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荣手拿着七星宝剑在前面引路,柴吉则在其后跟随来到了主庙。
明秀荣拉开供帘,柴吉上下打量着里面。
“看什么看,钻进去啊。”明秀荣一手拉着帘子然后给柴吉一个眼神示意他进去。
“干嘛,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钻洞。”
你若不进,以后就再也看不见那个星斗云关兴喽。”
“你在威胁我?你们要把我关老弟什么样?”柴吉听到明秀荣提到关兴顿时就急了。
“哟!难不成你还想怎么滴。”明秀荣嘿嘿一笑。
我……我……柴吉吞吐片刻变得哑口无言,深知自己的武艺抵不过眼前这个小妖女,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按着她说的办就是,柴吉心中暗想。
“我照做就是。”说着他钻进帘内,明秀荣打开暗道机关。
眼前一亮,柴吉大吃一惊,谁会想到这里隐藏如此神秘,就是掘地三尺就未必能找到这个地方。
眼前灯火通明,假山,花池,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般。
两门三弯明秀荣带着柴吉来到了六香堂的正门。
柴吉被带到六香堂正厅候着,明秀荣禀报了堂主钱佳美柴吉已经带到。
关兴听到柴吉柴书盛来了不知何等喜悦,脸上一副紧张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
他瞅了瞅坐在一旁的六香堂主钱佳美。只听钱堂主吩咐道:“快请关少侠的朋友入厅会客一叙。”
之后,柴吉跟随明秀荣进入堂厅,哇,里面坐着好多的人,清除可见前排地上还有毛绒伪装的狐狸衣。
柴吉又抬头一看,坐在堂中央的是一个女的,这女的长得简直美若天仙胜过明秀荣,足矣用闭月羞花和沉鱼落雁来形容她的美,而坐在一旁的竟然是他的义弟关兴,这就让他迷惑不解了,莫非关心被妖女所迷惑?
“关老弟,你怎么……?”
话说与此,关兴站起身来。“柴大哥,你平安无事就好,如我慢慢说来。”
钱堂主吩咐下属同样以贵宾的身份招待柴吉上座。
随
后钱堂主吩咐手下准备酒宴招待两位江湖侠客。
不大一会儿功夫瓜果酒肉就摆上每个人的餐桌。六香堂主钱佳美一一介绍了清风门八大堂主和她辖下的六个坛主。
她们分别是水灵女堂主卫洪欣、七虎男堂主马方成、天龙男堂主萧戚、宣乌女堂主杨亦柳、高清男堂主萧顾、保皇男堂主刘师元、最后一位则是真仙女堂主郑沐月。八堂分布大金大宋两国境内。
六香堂所辖下六坛分别是慧凌坛明秀荣、水晶坛主又称探贡使者苗梓、净月坛主诸葛褚英、湘江坛主严如玉、日月坛主萧姬、安御坛主杨潇月等这六坛个个貌美如花,个个都有好身手。
柴吉听完钱佳美的介绍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第一次听说清风这个大门派手下部众那么多。
而且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会是一位女侠客,巾帼不让须眉。
吃好酒菜,关兴觉得钱佳美不是什么坏人,于是将怀中掏出一本皱巴的花名册递给钱佳美过目,钱佳美她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轻易看关兴这贵重的文件,推迟不受,关兴执意邀请,钱佳美不好在三拒绝于是手中接过花名册,一页一页翻看带有水印的笔记,当翻到第三页,她横眉一皱,眼神瞬间停留在此。
柴吉禁不住问道:“钱堂主?钱堂主?”
钱佳美似乎精神恍惚,心不在焉。
关兴见状问道:“莫非册子里面有你熟知的人?”
钱佳美眼眶湿润了点点头。
关兴又问:“何人,或许关某能认识。”
钱佳美用手指定格在人名处。
关兴伸过头一看,一钱姓头目,本名钱营,是天王杨幺义兄周伦手下一名悍将,周伦死后钱营生死不详。
关兴这时候就听她哭诉到此人是她堂兄,河南洛阳人,建炎二年离家,后了无音讯,不知道这册里的钱营是不是我本家兄长。
关兴在水寨时接触过钱营这个人,这人人品修为还是可以的,虽然没有过交情,确实是河南口音,而且从同僚中听说钱营确实是河南洛阳古浪镇人,至于家里详情关兴就不太了解了。
“古浪镇?”钱佳美惊讶的问。
没错,我是这么听说的。关兴回道。
“没错,是他,他确实是我本家堂兄钱营。”话音一落钱佳美泪流满面。
关兴递过手绢给钱佳美擦拭眼泪。
苗梓见堂主心情极差,从堂下站起来走到堂上。
堂主,属下还是带你回房休息吧。
钱佳美也不好坏了两位宾主雅兴,让明秀荣和诸葛褚英好好招待关兴和柴吉两人,她把小册子交还给关兴,自己由苗梓搀扶回房休息。
苗梓送堂主钱佳美回房后自己便离开了。
钱佳美含泪六神无主瘫坐在床榻前望着梳妆柜,她摸拭了眼角的泪花,从梳妆柜下拿出了二十厘米的铁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折满了纸鹤,这不仅是对亲人的牵挂更是伤心的决堤,因为她的伯父在那一兵荒马乱的年代被金兵杀死了,可怜伯父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
后来金兵南侵,一路烧杀掠夺,钱佳美就和妹妹钱佳悦还有她的父亲母亲一路向南逃亡,后来中途父母中途暴毙而亡,妹妹失散,下落不明,只剩下她孤苦伶仃一介女流,逃亡流离的生活举步维艰,幸好她遇上青狐老怪鄂道奎收她为门徒,教她武义。
由于钱佳美有种不怕吃苦得到青狐老怪赏识器重,很快就得到了青狐老怪的认可,于是青狐老怪教她清风门独学飞狐冰雨掌。
直到钱佳美独当一面青狐老怪才奉召出山,赐六香堂堂主一职,管掌六坛,钱佳美由此从手无浮肌之力女儿家摇身一变成了武功盖世的领袖级别人物,她会按照门规每年定期限上缴清风总门碎银千两作为纳贡也好,报答恩人也罢、或者说是通过这些不正当的手段从百姓手里招摇撞骗得来的银子经过她们手中在交给朝廷作为抗击金狗的粮饷,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她痛苦兵兵滥杀无辜大宋子民。这也叫尽自己微薄之力。
这些折纸鹤足有上百个,每次想到父母和堂兄的惨死他就会折一只纸鹤怀念,这里有太多的辛酸雨痛苦,正所谓纸短情长,寸寸相思亦难忘,悲情了无拭旧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