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赤焱的身影消失,一阵阵脚步声再次传来.
“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阴阳相合,形与神俱.”
随着话语传来的方向望去,正是宫琊踏着信步而来.
“宫琊...”
看着宫琊缓缓走向前来,赑伽轻声叹道.
“我怎未曾知道你还是寒冰之躯...”
宫琊的话温婉而柔媚,看似关切而非质问.
“应该与我坠入悬崖有关...”
话说间,赑伽缓缓的抬起折扇递向宫琊,微微顿首.
见面前的阴风扇,宫琊伸手接过.从胸前取出一条纱巾轻轻的擦去折扇上的淤泥.
“坠入悬崖还能不死,其实并非我有过人的神功.而是悬崖下方有一水潭.”
“水潭?”
闻言,宫琊停下手中擦洗的动作.细细的打量赑伽一番,好奇的问道.
“是,亦可不是.确切的说,应该是冰潭.”
嘴中喃喃有词,脑中细细的回想这十八年前那仍是记忆犹新的画面.
“玉面,纵然你是傲世鬼才,今日你也无路可走!”
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手持大刀兀立数人之中.开口呵言,眸中似有睥睨万物之态.
“哼,我的路并非你们的路...”
然而,此时在悬崖前的玉面却淡然自若的望向前方漂移的山岚,喃喃自语.
“哈哈...是吗?可惜你的路是死路.”
闻听玉面所言,在黑袍男子身旁的一位壮硕男子抬着手中的长矛咧嘴大笑道.
“你们的末途难道不是死路?”
感觉着身后那把仗长的上长矛直指自己脑后,赑伽轻声一笑.淡淡的问了一句.
闻言,手握长矛的男子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人,相继无言.
然而,正当此时,山风停滞,一声破空声响起.
“唰...!”
当长矛男子再次回头看向悬崖前时,那道淡然自若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跳入悬崖了!”
登时,一名手举长剑的矮小男子,斥声呵道.
身躯在空中快速的坠落,护体的真气被崖壁间传来的飓风割的遍体凌伤.
渐渐的,渐渐的,赑伽失去的意识.痛?非也.
当七魄杂念几近崩碎的这刻,赑伽的心里仅仅只有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然而,这次心中的疑问还是没能得到应有的答应.身躯已经失去了知觉,闭上双眼,迎着死亡气息的笼罩.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瞬间,或许一朝,或许一年,或许十年...
当赑伽再次睁开双眸时,却发现自己的身躯被层层死亡笼罩,不...不是死亡,那是寒气,是寒冰!
寒气无情的侵蚀这自己的身躯,麻痹着自己的虚弱的意识.
渐渐的,渐渐的...赑伽再次闭上双眼,缓缓的睡去...
“冰潭?”
宫琊痴痴的看着面前的赑伽,口中言辞阵阵颤抖.
“是的,天不亡我.终于有一天,我眼前的层层寒冰化为淌淌的水流.”
突然,坐在石椅上的赑伽猛然起身,伸手双手将宫琊紧紧的揽入怀中.
“嗯...”
感受到突然袭来的温柔,宫琊身躯轻轻一震.
“沙沙沙…”
刹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未待两人有所反应,一道黑袍身影出现在花亭外,旋即跪地行礼,口中铿锵有力的说道.
“参见都主!”
“说.”
见突然闯入的正是冥都的侍者,宫琊这才放下心来.冷冷的说道.
“报告都主!昨日雨剑全门被屠尽.在门子弟无一生还.目前帝国正在通缉灭门凶手!”
“这...”
侍者一段毫无感情的话,换得赑伽目瞪口呆的眼神.
“怎么会这样...”
“你退下!”
感受这紧紧抱着自己的双手缓缓的放下,宫琊急忙呵斥侍者.
“是!”
看着侍者离开.宫琊再次看向赑伽那苍白的脸颊,问道.
“你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的...”
“不.”
然而,正当宫琊语毕时,赑伽眉宇紧皱,喃喃语道.
“我已经让药勒他们回雨剑了,如果他们真的回去雨剑必然不会被屠杀.”
“这...?难不成他们有能力保住雨剑?”
“不,此次屠杀雨剑的必是灵道.而灵道如果得知药勒他们回去而我们还会回去,必定不会屠杀雨剑.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我.”
闻言,赑伽细细解释道.
“难道,灵道就不会以这样的行为引出出来嘛?”
“绝无此事,他们如此只能引起我的怒放.”
赑伽再次落坐在石椅上,手扶头额,缓缓的闭上双眼.
“如此推断,药勒几人必定还未回归雨剑.”
“他们已经出发数日有余,怎会未归雨剑.”
“不知.看来我必须走一遭雨剑了.”
说着,赑伽又从石椅上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你的身体没问题嘛?”
看着赑伽就要离开的背影,宫琊连忙问道.
“七层功!”
抛下一言,赑伽未再回头,径直走去.
“我会接受这次帝国的通缉令!”
望着赑伽缓缓前行的背影,宫琊不假思索的道.
“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