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薄子恩瞬间泪流满面。
终于找到了真相,她猜的没错,她真的是容先生和容太太的女儿,她真的是容恩。
薄子恩哭着哭着笑出声,“怪不得全家就我一个爱吃甜食,你们都偏爱吃咸。”
悲喜交加,鼻头发酸,心里发苦,纤细的小身子板哭得一颤一颤。
薄父起身来到她身边像以往一样抱住她,沉沉叹了口气。
“恩恩,不是薄家有意隐瞒你。谋害容家的凶手至今没有找到,不让你知道真相是为你好。”
薄子恩干巴巴站着,不去问真假,硬生生地问:“我是怎么来到薄家的?”
“牧岩接到容太太的求助信息,当晚赶去车祸现场把你领了回来的。”
“你拿什么让我信服?”
真相七拐八拐,迷雾重重,薄子恩已经不知道她还能相信谁了。
薄父回去打开书房里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优盘,放到薄子恩手里。
“这里面有两段视频,一段是车祸之前容太太录的,另一段是牧岩领你回来时录的,说等你长大了看。”
金属制优盘凉凉的,跟薄子恩内心的狂热相比如同寒冰。
握紧小小的优盘,用力到骨节泛白,“容……容太太还有留下其他什么东西?”
她现在做不到喊容太太为“妈妈”,哪怕她是她的亲生母亲……
薄父又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条项链。
“这是牧岩找到你时,你身上唯一的信物。以防被人认出来,我给它外面花样做了些包装。”
薄子恩捧着两样东西,沉默着不说话,一颗心坠落低谷。
“隐瞒你身份也是你母亲的要求。”还有很多事情薄父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大手薄子恩肩膀上轻拍几下,用父亲的口吻说:“其他事情我日后再慢慢告诉你。恩恩,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变好的。”
……
医院。
“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走个楼梯都能踩空,这么大的血窟窿得浪费了多少血啊,你以为自己是血牛可以随便浪费吗?那不是汗,是血,肯定疼死了!”
薄子恩开启劳烦模式。
昨晚上看视频和照片上情况还好,今天一看情况严重多了。
“没多少。”洛雪身子半坐靠在枕头上,额头缠了好多圈纱布,柔柔一笑,气若游丝。
唇瓣没有血色,小脸憔悴不堪,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缺血白,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
心疼死薄子恩了,当时阿雪得多疼啊,薄子恩眼睛里有热热的液体快溢出来。
“别哭,千万别哭哦,哭出来我会瞧不起你的。”洛雪心里甜甜的。
薄子恩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姓洛的,你以后走路给我注意点。虽然说你这样看起来很有脆弱美,但是真不适合你,丑死了!”
眉头皱起,洛雪闭上眼睛睫毛乱颤,“啊,头好疼啊!”
吓得薄子恩手足无措,“怎么了怎么了,你撑一会儿,我这去找医生。”
“回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
洛雪咯咯笑,一下子不疼了,“看把你紧张的,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你太吵了,声音震得我头疼。”
“……”
怪不得医院禁止喧哗。
薄子恩拍拍胸脯松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再这样吓我,把这盒汤给你端走!”
说完故作生气地拎起保温壶。
“别呀,我可是伤残人士哎,嗷嗷待哺的那种。”洛雪眨巴下大眼睛。
薄子恩打开保温盒取出一碗新鲜醇香的补汤,嘴硬说:“要不是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我可不会让你,保证把这一盒子汤通通都喝了。”
“是是是。”洛雪被她逗笑。
“我们恩恩的性子可以说是——持续性豆腐嘴棉花心,间接性刀子嘴豆腐心。
薄子恩可不谦虚,对一勺子汤吹吹热气,“那是!”
臭不要脸,洛雪喝下递到嘴边的补汤,味道好极了,对她胃口。
一碗汤喝了大半,想起偷听到的昨晚上薄牧川后薄母的对话……
洛雪试探地问:“亲爱的,昨晚上我提前走了,你们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啊!”薄子恩毫不犹豫。
“真的?”
汤汁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薄子恩眉眼弯弯,“还能骗你不成,比珍珠还真。”
“还珍珠呢,我看是鱼目吧。”洛雪不开心,抬手将薄子恩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
“在我面前就别强颜欢笑,难看死了,昨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