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天下之雄.苍天下之命.
十八根高大巍峨的金黄梁柱耸立在宫殿两旁,将宫殿的尽善与尽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通过道道闪烁金光的台阶往上看去,两名侍卫如南鹞北鹰赫然站在一张气势磅礴的龙椅旁,双眸炯炯有神如嗜人巨首.
然而,此刻坐在龙椅之上的人正缓缓的睁开双眸,俯视着下方两排躬身行礼且唯诺姿态的众人.
“说,今日雨剑之事可有进展?”
突然,在落针可闻的宫殿中,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额...”
闻言,一众文武大臣相继对望.口中皆是微微叹息.
“刑部尚书何在!”
见众臣中无一人开眼,端坐在龙椅之上的人斥声呵道.
殿上话音一落,一道身影急忙从左侧横步迈出.
“参见吾皇,老臣在.”
回话者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虽谈吐喏喏,但双眼中道道戾杀之气隐隐律动.
“朕问你,雨剑之事可有进展.”
见老者走出,龙椅上方传来一阵无比雄厚的声音,似有疑问之意,可却无疑问之言.
“禀皇上,老臣已命人追查此事.”
“哦...”
闻言,龙椅上这位身穿黄袍的男子,轻点龙首言道.
“可有查到什么?”
闻听座上所言,尚书老者重重垂下脑袋,缓缓言道.
“回禀皇上,据吏部回报,雨剑之人乃是遭遇凶杀...”
话到此处,突然一本黄皮奏折从大殿上方重重砸下.
“废话!凶杀!已过数日,你居然只能告诉我‘凶杀’二字.”
“皇上,皇上请原谅老臣年迈已高,述言愚钝.其实老臣还有一言.”
见上皇发怒,尚书老者急忙开口说道.
“说,最好说些深有意义的话,否则莫怪朕怒斩忠臣.”
听闻刑部尚书还有言未述,座上皇帝缓缓收起脸庞的怒意.喃喃语道.
“请皇上开恩,老臣这就说...这就说.”
尚书老者满目的惊恐,可见他对于座上之人胆怯之心已居深居心海.
“据手下调查,此次雨剑共有一百一十三人被杀,死者皆是被利剑割喉而亡.”
“哦...还有呢?”
见尚书老者停顿,座上皇帝再次问道.
“然而,根据户部的调查,雨剑此次阵亡者还有两位武林高手存在.其名非别是墨仇秦与墨仇绱,两人实为手足兄弟.”
一口气说出那么多的字眼,尚书老者微微停顿后再次言道.
“依据墨姓两兄的实力推断,屠杀雨剑之人可能是一位实力雄厚的武林高手.”
“一位?”
尚书老者话音刚落,座上皇帝眉宇轻挑,疑声问道.
“回禀皇上,正是如此.死者皆是被相同利剑以相同手法所割杀,且每位死者的割口大小分毫不差.”
“为何现在才说?”
座上皇帝闻言,细细的打量一番眼下这位刑部尚书,缓缓说道.
“这...”
好似有所预料,尚书老者微微一顿后便开口说道.
“回禀皇上,这乃是因为老臣知晓的也就这些并未进展.”
“老来无用,看来是时候换一换了.”
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从龙椅上方传来,惹的下方尚书老者急忙跪地.
“是老臣无能,但求皇上开恩啊!”
跪地求恩,尚书老者可为不求余力的大喊.
“刑部中郎大胆请求皇上,念在聂老多年的辛劳上法外开恩.”
在尚书老者的话音落下时,一道声音紧随而来.
闻声来此,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红袍官服缓缓走出.
“刘中郎!”
见中年男子走出,座上皇帝轻声一言.
“看来刑部之人是时候调换调换了...”
此言一次,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皇帝扫望坐下众人,再次口口言道:
“户部尚书,兵部尚书何在!”
“参见皇上,户部仲末在.”
“兵部刑云,参见吾皇.”
随着皇帝的声音一处,从两排臣子中快步走出两人,跪地行礼.
“你们两位尽力配合刑部调查此事,朕命你们在夏末必将凶手绳之于法,否则定不轻饶.”
“是”
“是.”
“明白.”
此言道出,殿中四人皆低头行礼.
“礼部尚书...”
闻听四人回答,座上皇帝再次开口说道.
“臣在.”
此次开口,一名黑发老者迅速从左排人臣中走出,边走边喊道.
“你亲自去一趟银城,将雨剑的事情告诉他们.”
“是.”
“退朝!”
得到礼部尚书回答后,座上皇帝从龙椅上起身,轻甩龙袍,斥声道.
“退朝...”
一旁积极的太监闻声,一声大吼,刺耳的声音在大殿中久久不散.
同在此事,群山环峙之中.
“叽...叽...叽…..”
阵阵的鸟鸣声在参差不齐的节奏下,演奏着一张张臻至乐曲.
“吱”
木屋内一道开门声传来,一道熟悉的身影走来.
赑伽抬着木榻上,侧头看去.正是救了自己的那位女子.
“是你.”
“能起来不.”
一道无比冰冷的声音传来,此时女子双手正端着一盘饭菜向着赑伽走来.
“我试试...”
话说间,赑伽抬起双掌用力的顶在木榻上,将后背靠在床头木栏缓缓向上移动.
正当赑伽想办法撑起身体下床时,突然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好了.”
看着眼前赑伽紧邹的眉宇和那扭曲到一起的面容,女子呵斥道.
“谢谢...”
听到女子呵斥,赑伽连忙停下挪动的身躯.
赑伽的声音好似未入女子耳中,女子淡然自若的坐在赑伽身旁,将手中的青菜放在双腿之间,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提着筷子,从饭碗中挑出一口白饭.
“张嘴...”
依然是那般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可言.
“哦...”
迟疑片刻,赑伽还是将大口张开,看着飘香四溢的白饭送入自己口中.
一次复一次,一口青菜,一口白饭不断的送入赑伽口中.
看着面前一口一口递来的饭菜,赑伽细细的打量着对方的眼睛,渐渐的双眼微动,向下看去,那张迷人的面纱.
因为距离太近,赑伽的双眸透过面纱的网格清晰的看到里面白袭的皮肤与那淡然自若的神态.
“其实,你挺好看的.为什么总是蒙着面纱呢.”
一口青菜咽下,赑伽忍不住出声问道.
“与你无关.”
说着,女子放下还夹着白饭的筷子,双手再次捧起饭碗与菜盘,径直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嘭!”
无情的关门声随即传来.
“这...还好,我没有胃口...”
看着女子大步离去,赑伽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静静缠绕的纱布与那深深凹陷的腹部,喃喃自语道.
“天意如此.归来又当如何?父亲,妻子,是你们太过脆弱还是我的伤害太大?既是如此,让我就这样安然的离开,有何不好?”
寂静的木屋中,赑伽再次陷入沉思之中,双眼萎靡不振.
“宫琊...宫琊...我的时间难道只剩下你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