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哲、蔡媚儿、钱多多、仙琳儿,还有杜维伦等史来克学院高层从史来克学院中鱼贯而出,脸色难看地走向了那几具被立在史来克学院门前的尸体。
“这是谁干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们史来克学院的地盘上杀人!”言少哲这只一贯笑眯眯的老狐狸此刻脸色也不禁冷若冰霜,“这是在挑衅我们整个史来克学院!”
蔡媚儿看向一旁的外院教师们,“这几个孩子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一个老师走过来,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报告院长,这几个孩子分别是一年级四班的李家华、苏海峰、刘宇霆、刘清涌、陈远鸣。”
听到这几具尸体居然还是他们史来克学院一年级的新生,言少哲几人更是怒火中烧,“查!给我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出到底是谁干的!”
“是!”
就在几个教导处的老师走上前想要将这五个史来克学院学员的尸体搬回去验尸的时候,言少哲几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脸色剧变,“快!快远离那几具尸体!”
即便他们反应再快,却也还是晚了一步。
那五具史来克学院学员的尸体以惊人的速度膨胀着,病态般苍白的皮肤也呈现出一种赤红色。
“轰!轰!轰!……”
伴随着恐怖的爆炸,血肉横飞,几个离尸体最近的教导处老师更是被黑色的血和暗红的肉湖了一脸。
“啊啊啊!”几个老师在毒血的侵蚀中不断惨叫着。
“桀桀桀,史来克学院的家伙们,本使徒尸爆味道如何?”尖锐的声音远远传来,在史来克学院上方响起,“半个月前,就算你们派出围剿我的内院弟子实力再强,在我的连环尸爆面前,也还不是死了两个,其他人就算不被炸死,恐怕也被毒血毒死了吧。”
这个邪魂师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声音传遍了连同史来克学院在内的史来克城的每一个角落。
海神岛上,听到这个邪魂师的声音,戴钥衡瞬间双目充血,口中发出令人发指的嘶吼声,“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当听到居然有邪魂师竟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史来克学院的眼皮底下,还以魂王之力在史来克学院内院弟子的围剿中反杀了史来克学院的两个内院弟子,无论是史来克学院的学员还是史来克城中的商人、百姓……都是一阵哗然。
什么时候那些只敢龟缩在斗罗大陆某个角落里苟且偷生的邪魂师也敢在大陆第一魂师学院——史来克学院的地盘上撒野了?
谁给他们的自信?
可这些话也才只是开胃菜,接下来这个邪魂师说的话,是真正的震撼到了他们,一句比一句都要石破天惊。
只听得那个邪魂师继续说道:“要不是那个老东西碍手碍脚的,否则那个叫夏临渊的家伙也得死在我手里,少年战神,桀桀桀,不过如此。”
“不过也托那老东西的福,没有跟着那群家伙们一起进山洞里围剿我,不然我的连环尸爆也弄不死那两个倒霉蛋,桀桀桀。”
闻言,言少哲众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听到这,他们哪还能不知道,这个杀了他们五个一年级外院学员,还将尸体立在他们史来克学院门口前挑衅他们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在玄子带队执行的监察任务中侥幸逃脱的邪魂师。
不过一个小小的魂王,居然也敢来他们史来克学院的地盘上撒野,找死!
言少哲和钱多多瞬间武魂附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瞬间横跨出上百米,“宵小之徒,竟敢在我史来克学院的地盘上杀我学员,蛊惑人心,找死!”
“桀桀桀,就连你们那个封号斗罗级别的老东西都奈何不了我,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抓我,做梦!”
“本使徒现如今五环魂王修为,差点就能取你们史来克学院六环魂帝修为的内院弟子的性命,在本使徒至高无上的主的庇佑下,不出十年,本使徒定能屠尽你们史来克学院所有人!这五个小家伙,就暂且当做对你们史来克学院一个小小的惩戒。”
那些不清楚内情的老师也瞬间哗然,他们就说为什么学院这一届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斗魂大赛只派几个外院核心弟子去参赛,没想到居然还有着这样的隐情。
而整个斗罗大陆的守护者,少年战神——夏临渊,更是险些因为那位封号斗罗级别的带队老师的疏忽,死在这个邪魂师手中。
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注意到周围那些老师震惊的目光,蔡媚儿和仙琳儿皱眉一蹙,“你们都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急救一下几位老师。”
这些老师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纷纷上前将被毒血波及到的老师抬进史来克学院当中。
而言少哲和钱多多也循着邪魂师声音传来的方向,来到了距史来克学院不远处的树林当中。
可这个邪魂师似乎早有准备,除了留下的扩音魂导器证明他刚刚确确实实就在这里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一路飞来,却也没见有任何人迹。
“该死!”钱多多不由得怒骂一声,“竟然让他给跑了。”
言少哲摇了摇头,“老钱,不要急,这个邪魂师不过五环修为,定跑不了这么远,刚刚我们一路飞来,也没看到有逃窜的人影,我想这个邪魂师一定在周围准备了什么后手,找找看。”
在周围翻找了一下,言少哲目光一凝,一掌拍出,一个隧道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相视一眼,刚想下隧道,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从隧道中传出,脚下的大地似乎都在颤抖,眨眼间,整个隧道就这么在两人面前坍塌了。
