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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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正想着,耳边风声忽起,一抹残影自身边掠过,如光似电般的逼向纳兰澈!

纳兰澈立即毫不犹豫的挥袖就挡!

屋内立时响起一阵“呼呼呼”的衣袍鼓荡声,以及……满屋子乱飞的木屑碎末。

两大高手对决,力量岂容小觑?一屋子的桌椅板凳在两人强大的气场挤压下碎成粉末,再被罡风裹挟着满屋子乱转。

烈小七这只小菜鸟没跟那些桌椅板凳一块儿碎成粉末简直是奇迹。

她揉着眉心头疼不已,不知道这两人好好的又是发的哪门子疯,说打就打,小孩子也没这种心性嘛,一言不合就干仗!

她从墙角找到一条幸存的板凳腿,拎起来就要冲进去揍人——烦透了给他们当人肉盾牌,先一人抽上一板凳再说!

哪知她刚挤进战场,打的正酣的两人忽然又齐齐住手了!

撸着袖子轮着条板凳腿儿状若母夜叉的烈小七:“……”

烈小七“呼”的一口气吹飞了粘在眼睫毛上的碎木屑:“……打呀!怎么不打了?我还没动手呢!”

被质问的那二人不语,陈情手一扬,忽然朝她扔来了一个物件,烈小七以为他要偷袭,正想闪身避开,半空中忽见那物件屁股下面拖了一抹红,下意识道:“令牌??”忙伸手去接住,只那令牌刚一入手,她脸上的神色忽地又变了,不可思议地叫道:“这东西怎么又变凉了?!”

从微凉到冰凉,再到现在摸起来的透心凉……这令牌莫不是自带冰冻系统?怎么越来越凉了?!

烈小七脸上的惊讶已经转为震惊了,抬头望向陈情,道:“师傅……”

陈情仪态懒散,看起来丝毫不像刚刚跟人大战了一场的样子,乜了眼烈小七:“是不是更明显了?”

这话问的莫名,纳兰澈听的一头雾水,但还算好,没再跟陈情动手。刚才他以为陈情突然要偷袭他,所以反攻的毫不手软。陈情也不手软,一拳比一拳打的结实,有几次他差点就着道了……嗯,事实上他已经着道了,只不过那些原本可以拧断他脖子或是一拳在他心口开个大洞的杀招,却在落下的瞬间力道突收,只不痛不痒的一拂而过,然后再重新开打。

那感觉就跟猫戏耗子似得,抓着了就揍,揍完了再放,放了再抓……意不在杀你,只为了揍你,戏你。

如此重复了三次,纳兰澈终于看出了名堂。正欲停战,陈情却像是有所察觉般,在他萌生退意的瞬间,一把抢了他手里的令牌。

刚好这个时候烈小七也搅和了起来,两人怕伤着她,这才齐齐住了手。

纳兰澈望着烈小七,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令牌到底有什么问题?”

话音刚落,就听陈情道:“我还以为太子殿下无所不能呢。怎么,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

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烈小七忙拽住了纳兰澈衣袖,生怕这两人再打起来。但意外的,纳兰澈这次竟然没有生怒,只凉薄一笑,道:“在前辈面前,晚辈岂敢班门弄斧?说吧,前辈刚才到底想用那令牌试探我什么?”

如果到现在他还没看出那所谓的“令牌能解毒”其实是鬼话外,那他真的可以再死一次了。

果然,就听陈情心情颇为愉悦地一笑,道:“呵,终于聪明起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智商落在地府了呢。”

“……”

纳兰澈抿唇不语。

他不但看出了“令牌解毒”是鬼话,他更能看出陈情是在有意激怒他。一个巴掌拍不响,他爱激就激,自己不接招就是。

果然,他一闭嘴,陈情顿时觉得无趣的紧,哼了一声,道:“我刚才偏你说那令牌能解臭丫头体内的寒毒,还把令牌扔给了你,其实是想证明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他指了指烈小七手里的令牌,道:“这块令牌是个邪物。收集人欲|望的的邪物。我问你,我刚才说这令牌能解臭丫头身上的寒毒时,你是不是生了某种心思……我说的是贪|欲。”

烈小七扭头去看纳兰澈。

纳兰澈眉头微蹙,但还是点了点头。

想要给烈小七解毒,目前有两种途径,一是找鬼君帮忙。之前他也的确是存了这个心思,想着等办完母亲的事情后,趁机找鬼君开口求助。可昨夜回了趟地府后,他猛然惊觉,以鬼君那种变态的性子,是不可能帮助一个活人的。也更加不可能允许他跟一个活人在一块儿。所以这个办法昨夜一回来就被他否决掉了。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凭烈小七自身的实力。等她实力强大到一定境界后,自己就能给自己解毒。

可人间已有数百年未出过灵尊境的强者了,短短三年时间内,她真的能突破灵尊境吗?

