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胡说什么!”薄牧川厉声喝止住薄牧阳,因为他知道后半句肯定不好听。
只是他的喝止没有用,过激的反应反而让薄牧阳更加心生怀疑,“二哥这么激动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
薄牧川目光讳莫如深,“当时恩恩才十二岁,我又及时赶到,能发生什么事?”
涉及薄子恩的清白,薄牧阳不问清楚是不会放心的。
当年他和薄牧川是兵分两路找的人,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薄子恩的情况。
“二哥,你我都是成年男人,很清楚男人要是真憋久了没处发泄,他管你是几岁,眼睛里只有女人!”
侵犯幼女的事情从古至今都有,只是因为太过黑暗,没有被曝光出来而已。
薄牧川冷眼相对,“那对母子之前买过三个女人,跑了两个,打死了一个,罪恶累累。要是他们对恩恩真造成毁灭性的伤害,我会让他们一家活下来?”
薄家属薄牧川最疼爱薄子恩。
护短如他,要是真有人对薄子恩造成毁灭性伤害,那家人铁定活不了。
薄牧阳无言以对。
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薄牧川周身泛有冷漠不悦的气息,讥诮说:
“他家唯一的女儿当年九岁,跪在我面前求我饶她一命。念在她年幼无知,我派人把她送去B国福利院,没想到今年才十五岁就怀孕了。”
不仅怀孕了,还好巧不巧成了牧阳的同学。
但愿她心存善良,忘掉过去的罪恶迎来新的生活。而不是心存报复,故意为之接近牧阳……
关心则乱,后知后觉自己刚才问的的确不像话,薄牧阳换个委婉的问法——
“二哥,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自此之后这件事情我绝不再提。恩恩当年到底有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男女之间的那种。”
“没有。”薄牧川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没有丝毫犹豫,“那男人的确打算强迫恩恩,结果被恩恩砸到晕厥。恩恩被殴打后关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我赶到的时候,人已经神志不清。”
“只是这样?”
“你可以去查。”
兄弟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对,一个讳莫如深,一个冲动气愤,纷纷陷入沉默。
许久过后薄牧阳烦躁地叹了口气,“要是恩恩哪天想起这些事情,你打算怎么跟她说?”
怎么说都会有破绽。
那就……不说。
让这件事情在人间蒸发,就像没发生过一样。这是薄牧川六年前想好的对策,现在仍然受用。
“我不会让恩恩想起来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寥寥无几,而恩恩的记忆已经被永久催眠。”
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薄牧阳离开后,薄牧川打开装有指纹和虹膜双套锁的抽屉,拿出一张照片。
每看一次心情都沉重压抑,画面里俨然就是六年前薄子恩被锁在小黑屋里的场景。
……
休息室。
薄牧阳回来时,薄子恩正懒洋洋地躺在吊篮里弹手机上的电子琴app。她乐感超好,随便一弹都是一阵动听的声音。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薄子恩挑挑眉。
薄牧阳低下头,大手捧住薄子恩小小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动手捏一捏手感真好,“臭丫头,哪天谈恋爱了一定要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