这下子,两位封号斗罗脸瞬间黑了下来。
……
不过半天时间,邪魂师光明正大的跑到史来克学院的地盘,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杀了五个他们的学员,还将尸体摆在史来克学院的大门前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斗罗大陆。
同时传遍的,还有半个月前,史来克学院曾派出一位封号斗罗级别的强者带着学员去围剿这个邪魂师,却反被邪魂师反杀两个学员,就连他们的战神夏临渊也险些死在他的手中。
而这个邪魂师不仅反杀了两个史来克学院的内院弟子,差点杀了他们的大陆守护者,还成功地在封号斗罗级别的强者手下逃脱,最终才有邪魂师跑到史来克学院的地盘上杀了史来克学院的五个外院学院作为报复的后续。
众人这才明白,这一届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斗魂大赛史来克学院为何会派出如此奇葩的队伍,他们的少年战神的伤势又是从何而来的。
一时间,斗罗大陆上,提起史来克学院不再是赞不绝口的夸奖,大部分都是对其不满的声音。
在封号斗罗的眼皮底下,还能被一个小小的五环魂王级别的邪魂师反杀两人,就连夏临渊就险些丧命他手,最后还能从封号斗罗的手中安然无恙地逃脱,也难怪他们会有这么大的怨气了。
星罗城。
“你干的好事?”打发走一波又一波人马所谓的慰问,古月娜也找上了夏临渊,“为了利用舆论压力将史来克学院推上风口浪尖,杀了五个人,你可真是下得去手啊。”
夏临渊剑眉微蹙,澹澹地说道:“我只是让他去史来克城散播一下玄子在监察任务中的不作为之事,以及向世人展示史来克学院的废物之处,我可没让他杀人。”
古月娜并没有怀疑夏临渊话中有假,因为她知道,以他的脾性,还不屑于为了这点小事说谎。
虽然夏临渊性子亦正亦邪,行事全凭心情亦或是趋利为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甚至可以说他将世界上所有的负面词集于一身,但他却也有着这么一个大部分的生灵都无法企及的优点,那就是——
敢做敢认!
他若是要得到某样东西,他不会将自己标榜为正义,也不会找借口掩饰,想得到就是不择手段也都要得到。
而且只要是他做过的事,虽然不会直接承认,但他也不会否认,光是一点,就足以胜过大部分生灵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目前给史来克学院造成的麻烦足够他们头疼一阵子了,但光是这些舆论,还无法撬动史来克学院的根基,所以还要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才能将史来克学院这个毒瘤一举推翻。”
“怎么样的契机才算合适呢?又需要多久呢?”古月娜问道。
“契机之所以是契机,定是契合时机之时,这个契合时机之时,谁又能说得准呢。”
“说是这么说,但以你的能力,想要创造出这么一个契机,并不难吧。”
夏临渊微微一笑,笑得恣意,“所以心情好不好倒也不为失是一个契机。”
……
“前辈,不知您突然来访,有何贵干。”
此时站在霍雨浩和王冬面前的,是一名身材不高,但整个人看上去很瘦,精神矍铄,大概六十多岁的老者。
而这个老者,不是星罗帝国的护国斗罗——巨力斗罗,程刚还能是谁。
程刚只是扫视了两人一眼,霍雨浩和王冬顿时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蔓延上心头,压得她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只是一挥手,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暗澹了下来,一股令她们感到窒息的恐怖魂力波动也随之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角落落。
“说吧,你们其中哪个是十大凶兽的化身成人,你隐藏得很好,但还是瞒不过老夫的眼睛。”
“十大凶兽?”霍雨浩一愣,“前辈,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别装了,没用的,以你的修为,是不可能从老夫手中逃出去的。”
霍雨浩澹澹地说道:“前辈,您可别忘了,我们可都是史来克学院的学员,更是史来克七怪之一,要是你敢对我们出手,史来克学院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的。”
程刚哈哈一笑,“史来克学院又如何,史来克七怪又如何,连一个小小的五环魂王级别的邪魂师都能反杀两个内院弟子后,就连少年战神都险些命丧他手之后还能从史来克学院的封号斗罗中逃脱,我又何惧连一个魂王都奈何不了的封号斗罗。”
“连魂王级别的邪魂师都奈何不了也就算了,还被人家跑到眼皮底下杀了五个学员,两个封号斗罗一起出手也都抓不到,人家至今逍遥自在,他们连眼皮底下都顾及不了,还顾得及你们吗?”
“而且你们觉得,就为了你们两个小小的学员,更别说你们其中有一个还是十大凶兽之一重修,史来克学院会选择与老夫一个封号斗罗交恶吗?孰重孰轻,这不是一看便知的吗?”
闻言,霍雨浩和王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们没想到这件事的影响已经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能令程刚不顾史来克学院的名声,不顾史来克七怪对于史来克学院的意义所在,不顾她们这些之所以能前来参加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斗魂大赛的学员对史来克学院来说是何意义,直接闯入她们的房间,质问她们谁是凶兽重修,还放下了如此专横跋扈之言。
“前辈您就这么敢认定我们有一人是凶兽重修吗?”
虽然自己的第二武魂和躯干骨的确是来自十大凶兽当中排名第七的冰帝,但霍雨浩不认为自己有身上有什么疑点可以让程刚这么肯定地认为她是冰帝重修。
同时,她也有些疑惑,明明天梦哥说见过冰帝的人,除了奈亚老师外差不多都死了,那么眼前的这位封号斗罗又是怎么判定她第二武魂的气息是凶兽呢?
总不可能是奈亚老师透露出去的吧?
这让霍雨浩无比郁闷,她不就只用了冰帝之蛰和永冻之域这两个技能吗?当初就连言少哲和玄子都没看出来,怎么就偏偏被程刚认出了呢?
她倒是要看看程刚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