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赶紧移开视线,用薄薄的被子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一个头留在外面。
耳垂微红,挺不自在地解释说:
“恩恩你别误会,你醉酒吐脏了衣服,我给你擦擦身子换件衣服,一会儿就给你穿上。”
她喝了醒酒药后一个劲冒汗,他一个大男人抱她去洗澡也不合适,只好用水擦擦。
谁知道他刚把她脏衣服脱了,还没开始擦身子,她就醒了……
问的问题又是如此亲昵暧.昧,弄得他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哦。”薄子恩搭耸着沉沉的脑袋,目光迷离恍惚,一个音拖得好长好长。
昨晚一晚上没睡,睡意一阵阵来袭,嘟囔着,“以前都是阿芽给我换衣服的呢……”
看她的样子是半梦半醒。
一向坦荡荡的薄牧川,被她懵懂的眼神看得竟然有几分心虚,“天太晚,阿芽已经睡了。”
“哦。”
头晕沉沉的好难受,薄子恩的上眼皮一个劲亲吻下眼皮,倒头继续睡。
薄牧川拧干毛巾,轻轻擦拭点她脸上的汗水,眼底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和耐心。
一转眼十三年过去,恩恩这张脸五官基本都已经张开,漂亮得很。包括她的身子也……
今晚是他考虑不周,不过她已经成年女孩,他这么做的确不合适。
但该擦的还是得擦,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就睡觉。她爱踢被子,容易着凉。
“还是喊阿芽来吧。”薄牧川放下毛巾,出门去喊阿芽。
……
薄子恩第一次喝醉,薄牧川担心她晚上会出事就一直守在她卧室里,最后累了就在沙发上休息。
差不多在凌晨两点半左右,醉酒的薄子恩开始闹腾。
她的闹不是耍酒疯,不是大喊大叫,而是……在梦里哭。
薄牧川听到动静清醒过来,来到床边发现薄子恩整个人捂在被子里,身子像虾米样蜷缩着。
“恩恩?”天热会捂出痱子的,薄牧川剥开被子。
就看见薄子恩双眼紧闭,眉头紧锁,眼泪刷刷默默流了一脸,嘴里小声呢喃。
“二哥,我害怕……”
薄牧川在她身边躺下,搂她进怀,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不怕,有我在呢。”
薄子恩听不见,埋首在他怀里,眼泪断了线似的止不住的流。
“假的,都不是我的,什么都不是我的,我什么都没有,呜呜呜呜……”
一朝之间所有都变了,她成了无父无母无家的孤儿,薄家的一切都和她没了血缘上的关系。
薄牧川目光沉沉,恩恩在梦里情绪爆发,他安慰得再多她也听不见。
阿芽说的对,恩恩没了安全感。
只是私生女的身份曝光就让她如此难过,要是,哪天容恩的身份曝光,她会悲痛欲绝吧………
他必须让她有个清晰的认识——她永远都是薄家三小姐!
……
早上七点半薄子恩睡得正香。
薄牧川用完早餐后去书房看看书,还把薄牧阳喊到了书房。
“你最近在调查什么?”开门见山的问,丝毫不拖泥带水。
薄牧川嬉皮笑脸地在他对面坐下,“这都被你发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