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浑浑噩噩回到薄家,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薄母接连喊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并且连墨墨喊她都没有得到回应,更别说一脸欢快的海贝了。
薄牧川下班回来知道情况后来到卧室,就看见容恩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薄母的遗书和那颗遗物纽扣,呆呆望着手里的钮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又闹了?
新鲜果香扑鼻,薄牧川将一旁切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坐到容恩身旁抱住她揉揉小脑袋,“在想什么?”
容恩握紧纽扣,垂下眼睛极力收好复杂的情绪,“向晚前几天说的那个孤儿院,你去查过了吗?”
她不开心的原因明显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她不愿意说,薄牧川也不强求。
叉起一块芒果递到容恩嘴边,“查过了,相关人员在几年前要么出国,要么因为事故去世了,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闻的果香萦绕在鼻周,容恩吃下芒果,枕在薄牧川肩膀上咀嚼。
看来向晚至少几年前就和爸爸相认,并且处理掉了当年的尾巴。
“我五岁前的记忆被封住了,能想办法找回来吗?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寻根问祖是本性。
薄牧川早晚她安排好了,“牧阳最近正在研究,不久应该就有办法了,不着急。”
容恩起身拿过果盘捧在怀里一个接一个吃,吃着吃着速度慢下来,“我今天知道了一些震惊的事情,和十五年前有关的,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
“那恩恩要说给我听吗?”其实他很想知道,任何会让她不开心或开心的事情他都想知道。
容恩刚要吃的车厘子塞进他嘴里,“我暂时不想说,我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所有人喊到一块儿,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事情总该有个了结的。
她这么一说薄牧川明白了,“下个月爸妈五十大寿,到时候会设宴邀客,这个机会如何?”
听起来很好。
薄氏如今扶摇直上,以薄家的地位和名声,薄父薄母生气宴会有很多人出席,只是……
容恩有所顾虑,“家里两年前的成人礼出事,前一次的婚礼和这一次的婚礼也出了事情,这一次是两位长辈的生日宴,万一闹得太大了怎么办?”
几乎都是因为她才出事的。
薄牧川指腹擦拭掉她嘴边的汁液,“没事,还有半个月呢,我们可以好好谋划一下,争取伤敌一千自损为零。”
“你就这么相信我啊,不怕我胡闹?”容恩笑眯眯问,她可是什么内容都没有告诉他呢。
“自己媳妇当然信了。”
“嘴甜。”
薄牧川脸凑过去,薄唇抬起,“来,恩恩尝一尝我嘴到底有多甜。”
容恩脸红,扭过头吃水果,“讨厌~”
“开心了?”
“开心了。”其实本来就不是不开心,只是太过于震惊于真相那般荒诞。
她开心那薄牧川也就开心了,下巴埋在容恩脖颈将,“那恩恩是不是好好奖励我呢?”
容恩勉为其难的嘟起嘴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