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俞舒宁和雷霈的关系,接风宴当晚我没有胡说,二楼房间里的就是他们两个人。”
薄子恩将俞舒宁和雷霈的关系,以及三个人在半年里发生的事情大大小小通通都说了一遍。
不全是气愤,更多是为了保护。
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俞舒宁一只脚都踏进了薄家。她必须把真相告诉爸爸,加强防范才行。
不告诉妈妈,是因为妈妈特别喜爱俞舒宁,不用说肯定不会信她。
不告诉薄牧川,是因为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因为喜欢而处处袒护俞舒宁……
能相信她的,只有爸爸。
“原来如此。”活了大半辈子的薄父平静的接受了所有信息,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怪不得对人友善的你,会一直不喜欢俞舒宁,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差点闹僵。”
接风宴那晚,俞舒宁被吊灯砸进医院,俞母打了薄子恩一巴掌,薄子恩打了俞母一巴掌,还说俞舒宁在薄家偷人……闹得很不愉快。
薄父没有质疑的信任给予薄子恩很大鼓励,这个家还有一个人和她站同一战线。
薄子恩双手乖巧的摆放在书桌面上,和薄父眼神对视,“上次绑架我的也是雷霈,目的是索要那条项链?我甚至怀疑,她们两个回国后就是为了项链才接近二哥接近我的。”
又是项链作祟。
“项链是牧岩将你带回来当晚亲手交给我的,说很重要,可能有杀身之祸,等你成年之后再交给你。”薄父解释。
其实,有时候他真的好奇,大儿子牧岩的死和这条项链有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人……死的太突然。
在两个月前的薄子恩成人礼当晚,他把项链连同她的真实身世都交给了她。
本想让她早点有个心理准备,然后将事情一点点告诉她,没想到成人礼半路上杀出一个米烨,之后和容家有关的事情很快就找上了恩恩。
也许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俞舒宁已经在薄母和薄牧川的喜爱下嫁进薄家,偷走了项链……
很险。
照爸爸这么说,项链绝对不是普通东西,不然也不会吸引雷霈特地回国几次对她下手。
灯光从楼顶撒下,薄子恩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可这次绑架不一样,雷霈把我绑架到一个不知名的海岛上,我一醒来就看见有几个医生在抽我的血……”
将这几天的绑架和逃亡过程描述一遍,现在说起来还是一阵后怕心悸,这辈子绝不想经历第二次。
关于念枭的具体身份,薄子恩没有说,因为还不是时候,以及自己沈菲儿给她下药一事也没说。
听完所有事情俞父心情复杂无比,一想到一个小女孩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从国外逃回来,长长叹口气,“让恩恩受委屈了。”
也不知道牧川是怎么想的,竟然不顾及恩恩生命安全和俞舒宁订婚……
一口气将憋在心里的话通通说出来,薄子恩心里舒服极了,“有惊无险,这一次让我成长很多。也更加坚定了我的目标,我一定要查清楚容家被害的真相!”
而俞舒宁和雷霈就是线索。
“爸爸支持你。”薄父宽慰地笑,“但是恩恩你要记住,薄家永远是你的后台,遇上任何事情都不要冲动。如果有事和你二哥沟通不了,就直接来找我。”
父女俩又聊了会儿薄子恩离开,书房门轻轻关上,一室恢复静谧,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左右。
薄父没有紧随离开,揉揉眉心,端起桌上的紫砂杯喝一口茶,“你都听到了?”
“那我和俞舒宁订婚的用意,您也该猜出来了。”一个穿黑色睡袍的男人从书房的小卧室里走出来,在薄父对面坐下。
是薄牧川本人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