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爽快的风,大地上一切就像透了一口气;树木轻轻摇动,落下斑驳的碎影。
春,万物复苏的季节。
S市的春季温度也很高,已经有不少的人换上了短袖。
时朗慵懒地靠在了时家主宅门边,刚过十七岁生日的他,脸上已经出具冷峻的充满男性神秘魅力。
安阳小心翼翼地在远处瞟了他一眼,压下心中的那一丝恐慌。
她颤巍巍地跑到他的面前,抬眸,说道:“狼哥哥,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时朗低眸,凛冽的目光将她的全身扫视个遍,看着她躲闪的眼睛,莫名觉得心中涌现出酸涩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率先拉开车门坐在了车的后座。
安阳如释重负一般,吐出了口气,也坐到了后座的另一边。
两人之间隔着两个包,时朗眯着双眼,闭目养神。
安阳则在一边偷偷地望着窗外,深色的玻璃能够倒影出时朗的背影,虽然有些模糊和侧颜,但安阳还是十分的满足。
不过,他这样一直不吃早饭会不会不太好啊。
但是转而一想,自己只是暂住在时家的人,要是管的太宽那更是不礼貌啊,于是这个想法就被她抛弃了。
“狼哥哥,再见。”安阳朝着自己的楼层跑去。
时朗全程一言不发,站在路边,定定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良久,看不到身影后才缓慢离开。
“这个小笨羊到底在怕我什么?”时朗百思不得其解。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他自认为各项都要做到极致,他的冷只是为了震慑他人而已。
但久而久之,仿佛已经成了习惯,他也懒得纠正。
不过在家里,他也尽量保持着平和,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时朗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上高二了。
他挎着包,走到高二的楼层,踏进班级。
一瞬间班里静了一下,随后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班里原本吵杂的声音渐渐熄灭。
时朗很是享/受这样的氛围,刚开学只是来报道而已,不过大家就早已听过时朗时大少爷的名号。
S市,不,或者是说Z/国的首富,时家的独子,据说其背后势力已经拓展到了国外。
这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
大家都很清楚。
“哎哎,这边这边。”丁浩轩挥挥手嚷嚷道。
丁浩轩的头发一直是乱蓬蓬的,却又不像是刚睡醒那样的鸡窝头,反而打理有致。
他吊儿郎当的笑脸上,看起来年龄很小的样子。
“哎,真好,咱又在一个班级,天逸和灵珊在隔壁呢。”
“轩,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怕?”时朗突然出声问道。
“?”
“算了,没什么。”时朗随意将包扔进了课桌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丁浩轩耸耸肩,嘟哝着:“今天又吃错什么药了?啊,你肿么可以动手啊。”丁浩轩捂着肚子,同时紧紧抱住时朗的手。
“有本事打回来啊。”时朗打了个哈欠吃,也不急着抽回自己的手,继续趴着睡觉。
丁浩轩欲哭无泪,他也困啊,可是一松手或者睡着了,肯定会被这家/伙揍的。
“啊啊啊,你好烦啊!”丁浩轩一脸纠结的吼道,送也不是,不松也奈何不了他。
时朗低低笑了一声,轻易地睁开了他的桎梏,“让你跟我们一起去习武,你偏不去,只能挨欺负了吧。”
“呵,除了你谁敢欺负我?”丁浩轩翻了个白眼,对着他的脑袋虚锤了几下。
“别闹,睡觉。”
“……”
过了一会儿,班里人陆续都赶来报道,当然,他们看到时朗的那一刻,都纷纷噤声,没有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