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衣少年，在上古虚无世界，相遇亿年古树。少年树下沏茶，与树灵漫谈国之治。

树灵问少年：“你认为，治国的根本是什么。”

少年答：“法制严苛，万民惧怕。”

树灵说：“好，那我就送你一个国家，你按照你的想法去治理吧。”

虚像幻化，少年入境，为国君，万人之上。

少年励精国事，勇猛无敌。拓八方疆土，统四海之军。铸万里城墙，抵外敌。殿前千米，暗卫百人，无人可近，刺者难行。他做到了有法必行，行之必严，万民惧怕。

一生数十年，少年归于上古。

少年在古树之下，得意的向树灵炫耀：“怎么样，我所治理的国家，是成功的吧！”树灵默笑不语，将少年之后城市的百年之相挥手间幕幕展现。因暴严有余，仁爱不足，人民起义于百年之后，少年一手建立起来的盛世帝国，瞬间倾覆，只存活，一百二十年。

少年有些垂头丧气，树灵问：“现在，你认为，治国的根本该是什么。”

少年答：“仁爱感化，奉献牺牲。”

树灵说：“好，那你就再去吧。”

这一次，少年化身佛陀，布衣袈裟。冰雪之地，以身暖蛇，蛇咬而容无所动。行路无数，取经书传道义，感化众生。众人建寺宇，念之，爱之。又是数十年，佛陀圆寂，留舍利，少年归去。

上古之地，树灵早已等候多时，茶香四溢。

“这一次，你觉得你成功了吗？”树灵问。

修行在心，少年已不再轻狂当初，谦逊答说：“不敢轻言功成，还望您去一探究竟。”

树灵点点头，再现一城二百年光景。恶人盛行，手段无赖残忍，毁舍利，污庙宇，好人难存，枉念经文却不抵钢刀在颈，血溅白绫。这一次，少年的努力，成就了一城二百年的时光。

少年无言，只再求入境，树灵，再送之。

大海之畔，数人成行，意气风发，谈笑风生。

少年诗作：“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万里的城墙，化成了遍布山河之间的足迹。累累的经书，变成了金灿灿的稻谷，搬上了千家万户的餐桌。少年，是一个人，少年，又是一群人，一个队伍。对良善百姓，以命护之。对敌人恶人，刀血之间，存情不留。法制在左，仁爱在右。遇善倍善，遇恶倍惩。少年，带领着一群人，许下永远的誓言：“我将无我，善恶在心，服务于人民。”

也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幻影，实景，少年已分不那么清晰。古树，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一日，少年在一方院落里，独自小憩。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棵树，对他说话，树说：“少年，你现在成功了吗？你觉得，你现在，懂得如何治理一个国家了吗？”少年说：“不，我懂的还远远不够，我还，在路上。或许，我将永远在路上。”

古树花开，春满大地。少年梦醒。

有人道，“庄公晓梦迷蝴蝶”，是真，是幻，是梦，又是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