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赵原熵放火自缢烧了自家王府悲泣怀恨死了,惠王的叛党余孽各自奔逃。
秋风落叶瑟瑟,黄月残明微微。关兴惆怅万分,他想念他的师父公孙长剑,这一夜,他和他的两位师叔彻夜未眠商议安葬一事。
莒左亮恢复襄阳府尹官职后第二天,他就找来城中最好的风水先生,在城郊找了一块尚好的风水宝地将公孙长剑和严如玉的尸体分别安葬,参加吊念的有欧阳锻刀和端木臻枪,关兴和柴吉、六香堂堂主钱佳美、杨潇月、明秀荣、高清堂主萧顾、营长司娄檀等前去祭拜死者。
公孙长剑的棺木被八个身穿民服的壮汉慢慢放在棺穴中,欧阳锻刀和端木臻枪、关兴都流下了伤心的眼泪,那种失去至亲的滋味别提有多难受,同时下葬的还有严如玉,她的尸体在城中经过暴晒已经面目全非,不过幸运的及时被萧顾堂主卸载而出,这才让死者得意安心葬与棺椁之内。
钱佳美因为救诸葛褚英糊里糊涂陷入惠王造反的泥潭,让她失去了三位挚亲的姐妹,貌美如花的萧姬、魅力可人的诸葛褚英、智慧善良的严如玉,三女个个美貌出众,武艺非凡,却青春早逝,花残香殒。
钱佳美贵为清风门下六香堂一堂之主,卷入这场风波,损兵折将,带来无限的自责,自知无法面对现实,痛恨自己领导无方,才酿下如此惨痛代价,所以她捎话高清堂主萧顾请辞,退出清风门六香堂堂主一职。
关兴瓦解惠王蓄谋已久的谋乱局势,他的生命的意义似乎有了新的想法,他为大圣天王复仇的心开始动摇,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心怀满满,一心为主报仇心切的关兴,自打师父惨死后,他意志消沉,将保留身上的花册子放在火盆里烧掉了,仇恨只会让他失去更多的东西。
关兴沉思哀悼片刻,走向营长司娄檀和府尹大人莒左亮。
“有劳两位大人。”
娄檀目光直视关兴,见他面色毫无反应,然后又试探的说道。“公孙大侠的死是武林中一大憾事,关少侠节哀顺变。”
“关少侠似乎面善?”
关兴一听仔细瞅瞅娄檀,始终想不到在哪见过,确实有点眼熟,只不
过一时想不起。
“司长大人真是惊恐草民了,你位居高官怎么会与小民见过。”
娄檀皮笑肉不笑哈哈一笑。莒左亮拍拍关兴的肩头安慰其说道:“关少侠,这次能成功剿灭惠王反叛功不可没。请受莒某人一拜。”说着莒左亮就要给关兴行礼,关兴见状急忙制止,如此大礼这这么可以,再说关兴深知功劳何止是他一人的事,这样做万万不可,所以关兴上前走一步赶紧鞠躬弯腰说道。“大人万万不可,会折煞小人的。”
莒左亮同样也是咧嘴一笑。他发现欧阳锻刀在朝着关兴的方向看着。莒左亮大声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胜过一浪,谦虚,恭敬有前途。”莒左亮话中有话,好像在可以给某人听。
下葬之后,秋风瑟瑟,黄叶翩翩起舞而落。
关兴一干人等不在苟且偷安于城隍破庙中,他们都住进了城中最好的客栈。
钱佳美来不及和关兴、欧阳前辈话别,不辞而别带着和杨潇月、明秀荣离开了襄阳城。
此时客栈仅有欧阳锻刀和端木臻枪两位师叔,还有他的义兄柴吉。
这一晚,他们坐在一旁畅谈日后的归去问题。
关兴满脸惆怅,天地之大,无处安身之所只有到处流浪,路见不平行走江湖。
欧阳锻刀与端木臻枪商议打算回老家探亲在江淮小住一阵。
“关老弟,你去哪我去哪。”柴吉言道。
关兴呲牙开玩笑一乐“柴大哥就什么时候当上我的膏药了。”
聊着聊着时间已经到了戌时,这晚依旧弯刀黄月,秋风刮动着客栈外的柳枝,门窗吱嘎吱嘎作响。
欧阳锻刀和端木臻枪、柴吉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后,关兴躺在床铺上,思前想后总觉得在安葬师父公孙长剑的时候莒左亮大人对他说话是刻意有心的。这是为什么呢?关兴想不明白寓意何在。
这一晚依旧是残月当空,秋风吹动着外面摇摆的杨柳。
关兴吹灭柜桌上的蜡烛,拉下幕帘,闭目准备入睡就寝,突然只听窗外有骚动异响,窗户被风吱嘎吱嘎吹的作响。
关兴被异常奇怪的声音惊醒,他提着七星宝剑注视着窗外即将发生的一切。
果然不出关兴所料,窗外有四名黑衣人窗户外窜进,他们提着刀并非善类,透过外面的弯刀黄月微弱之光,四名黑衣人在房间发现了关兴所在的位置,然后有一个人做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四人排着一字型轻声踱步朝着关兴床榻走去。
关兴通过帘子看到有四个人影提着刀朝着他边而来,顿时关兴打起了精神,提高警惕紧盯着帘外。
关兴发觉这些人有备而来,是取他的性命而来,他握着七星宝剑轻轻离开剑鞘,注视着帘外。
有一个蒙面黑衣人用刀轻轻掀开帘子,大吃一惊,只看到关兴瞪大双目,突然坐起,手拿着明晃晃的七星宝剑。
“来者何人?”关兴质问黑衣人道。
其中一蒙面人语言硬朗杀气十足回他道:“取你性命送你归天之人。”二话不多言,四个蒙面人同时起刀朝着关兴砍来,关兴用剑一挡,然后用力猛地往前一推,蒙面人被关兴这股强大的力量逼退三五步。
蒙面人都感觉眼前这位要杀的关兴难对付,不过他们有四个人,一起上想必可以轻松取胜,所以四名蒙面人再次对关兴发起了猛攻,就在这不到十平方米的狭小房间,展开了一场激烈你死我活的杀戮。
一个黑衣人提刀朝着关兴左肋砍去,被关兴躲过,随即关兴用宝剑一刺,其中一个黑衣人没有来得及闪躲,被刺在小腹上,另一个蒙面人一看同伙被刺,精神没有集中,反被关兴抹了脖子。
本以为这次偷袭能成功,反被关兴擒杀,一个受伤无力再战,另外两个使出浑身解数顽抗到底,岂料以卵击石不是关兴的对手,没有出几个照面纷纷毙命,只有那小腹受伤的蒙面人喘着粗气靠在一角。
听见关兴房间有打斗声,欧阳锻刀和端木臻枪、柴吉等人闻声赶来,提着灯笼打开房间房门,三名身穿黑衣的人躺在地上,地板上沾满了血迹,房间被造凌乱不堪,还有一幸存的口活手捂着腹部喘着粗气,目光呆滞靠在墙角一侧。
柴吉点燃蜡烛,只看关兴手拿着七星宝剑坐在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