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俞舒宁做了一个如意梦,梦到自己终于成了薄牧川最宠爱的女人。
他原谅了她的不堪过往,热情像炙热的岩浆一般将她一点点融化,她从没有那样快乐过。
“砰!”是肉体被人推到地上的撞击声,男人突兀地站起身,“起来,别给我装死。”
后背直接摔在地上,疼得俞舒宁龇牙咧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头顶上泄下来的灯光刺眼得很,眼前的男人哪怕化成灰她都认识。
只看一看就是失望透顶,气若游丝,“原来是你,雷霈……”
原来只是一个梦。
“很失望?”雷霈蹲下来,粗鲁地一把拽住俞舒宁的长发,常年握枪的手一下下拍打在她脸上。
恶狠狠地嘲讽,“怎么不叫你亲爱的薄牧川了?刚才不是叫得很欢么?”
脸被拉扯到变形,俞舒宁身上是各种各样触目惊心的痕迹,但这点疼痛没有心里的疼来得厉害。
怪不得雷霈对她这么粗鲁,原来是因为她刚才真的喊了薄牧川的名字……
“说话!”雷霈怒吼。
“说什么?”轻飘飘三个字虚弱无力,俞舒宁披头散发的模样像个沧桑的疯子。
此刻眼睛和脸已经恢复正常,看着面目狰狞的男人,她忽而笑出声,许久后冒出几个字,“你们就是一群变态……”
七年前雷霈和她被人注射药剂,两人每个月里至少都要有一次,不然就会暴毙而死。
正是因为这个,他们两个谁都离不开谁,她也就被他囚禁了七年。
至于要求给他们注射药剂的幕后人到底是谁,她到现在都不清楚,今晚薄牧川告诉她说雷霈和司尔有关系……
“装疯卖傻!”
女人痴傻发狂的模样实在无趣,一脸餍足的雷霈嫌弃的松开手,转身去浴室冲澡。
“你上周为什么要绑架薄子恩?”俞舒宁用力翻过身,一手拽住他脚踝。
薄牧川既然能查到雷霈和司尔有关,那他也能弄到解药。
她要试探一下雷霈的反应,看看他和司尔到底有没有关系。
雷霈听后脸色变了,回来扶起俞舒宁,将人抱到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帮她梳理头发。
“宝贝儿,薄子恩会阻拦你和薄牧川订婚,我绑她过来恐吓一下,我是在帮你啊。”
“是在帮你自己吧?”
“你知道了什么?”
俞舒宁什么都不知道,薄子恩说她嫁进薄家是为了找东西,雷霈绑架薄子恩是因为她容恩的身份,那么可以猜出……
“薄子恩都告诉我了,你要找容家人的遗物!”她要赌一赌。
雷霈行不于色,垂下眼皮,手下意识伸过去,“一个小屁孩的话你也信?”
“当然不信。”被折磨了一个小时,俞舒宁对他的触碰已经没了一点儿反应。
柔若无骨的手触摸在雷霈喉结上,在他要松口气时冷笑一声,话锋一转,“不过看到你眼底转瞬即逝的紧张,我突然间就信了。”
“信什么?”
“信你在骗我!你说过只要我成功嫁进薄家,你们就放过我,现在我发现不是这样简单!”俞舒宁用力摁住他喉结。
真想……捏碎了!
雷霈抓住这只天生为钢琴而生的细手,用力握紧,身上戾气满满,“你目前不需要知道太多,乖乖嫁进薄家。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通知你。”
“我凭什么信你?”
“念枭在我手里,你没选择,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