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男人推动轮椅来到画面里,双腿上面盖着一张素净的毛毯,长到肩膀的头发在脑后扎起来,露出一张饱经风霜而英俊的面容。
“义父。”良歌站起身带下头恭恭敬敬喊一声。
——“坐吧。”
容栖阳声音低沉透着几分被火烧过一般的沙哑,说的是B国当地语言,沉沉目光直直落在薄牧川脸上。
再怎么说这位都是自己的老丈人,薄牧川礼貌性地站起身冲对方点下头,“容先生,久仰大名。”
关于容栖阳的真是身份,良歌在两年前要带走容恩时就告诉了薄牧川,这一点在场三个人都不觉得突兀。
容栖阳没有回应。
对方的摆架子薄牧川没有接,不动声色地坐下来,视线稳稳和容栖阳对上。
面部的僵硬表明容栖阳这张脸做过手术,还有他的眼睛也怪异得很……
薄牧川暗暗记在心里,也不知道容栖阳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对薄家产生如此大的误解。
容栖阳一身高档简洁的灰色衣服,在书房古香古色的背景映衬下宛如融入进了一幅古画里。
——“你有什么事情,说吧。”
“这次联系您为三件事情,第一件是想通知您一声,我和恩恩已经登记结婚了。”薄牧川直言了当。
从容恩的包包里取出两个红色小本本,打开来给容栖阳看几眼,“照片拍得很美,能娶到您的女儿是我这辈子的荣幸。”
这是真心实意一句话。
容栖阳听后脸色大变,被结婚证刺激得搁在腿上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语气变得暴躁。
——“混账东西,十几年过去了,你们薄家还是一群丑陋不堪的强盗!”
“义父您别激动,别跟他一般见识,注意保重身体。”良歌站起身十分关切的安慰说。
同时警告性看向薄牧川示意他不要太过,“不管怎么说义父都是你的老丈人,注意你的态度!”
这是间接承认这桩婚事了。
薄牧川小心翼翼地问收起结婚证,免得恩恩出来看到以为他在欺负人。
“第二件事情是关于昨晚上您的所作所为,具体细节不用我重复吧?您的两位手下可都全部招供了。”
其实那两个人嘴硬得很,动刑后几乎脱了层肉,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这么说是为了乍一乍容栖阳,虽然不一定乍得出来。
——“想要我容家的女儿给你们薄家生儿育女,你梦做!明天你们就去办理离婚手续!”
容栖阳吹胡子瞪眼,态度极其强硬,每一个字都在彰显着对薄家的厌恶和仇恨。
对方表现出来的是经过时间发酵后深入骨髓的恨意,有那么一瞬间,让薄牧川恍惚间以为容栖阳是真情实感在发泄……
低下头笑着摇摇头,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可笑,磁性声音稳重可靠。
“您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在我们薄家将恩恩抚养成人的这些年里,您又在哪儿?恩恩长大成人,您回来用手段把人抢走,还想左右恩恩的人生?”
未免太专治自私。
——“那是我的女儿!”容栖阳第一次感觉自己老了,说不过血气方刚的年轻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