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是解释不通了,容恩打算先把定位发给薄牧川,不想墨墨的手机响了。
墨墨乐呵呵接通,奶声奶气喊上一声,“爹地!”
然后话没说几句,就把手机递到容恩面前,“喏,爹地说要和妈咪说话。”
容恩沉气接过手机,“我在。”
——“恩恩,我到婚礼地点楼下了,没有请帖进不去,你若是没有空下来接我,跟门口保镖说一声也是可以的。”
良歌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
“你都到了?”容恩狐疑地看一眼墨墨,到底是良歌发了假的定位给墨墨混淆视听,还是墨墨故意隐瞒了时间……
——“对,你的婚礼我当然要来的。”
“良歌,其实我……”容恩欲言又止不知道怎样所才合适,于情于理她总不能把人赶回去的,可是把人放进来风险太大了。
良歌知道她在顾虑什么。
——“别担心恩恩,我只想单纯的想亲眼看见你幸福。另外这么多天了墨墨也很想我,你当初说的,我随时可以过来看望墨墨。”
话是这么说。
容恩真不放心,语气里带着点求饶和渴求,“良歌,你千万不要乱来。”
——“放心吧,我一个人来的,别无企图,可以配合搜身,你知道的在黎城市我动不了什么手脚。”
“爹地!”墨墨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爹地,妈咪是要和老男人宣誓结婚了,你要把妈咪抢回去,抢回去啊!”
而不是当宾客好不好。
摆正位子行不行捏?
——“乖,听话。”良歌笑着说。
墨墨红着眼睛委屈巴巴低下头,“你们是不是像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一样,不喜欢对方……要离婚了?”
良歌和容恩都沉默了,有些事情明明就摆在那边,他们也已经接受了,却不知道该如何跟墨墨说清楚。
就在昨天,薄母还想着趁今天的机会公布墨墨的真是身份,加入薄家户口正式成为薄家人。
可是真的很难。
……
婚礼现场。
薄牧川一身帅气礼服在门口招待客人时,有保镖汇报说有危险人物来了。
想来在黎城市能算得上危险人物的,并且敢来薄家婚礼上闹事的,也就B国那边的人。
薄牧川出来时那人正靠在车边站着,一身笔挺浅色西服看上去温润无害。
薄唇轻启勾勒出一抹讥诮的冷笑,“你倒是真敢来,我都怕自己会忍不住弄死你。”
没有良歌和夜氓帮作祟,薄氏不会出事,他和恩恩之间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情。
他们之间的仇一笔一笔。
轻易化解不了。
今天他竟然还敢一个人来?
良歌双手抄在口袋里站起身笑笑,中长发梳到脑后,左耳上紫色耳钉泛着张扬肆意的炫酷和妖冶,大半年里他完全撕开了当初伪善纯合的面具。
竖起左手说:
“义父卧病在床,我代表义父履行他在婚礼仪式上的任务,有什么不敢来的?二少你又不吃人不是么。”
他左手中指上佩戴有一枚暗紫发黑的指戒,神秘而诡异,是夜氓帮帮主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