这个办法风险太大了,而未知性也太大。

所以当他听说有了第三种办法时,他的确是动了心思,生了贪|欲,恨不能立马就将令牌拿在手里。

就听陈情继续解释道:“这种邪物相传起与远古时代的一个巫族,乃巫师所有,用来收集人的情绪,以供养蛊所需。此邪物收集的,正是人内心的贪欲……”

烈小七眸色微闪,有个念头从脑中一晃而过。她忙蹙眉,努力将那个念头抓住,道:“盛皇身中蛊毒……臭道士监视了皇宫……还拿出了这种巫师用的邪物……那是不是说,盛皇身上的蛊就是臭道士种的?!”

之前只是猜测,如今却是证实了!

果然就见陈情赞许道:“难得你聪明了一回。”

烈小七:“……”

烈小七一点儿都不想接受这种夸奖,她翻了个白眼,继续梳理脑中的念头:“因为臭道士在盛皇身上种了蛊,所以他就要想办法给蛊体提供养分。而蛊体需要的养料是人内心的贪欲,所以臭道士先是给了我玉清长老的头衔,激起其他几位长老的妒忌,紧接着他又提出了要举行一场比试,谁赢了他就把极道观奖励给谁,随后他又给了我们随意进出皇家药库的特权,也就是这块可以收集人内心贪欲的令牌……先不说极道观这块蛋糕有多诱人,就说那皇家药库……”

既是皇家药库,里面自然不缺各类珍稀药材,甚至是天才地宝。而对于一个丹师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天才地宝更让他们疯狂呢?成天穿梭在那样一堆宝贝中,他们心中的贪|欲势必会如雨后春笋般疯长!

臭道士坐着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大丰收!

难怪他好好的会突然要提出举办一场比赛——比赛是假,用比赛的奖品激发人内心的贪欲才是真!

至于为什么只有自己能感觉到这令牌的异常……陈情说了,这令牌是邪物,一切邪物都是阴寒属性,而她体内有寒毒,对一切与“寒”沾边的物体都格外的敏感。

之前她初初拿到这块令牌时,还只是觉得有些微凉,那是因为里面空空如也,又否则是存货不多,所以触感才没那么强烈。

后来烈青云再把这块令牌还回来时,这令牌散发出来的寒意明显浓烈了一些。毋庸置疑,肯定是收集了一波来自烈青云内心的贪欲。

就说那一托盘的金锭子吧。烈青云是从罪民村走出来的,而罪民村生活条件艰苦,恐怕他连成锭的银子都鲜少过手。后来他又发现了这块令牌,依照他的理解,他必然是以为这块令牌赏赐的,依照他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现在最迫切渴求的,便是能得到贵人的青睐,从而解了他的奴籍。

所以面对这样一块皇家之物,要说他没有动过要把这令牌占为己有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纳兰澈。纳兰澈一直都对不小心激发了烈小七心脉处的寒毒而心怀内疚,烈小七敢肯定,只怕他比谁都着急着要帮自己解毒。所以,当他一听说那令牌能把寒毒引诱出来,自然也就生了一些念头。

至于令牌冰冷程度慎人……只能说他对自己的关心太过强烈和迫切了。

想到这,烈小七顿觉心头一阵甜蜜——前世的时候,也有那么两个人这么关心她:她疼,他们也难受;她高兴,他们便开心……那时她也觉得心头很甜蜜。

同样的甜蜜,不同的味道,一个如糖水过喉,一个如蜜灌满腔……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纳兰澈垂在身侧的手掌,胖乎乎的小手指头钻啊钻的,钻进指缝间,十指交叉,紧紧握住。

好像握的松一点那手就会从她掌间溜走似得。

纳兰澈一垂眸,就看见了少女那双弯成了两轮月牙的眼睛,以及那高高扬起的唇角。那脸上的笑容像开在烈日下的向日葵,鲜活,灵动,炙热,又带着一往无前的追随着烈日脚步的决绝。

这样的表情他太熟悉了。

母亲每次犯病的时候,都会对着空气叫那个人的名字,然后露出和她一样的笑容。

所以他知道,那笑容,是面对自己深爱之人时,最好看的样子。

原来她跟自己一样……

纳兰澈心头一震,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那双总是透着抹寒凉的眸子里,此时此刻温暖的,仿若四月的春阳。

两人如置无人之地,眼神纠缠,一眼千年……

旁边,被遗忘的陈情忍无可忍,怒:“你们看够了没有!看够了说正事!!!”

现在的晚辈都这么没礼貌吗?!能不能顾及一下他这个旁观者的感受!

让他这么一吼,烈小七和纳兰澈两人齐齐回头望他,烈小七道:“师傅,再等等好吗?”

