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父气息不稳浮躁,这一鞭子用的力气之大让容恩手心里火辣辣的疼。
看见鞭子即将要打在薄牧川身上的瞬间,她下意识冲过来徒手抓住了半空中的软鞭。
至于手会不会疼这个问题并没有来得及考虑,就是不想他受伤,不想他被打。
薄父薄母都惊呆了。
“三小姐!”阿衡晚了一步没有拦住,怪他一直盯着先生,没有留意到三小姐。
后背上的疼痛没有雪上加霜,在抬头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纤细身影时,薄牧川高大的身躯陡然间一震,“恩恩……”
刚才和薄父对峙得太认真,以至于他并没有看见容恩的到来。
沾在软鞭上的血湿润了容恩的掌心,软鞭上面有倒刺,她抓住长鞭时下意识往后拽了拽,倒刺直直刺进肉里,手掌心已经皮开肉绽
“啊……”容恩嘴角一抽。
小脸惨白没有血色,眼眶发红,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疼,好疼!”
手轻轻一松,鲜血从裂口涌出来,顺着白皙手腕往下流,整个人几个踉跄差点跌到。
薄牧川顶着一后背的惨不忍睹,猛地抬起站起身扶住容恩,“恩恩!”
十个保镖的指责是护住薄父不受伤害,看见薄牧川突然起身以为要出事,立即上前拦人。
剑拔弩张被点燃。
这一拦,直接点燃了薄牧川心里面因为担心容恩却被阻拦而迸发出来的怒火,一记冰冷视线扫过十个人的脸庞。
“牧川,你不要乱来!”
熟知儿子性格的薄母立即拉住薄牧川的胳膊,“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赶紧跟你爸认个错!”
薄牧川手背上和额头青筋暴起,泛着猩红的眼眸萃上了一层冰霜,对上薄父强硬威严的黑眸,“你——”
“是容恩自己跑过来的,怪不得你爸!”薄母转而护到薄父面前。
一个劲冲薄牧川摇头示意他不要乱来,她很清楚什么事情一旦和容恩有关,这个儿子都极有可能失控。
保镖再次将薄牧川围住,一旁的阿衡没接到薄牧川的命令也不好动手。
“二哥,我好疼啊!”容恩咬牙倒在薄牧川怀里。
左手死死捂住右手掌,血还是不听冒出来,滴滴答答滴在光洁干净的地板上,各位刺眼夺目。
脸色差劲的薄牧川抱住脸色惨白的容恩,抓住掌心直冒血的小手企图止血,又是心疼又是训斥:
“言而无信,说好的十五分钟,谁让你跑进来的?!”
容恩咬牙忍痛大口喘气,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我,我怕你有危险,我害怕你疼,呜呜呜……”
他的小丫头在心疼她呢,简单的几个字带来一阵温热暖流缓缓滋润薄牧川心田。
紧紧捂住容恩伤口,柔柔一笑:“傻丫头,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怕什么疼。”
转头的瞬间脸色变得狠厉无比,“阿衡,赶紧去拿急救箱!”
“这里有这里有。”薄母来急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急救箱拿过来迅速给容恩包扎。
一直以来她不待见容恩,是因为容恩一味索取牧川无止境的宠爱,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容恩会冲过来直接抓住软鞭。
心里存在惊艳和感激,嘴上还是不服输,“你可别感动,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我孙子!”
容恩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