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自己已经掉进噩梦里。
那是一间小黑屋,她一丝不缕坐在泥地上,双脚双手被铁链捆住,站在对方的是一个猥琐的老男人。
容恩杵在一旁惊讶地捂住嘴巴,看着自己的惨状,滚烫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就是这里,梦里的场景,俞舒宁口中的她被拐的场景,良辰给她看的那张照片的实景。
她惊慌失措,披头散发,泪流满面,“你是谁?放开我,我要回家!大哥!二哥!救命!我要回家!”
男人搓搓手,上前给她戴上眼罩,“小丫头,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大人物。”
迎接她的是猥琐。
俞舒宁口中的场景在自己眼前重演,受到刺激容恩冲过去推人,“走开,不准你碰她,我不准!”
扑了空。
“你滚开啊!”容恩爬起身冲过去再次推人,一次又一次,都是徒劳。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个不举的老男人猥琐,十二岁的她发疯一般尖叫,哭声被周身的黑暗困住。
一方天地里都是罪恶。
无可奈何的容恩蜷缩在角落里,捂住耳朵不去听自己的惨叫,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的惨状。
周身的漆黑让人无助到崩溃,眼泪掉下来砸在泥地上,容恩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
“谁,到底是谁?我得罪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还是一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呜——”
十二岁的哭声和二十岁的哭声混杂在一起,同样的哭声,不一样的绝望和悲伤。
许久过后。
她已经吓得晕过去。
容恩抹掉脸上的泪水,跟着那个老男人出去,她要看清楚他的脸,她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密谋!
出了小黑屋,外面是一副大山深处偏远农村的模样,容恩脑海里跳出两个不好的词——
落后,愚昧。
老男人笑嘻嘻去水井边打水洗个脸,容恩跑过去,怎么看都看不清楚他的脸长什么样子。
“儿子。”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过来,欣喜又犹豫,“钱到手了吗?”
容恩也看不清楚她的脸。
老男人拽下衣服冲冲凉,“我过会儿去镇上银行看看,对方说好的事成给后一半钱,这事还没成呢。”
“靠谱吗?我看那丫头一身行头打几万,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万一对方找过来我们……”
“没事,准靠谱,对方说为了保密会带我们去B国,还要加入什么夜氓帮,一辈子吃喝不愁。”
容恩瞠目结舌愣在原地,夜氓帮,是她听错了,还是只是和夜氓帮名字相同而已?
难道这一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真的是爸爸派人做的吗……
场景一个瞬转。
薄家。
她身穿白色小裙子楞楞地坐在沙发上,眼睛低垂不说话,经历那场事情后得了严重自闭症。
在他的身旁有两个人,薄牧川和薄牧阳。
薄牧川自责地弯腰凑近她安慰:“恩恩,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会没事的。”
薄牧阳拍拍他肩膀,然后在容恩面前蹲下身子,从手里垂下一枚怀表样的东西。
“臭丫头,待会儿你看着它,它会封存你这段痛苦的记忆,带走你所有的烦恼,一会儿你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了。你愿意吗?”
容恩在一旁坐下,原来这就是她当年记忆失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