纳兰澈:“不用管他。”

说着,他捧住少女如凝脂白玉般的脸颊,俯身,一吻……

陈情:“……”

陈情暴走,一边暴走一边怒:“你们……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

两天后,支山真人忽然将极道观的众位长老齐聚一堂,道:“上次老夫给你们的那个令牌是临时令牌,只能使用两天,如今那令牌已过了使用期,老夫从陛下那里给你们求来了的新的令牌。”

他抬手指了指摆在托盘上的一排令牌:“这块是进出皇家药库的新令牌,一人一块,你们自己来拿吧。”

言落,忽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道:“哦,对了,宫中令牌不可流落民间,哪怕是废弃的也不行,你们把之前那块废弃的令牌也一并交上来吧。”

烈小七冷笑,什么令牌过期要换新令牌,臭道士这是收旧网撒新网呢。

其他一二三四五六长老却是不疑有它,纷纷从怀里把令牌莫了出来,唯有高达挠着脑门,好奇:“这牌子上面也没有雕刻日期啊,怎么就过期不能用了呢?”

烈小七走过去,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皇宫是重地,皇家药库更是牵动着一宫人的安危,陛下为了防止有心人浑水摸鱼仿造令牌,偷偷混入药库里做手脚,这令牌自然要时常更新了。我们看不出,宫里负责查验令牌的宫人肯定能看出来。给,新令牌,拿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托盘上拿了一块新的令牌塞给他,同时把他手里的那块所谓的“过期令牌”拿了过来。

令牌一入手,果然寒意逼人。

烈小七心头沉了沉——高达可以说是几个长老中心性最简单的一个了,连他都起了这么重的贪欲,那其他几个长老又会如何?

一道目光忽在这时缠了过来。

支山真人鹰目如刀,死死地盯着烈小七后背,满眼的审视与戒备。

烈小七心中瞬时一凛,暗骂“好警觉的老狐狸!”

她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高达的令牌,结果支山真人的夺命追魂眸立马就追了过来。

烈小七忙收敛情绪,扬着从高达那里收回来的旧令牌,调侃道:“得亏真人给咱们发了新的令牌,要不再等两日,我估计你这令牌都要让你糟蹋的面目全非了。你这令牌上面糊的都是些什么呀?”

便见高达所持的那块令牌上面,黄黄绿绿好几处。高达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昨天炼丹时,不小心把药材撒在上面了。”

事实上是他学艺不精,丹炉炸裂,一炉子还没凝固的药汁泼了他满身,连带着就把这令牌也给弄脏了。可恨那污渍还不好洗掉。现在,不光是那令牌变得黄黄绿绿原貌难寻,他自己身上也同样是黄黄绿绿好几处。

愁死人了!

两人这么一说话,支山真人眼中的审视与戒备果然退去了。烈小七不动神色地冷冷一嘲。

臭道士刚才盯上了她,她就只能想办法给自己的行为找个解释了——好在高达没让她失望,在令牌上留了点药汁,就是靠着那些药汁,支山真人果然就相信了她之所以盯着高达的那块令牌看的久了点儿,那是因为令牌上糊了东西,她好奇,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有了第一次的失误,再从其他几位长老手中收令牌时,烈小七谨慎多了,过手即放,半眼都不多看。

她对寒意的敏感度超乎常人,指尖一触,便知深浅。

不出所料,其他几位长老所持有的令牌上面,寒意更甚,手指刚摸上去,立马便是一阵彻骨的寒凉逼来。

几人内心的贪欲就差没将这令牌撑爆!臭道士今天可真是大丰收了!

烈小七将那一托盘装满了贪欲的令牌放到桌子上,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支山真人脸上的神情。

果然就见支山真人目光从那一排令牌上一一扫过,随即目中露出满意之色。

只一眼就露出这么个满意的表情来……好吧,臭道士铁定就是那个养蛊人没错了。

烈小七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收回,就听支山真人道:“待摘英大会一过,便是诸位长老们比试的日子了,不知各位长老准备的如何了?”

他微微前倾着身子,一副对这场赛事很是在意的样子。几个长老见状,立即进入状态。

六长老道:“真人放心,弟子们肯定不会让真人失望的!”

五长老道:“极道观乃真人您一手创办,在真人您多年悉心教导下,但凡是我们极道观出炉的丹药,何时差过?”

支山真人摆摆手,笑道:“诸位都知道,老夫对炼丹一道知之甚少,谈不上教导。五长老,您过谦了。”

五长老拍出的马屁又让人给踢了回来,面上有些尴尬,补救道:“那也是真人您领导有方!”

支山真人“哈哈”一笑,没再接话,却听大长老道:“真人为了这场赛事如此劳心费神,弟子们都不敢懈怠,必定全力以赴。真人一直教导我们,同门之间要相互扶携和关心,所以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因为这场比赛,而伤了同门之间的和气。”

这说话水准……难怪你能坐上极道观大长老的位置。烈小七瞄了眼一派正直相的大长老,心中嗤笑:“所有人的令牌中就数你的令牌寒意最重,你那贪欲就差没直接写明在脸上了,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只怕你比谁都更想赢了这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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