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高楼病房的一角。
安阳洗漱回来,推开了病房的窗户。
回头,看着病床上那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人。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依旧掩盖不住他刚毅的侧脸,棱角分明。
他微微侧头,瞥了安阳一眼。
昏迷了一个晚上,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
“你没事吧。”时朗轻扯着嘴角,再看到安阳完好站在窗前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醒来第一句就问我有没事?”安阳语气有些愤怒,但听在时朗的耳朵里还是显得那样软绵绵的。
时朗嘴角勾起,没有回话,他确实是强撑着醒来。
看来昨晚是有点失血过多了。
他抬眸,看着旁边架子上还吊着一瓶水。
偌大的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安阳走到他床边,对上他的眼睛,严肃道:“昨天,你明明可以将那个人踹飞的不是吗?”
“是不是又因为我乱了方寸?”
时朗默默看了她一眼,别过头,淡声道:“哪有。”
安阳自是不信,她强硬地掰过时朗的脸,说道:“狼哥哥,你别骗我了,狼哥哥,我希望能站在你的身边,可我也知道自己有些自不量力,但我扔在努力着,我不是要成为你的负担和拖累,更不是要影响你的判断,不然我……”
“笨蛋。”时朗瞪了安阳,成功的让安阳瑟缩了一下。
“老子从来没觉得你是个拖累和负担。老子作这一切就是想要保护你,保护你不受到伤害,我都躺这里了,都是为你拼过命的人了,你还想做什么?”
说着,时朗的脸上泛起了一道可疑的绯色。
他别过脸,不去看她。
安阳呆滞着没有说话。
时朗正郁闷着,听了他的告白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他说的太夸张了?
突然一滴水滴到了他的脸上,他转过头,看着安阳眼中蓄满了泪水,随时准备破堤喷涌而出。
“卧/槽,咩小羊,你怎么又哭了?哎,别哭,别哭啊,咩小羊,咩宝宝,宝宝,小仙女,小祖宗啊喂别哭了!”
“还哭?卧/槽。”时朗瞪大了双眼一时词穷,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咩小羊,你快别哭了喂,你看我被捅了一刀都没哭。”
“哇……”
安阳哭的更凶了。
“狼哥哥,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好好享/受老子对你好呗。”时朗抬起手抹着安阳的脑袋。
“好了啊,快别哭了,不怕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啊。”
“狼,狼哥哥才,才不欺负我,嗝~”
“噗,哈哈哈。”时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扯到了腹部的伤口,顿时疼得猛抽了一口凉气。
“狼哥哥,你小心点!”
“哦哦哦。”
“不过,狼哥哥你要答应我,下次不可以再冒险了知道吗?”
“下次再说吧。”
“不行!”安阳正了正脸色,但微红的眼睛活像一只被欺负的可怜兔子。
时朗忍笑,还是点点头。
“大不了我也不管校规,随身带一把防身武器好了。”
“可别,不过,你昨晚的英勇身姿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咩小羊。”
“啊,哪有啊……”安阳故作装傻的问道,昨晚记忆突然涌上脑门,她竟然抡起棍子干翻了那两人。
这是在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她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
果然是跟着时朗太久了吗?
不过,那种感觉真的好刺/激啊。
万幸的是时朗没有受到什么太过严重的伤害,也就只有皮外伤,没有上到内脏和器官什么的,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