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见徐晓晨在袋子上撕开一个口子,就含着那口子昂起头往嘴巴里面那么一倒,就算完了。
罗一檀试着学徐晓晨那样,可当他撕开袋子,却又迟迟没能下去嘴。
“不敢吃就不要勉强。”徐晓晨一句话传来。
罗一檀这下倒是被说的一阵脸红,他也顾不上再多想了,昂起脑袋就把跳跳糖倒入了嘴巴里面。
那跳跳碰触到舌头,带来的麻麻感,让罗一檀的双眼一下子就撑大了。
还真是在跳啊!
只不过那跳不是他先前所想的那样吃了会让他跳,而是在他的舌头上跳。
这糖还真是奇特!
惊讶、惊艳,罗一檀对这跳跳糖竟是有些爱不释手了。
他跑上前去,指着自己的嘴巴,含糊的对徐晓晨喊道:“真的跳了真的在跳,小师妹!”
徐晓晨看着那鼓着一张嘴巴的罗一檀,那紧绷的嘴角微微地往上翘起。
一包跳跳糖就能让这个家伙开心成这样,果然他就还是个孩子!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逛着,看到新奇的东西,罗一檀总是表示出要试试的一一。
徐晓晨总是默默的在旁,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不同意,完全放任罗一檀自行决定。
有些东西是如烙印般深刻在骨子里面的,就算是在怎么好奇还是不能抵过那从小到大的一种观念。
就如路边上那正在卖的臭豆腐,罗一檀就算是有一百二十个心在好奇,他也不会去尝试的。
两人足足在长丰街上逛了四十分钟左右,这才到达了一间两开门的门店前。
罗一檀看着门店门口那高悬的匾额《富贵状元糕》时,他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他看向徐晓晨问道:“就是这里了?”
徐晓晨点头说道:“这里就是启封镇最好的状元糕作坊。”
罗一檀左右看着这间小门头,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小作坊,居然能够做出闻名全国的状元糕,就连自己那个不是很喜欢吃小零嘴的妹妹,都央求他给她寄。
徐晓晨见罗一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她不禁开口,说:“在想什么呢,进去吧。”
罗一檀收回了心思,跟在徐晓晨的身后走进了店内。
徐富贵边看着账本边按着计算器,正在核对今天一整天所卖出的状元糕数量。
这是他多年来所养成的习惯,在关店前必定要核对下账本,要不然他连觉都会睡不着。
当他听到有人进店的声音,忙是抬起了头。
“哟!这不是徐海家的二姑娘吗?”徐富贵看到徐晓晨时,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徐晓晨脸上含笑的向着徐富贵点了点头,说道:“富贵叔还记得我啊!”
徐富贵摸着自己的双下巴,呵呵笑道:“记得,怎么不记得,就你这小脸蛋,谁都不会忘记的。”
徐晓晨抽了抽嘴角,说道:“富贵叔给我拿五条状元糕。”
徐富贵‘哎’了一声,就从货柜上拿出了五条状元糕放在柜台上。
徐晓晨对罗一檀说道:“这就是你要的状元糕了,五条够不够?”
罗一檀对那成长条形的状元糕看了又看,表示出了好奇。
“五条应该够我小妹吃了吧。”
想来那丫头也不过是一时起兴,五条也足够她吃的了。
“那行,富贵叔,你就给包起来吧。”徐晓晨看向徐富贵说道。
徐富贵一边打包状元糕,一边说道:“徐家二姑娘,没想到这才不过是两年时间,你可是出落的越发的漂亮了,前几年跟你爸妈说的那件事,你可听说了?”
徐晓晨在徐富贵的话里头,两条眉毛都不由皱了皱,说道:“富贵叔,我来也就是带朋友来买你几条状元糕。”
徐富贵听徐晓晨这话,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他说道:“二姑娘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事其实我跟你爸妈早就已经说好了,只不过前两年有些事耽搁了。”
“那也是你跟他们说好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徐晓晨说着就把五十块钱放在了柜子上。
她拿着打包好的状元糕就想要转身走。
徐富贵见徐晓晨就这么要离开,当下就快步走出了柜台,他竟是挡在了徐晓晨的身前,说道:“二姑娘,你这走是可以,这话要说清楚啊,你可是跟我们家的祥子订了亲的。”
徐晓晨看着徐富贵那张富态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她本以为这件事应该早就过去了,没想到不过是来带罗一檀买几条状元糕,竟然又会扯出徐富贵这桩事。
“我说了,你跟谁定的亲就去找谁,我从来就没答应过,而且你给的那些钱,一分都没花在我身上,倒是那徐晓彤花的最多,你可以找她做你的媳妇。”
徐晓晨压根就没把这件事往心上放,她从重生回来后,还真是把徐富贵这号人给忘了。
要说在那一世,徐富贵后头也是没有再出现过。
怎么现在?
莫非是因为她带着罗一檀来买状元糕的关系?
那一世她可没有带过罗一檀买什么状元糕呀!
徐富贵细眯着双眼,在徐晓晨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后,说道:“瘦是瘦了点,不过这模样是真的俊,也算是配得上我家祥子。”
徐富贵的眼神就像是要穿透徐晓晨的衣服,将她看个精光,那眼底浮现上的贪婪目光,让徐晓晨抬手就要往上挥。
只不过有个人比她的速度还要来的快!
“嘭”一声,徐富贵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揍飞了出去。
要不是罗一檀克制着没有动用全力,这会儿徐富贵不死也得残!
徐富贵被揍的在地上打滚,徐晓晨瞠目结舌的看着罗一檀。
罗一檀上前,对着在地上哀嚎连连的徐富贵说道:“就你这杂碎也想让我小师妹做你的儿媳?哼,别再打我小师妹的主意,不然我会让你像这茶杯一样!”
说着罗一檀拿起放在柜台上的一个搪瓷茶杯就是一捏,整个茶杯应声破裂成两半。
这一手让徐富贵瞬间就惊呆了,他现在哪里还敢叫唤,看着那成了两半的茶杯,只觉得自己还活着就是个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