉丝,从成名曲《孤独的丰收祭》到十年前的大部分其他名曲,伊丽莎白都烂熟于胸。夏洛特今晚有些开心,一直笑呵呵的,看的鲍里斯一阵恶寒,鲍里斯知道夏洛特露出这个表情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但是鲍里斯不敢管,更不敢问,就只能乖乖的跟着兴奋的夏洛特和伊丽莎白往热情酒吧的地下会场走去。
鲍里斯意外的看着眼前穿着便服的索鲁.苏摩里,索鲁朝鲍里斯打了个招呼,然后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对音乐没兴趣的吗?”鲍里斯指了指身前的夏洛特,索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原来是夏洛特女士带你来的,以前都不知道夏洛特大人居然喜欢摇滚,真是可惜,早知道就去向夏洛特女士请教一番了!”
看着兴奋的索鲁,鲍里斯对着索鲁小声的说:“我妈估计不是摇滚来的,是冲着某个人来的,那个人要倒霉啊!”索鲁有些诧异:“你是说夏洛特女士看上了什么人?”鲍里斯赶紧捂住索鲁的嘴,小声说:“别乱说,我妈可是对我早就死去的父亲一心一意,要是让她知道你这么想,你是要被揍的!”
索鲁打了一个冷颤,夏洛特可是不知道多少代帝国皇帝的恩师,别看自己和夏洛特都是执政公,可要是真的惹火了夏洛特,皇帝陛下都保不住自己,越想越怕的索鲁拉着鲍里斯到僻静的角落,说:“那夏洛特女士是为了谁来的?”鲍里斯挠了挠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一定是咱们的熟人,你知道这个乐团是个什么来头吗?”
索鲁摇了摇头,说:“虽然我们龙枪的成员大部分都是撕裂太阳的粉丝,但其实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的成员脸上都画着油彩,用的都是假名,我也不想去追查别人的隐私。不过七年前加入的新成员巴扎托在某次现场上被我看到了在手套和袖口中间有一截金属。”
鲍里斯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这个巴扎托是什么种族啊?”索鲁回答说是人类,鲍里斯心里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人,而且鲍里斯几乎确定了这个巴扎托就是他,鲍里斯现在终于知道了夏洛特为什么如此的兴奋,可是鲍里斯不敢打扰夏洛特的恶趣味,就只能把答案留在心里。
一旁的索鲁看着恍然大悟的鲍里斯,着急的问:“别憋着啊!!快说啊,我都要急死了!!到底是谁?”鲍里斯笑呵呵的对索鲁说:“真不愧是龙枪的大导师,这眼神就是厉害,对了你的龙在帝都吗?回头送我和伊丽莎白去趟圣都行么?”索鲁一听就知道鲍里斯想岔开话题,就抖着胡子说:“鲍里斯,你小子记住了啊!还用龙送你,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就让龙一口火喷死你!!”
鲍里斯看着气的直跺脚的索鲁,无奈的说:“你不是说不调查他人的隐私吗?”索鲁捋了捋胡子,说:“你说的那能叫调查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你说的一定对?搞不好就是你小子瞎编出来的,我就是听个乐,你难道不喜欢八卦吗?”
鲍里斯对于这个一身官场黑色幽默的老油条无语了,要不然人家是执政公,自己就只是个帝国准将呢,这口官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就小声的对着索鲁耳语两句,然后索鲁的脸色就凝固了,一秒后,索鲁脸色如常,对着鲍里斯说:“明天去我家喝两杯,咱们探讨一下之后龙枪和渡鸦如何高效的配合,我们今晚只聊了如何避免渡鸦成员被龙枪成员的飞龙误伤的事情对吧?”鲍里斯现在对索鲁已经有点崇拜了,这就是帝国财政大臣的实力吗?这就是执政公的话术吗?
索鲁走之前小声的对鲍里斯说:“这事咱们知道就行,夏洛特女士肯定有分寸,还有啊,你去过圣都就赶快回布朗巴勒一趟,我怕阿蒙已经感知到格修斯已死,会先出手袭击布朗巴勒,哪里还有不少雏鸟,治愈修会改造托棺者的人和设备也都在八年前被全部运往了那里,不能有失,你到圣都办完事情就马上让大法师奥托开传送门送你回去,锚点已经准备好了,你直接去就行。”
鲍里斯感激的看了这个矮人老哥一眼,矮人老哥则像没事人一样回到自己的位置,和大厅里的其他民众一起为撕裂太阳欢呼。鲍里斯则看着台上弹着鲁特琴的巴扎托,心里有些感慨,哪怕你和一个人认识了快20年也不会了解到一个人的全貌,又看了看以低沉的嗓音演唱着旋律优美的《巴里恩之夜》的主唱,又觉得大人物总是有大人物的哀愁。
伊丽莎白久违的回到了自己和鲍里斯相遇之前的状态,那个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恶名响遍帝都苏活区的富家千金,虽然总是在犯错,但却比谁都要自由,比谁都要快乐,可惜这一切都已经是旧日的记忆,再也无法回去了。
夏洛特对于乐队的演奏倒是没什么兴趣,她从小就对音乐缺乏感觉,她的兴奋来自于明天到底要用怎样的话语让台上的人露出局促,不可置信,尴尬和羞耻的表情,虽然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并不了解夏洛特,但是作为资深受害者的鲍里斯和费尔南迪可是对这位虐待狂的恶趣味感受极深,你看,鲍里斯的心理阴影已经要发作了。
但是对于夏洛特而言,鲍里斯作为一个玩具已经被玩腻了,费尔南迪倒是很有趣,但是老谋深算的费尔南迪又不会轻易上钩。只有夏洛特最爱的小孙子是超越了夏洛特其他受害者的完美素材,尤其是昨晚女儿用念写传给自己的那楚楚可怜的美丽姿态,让夏洛特心痒难耐,念写出的影像上的裙子过于朴素,如果给亚瑟穿上精灵风格的华丽长裙,再配上自己几乎从不使用的顶级腮红和口红,再用上丈夫作为结婚礼物送给自己的银饰,那亚瑟看上去该多么的闪耀夺目,当然,和这道珍馐的完美搭配的美酒,就一定得是亚瑟那因为羞涩而赤红的如同恶魔果实一般的脸蛋。
夏洛特越想越是兴奋,可是自己也有作为执政公的职责在身,就只能压下这种欺负人的欲望,拿台上的‘那个人’作为余兴的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