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在十分钟前听门卫说,有辆车开到方家大院附近突然停了下来。
心想应该是容恩回来了,不知道停下来是出了什么事情,爷爷等不及,他就出来迎接一下。
结果呢?
几分钟他前赶到这里,就看到一辆汽车停在路边不停的动来动去,一看就知道在里面做什么事情……
当时真的气得想打人,爷爷在里面垂危,她却在外面做这种事情!
随即一想,如此放肆不收敛的行为应该不是薄二少和容恩能做出来的,就打算回去,不打扰人家的好事。
谁知道刚要离开,车门打开了,容恩红着脸气喘吁吁从车里下来。
事实如此。
你说他能怎么想?
容恩被方程严厉憎恶的眼神看得惭愧又害怕,往薄牧川怀里躲躲。
“方程,你不要胡思乱想,是我身体不舒服,他在帮我上药……”
勉勉强强一个借口。
方程视线淡淡掠过容恩脖子上用丝巾都挡不住的吻痕,就算刚才没有做什么事情,昨晚上也是不少……
薄牧川整理一下容恩佩戴的丝巾,深沉锋利的警告目光扫在方程脸上。
“我家恩恩是很好看,但你给我收敛一下目光。”
四目相对,方程因为气愤而显得浮躁,清楚自己在薄牧川面前除了年轻外没有什么优势。
视线重新落到容恩身上,声音和表情都是凉凉,“你有家长,你的事情我不想管,爷爷在等你。”
至于这个家长是谁?
自然就是容栖阳。
……
方家。
卧室里其余人被方程赶了出去,只剩下方老爷、容恩、薄牧川和方程自己。
“爷爷?爷爷您怎么样?”容恩坐在床边拉住方老爷的手,眼睛里满满的心疼。
方老爷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两年不见头发全部白了,脸上褶皱和老人斑也多了不少,身体瘦了好多。
听到容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老爷慢慢睁开沉重眼皮,声音有气无力,“恩恩回来了……”
病态的模样看得容恩鼻头发酸,眼眶红红的,喉咙哽咽,“对,我回来了。爷爷,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还有人想要见你的。”
眼泪不自觉掉下来。
方老爷知道那个人指的是容栖阳,抬起另一只枯槁的手去擦容恩的眼泪,露出慈祥的笑容,“莫哭,爷爷没事,看见你就高兴。”
容恩哭得更厉害。
和方程站在一旁的薄牧川面无波澜,真想帮她擦干净,就知道一到方家来就会哭。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一周前方老爷突然见了他一面,说方家资金周转不到位,想要薄家出手帮忙。
他同意了。
不过有个条件,就是把恩恩喊回国,因为只有方程能联系到恩恩。
不得不说方老爷这一招装病的苦肉计真是高,恩恩不到三天就火速回了国。
所以方老爷喊恩恩回来只是为了得到薄家的帮助,到底想不想恩恩还是个未知数……
眼看两个人越聊越开心,爷爷心情好了很多,方程上前提醒,“爷爷,该吃药了。”
双方的交易他是知道的。
不过爷爷的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