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嘲笑的语气,和说出来的话,就算是秦络,都忍不住生气。
靠,没想到,这堂本大主竟然是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对,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蛇!
该死的!这破蛇,真的是毁了不少的东西,要他继续活下去,就是对这个世道太过于容忍了!
但是现在,秦络发现自己似乎根本就插不上手。
毕竟,明崇焱现在的怨气是在太重了,秦络能感觉到,自己如果现在冲上去,那就是自讨苦吃。
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也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想到这些,秦络不由得有些着急,看向符霜:“祖宗,现在要怎么办?总不能干看着吧?”
符霜凝着眉,表情沉重:“自然不能看着,只是现在却是无法出手。”
听到符霜都这么说了,秦络也知道,看来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那这样也只能先看着了。
强大的怨气聚集下,雪花更大了,秦络又感觉到了几分冷意。
他哆嗦着,鼻涕都忍不住落了下来,看到他这样子,符霜不禁有点嫌弃,但还是忍着,没有多说什么。
堂本大主也已经注意到怨气聚集,他不仅不着急,反而更加兴奋。
毕竟,怨气是他最好的补给。
没有怨气的话,他的保护无法继续维持下去,他的身体也会随之粉碎,无法坚持人形。
所以,这些年来,他不断吸收的怨气,就是为了供养自己。
而所吸收的那些气运,才是为了家族繁衍所做的准备,其他的东西,什么都不重要。
自然,这些怨气的本源,就是那些人临死之前的怨气。
如此强烈的怨气支撑着他,支撑着偌大的家族,当然不能仅仅靠着明家这点东西,自然还有其他人。
这些年来,堂本家在外面,收集了多少的怨气,这不得而知。
眼下这情况,秦络也不好再多说其他的,只希望面前的人,能够保持住冷静,不然的话,秦络当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堂本大主有多厉害,从这阵法上就能看出来。
果然,不多时秦络就已经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明崇焱所聚集的怨气,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开始被堂本大主吸收。
尽管那些怨气不情愿,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只能任命投靠堂本大主。
堂本大主身外,一圈灰突突的光将他笼罩。
像是一个保护膜似的,看着似乎是坚不可摧的样子。
秦络凝着眉,表情凝重:“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见过?”
符霜解释道:“怨气层,有些人能够吸收怨气,将怨气度化为保护自己的东西,他就是如此来保护自己,但是度化怨气对本身的伤害很大,虽然能提升度化者的功力,但也能伤及度化者本身。”
有可能是四肢,也有可能是其他。
而堂本大主的脸,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想到这些,秦络不禁蹙着眉,表情严肃道:“那这么说的话,他本质上不是人,也会有影响么?”
“所以,只是伤到了脸。”
秦络了然。
原来是这样,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些,那这度化的怨气,要怎么消散呢?
难道还要和以前一样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未免也有些太简单了,堂本大主既然度化怨气,说明怨气肯定还有其他的用途,不仅仅是保护他。
果不其然,明崇焱才冲到堂本大主面前,突然直接飞了出去。
既然是鬼,自然就没有波及多少,只是怨气被冲散,而那些散开的怨气,又不自觉冲这堂本大主而去。
那灰突突的光,似乎更盛了些许。
秦络看着皱眉:“这个大长虫,果然是厉害,那么霸道的怨气他都能度化,祖宗,我们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符霜摇摇头道:“不,度化怨气虽然利大于弊,但若是真的找到他的弊端,那这些就不攻自破了。”
具体到底怎么不攻自破,还是要先找到弊端所在才行。
符霜小心看着堂本大主那边的一举一动。
明崇焱显然没想到,堂本大主竟然如此厉害,他试图再次聚集怨气,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调动怨气,只能任由那些怨气,直奔堂本大主。
不仅如此,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息在他的周身萦绕着。
秦络和符霜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
像是在掩盖什么似的,又好像……这些东西,才是能度化怨气的玩意儿。
秦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那东西,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他在哪里见过?
到底是哪里?怎么想不起来呢?
秦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里有种酸涩的感觉,像是被什么狠狠揉捏了一下,情绪在心里炸开,眼泪也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符霜也注意到了他的一样,歪头看去。
“你怎么了?”
秦络茫然摇摇头,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声音哽咽着:“不知道,只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看着老家伙这样,心里不落忍吧?”
符霜没说什么,她看得出来,秦络在说谎。
既然对方不想说,她也不会追问,此时明崇焱已经重整旗鼓,那怕没有怨气在他的身边,他也决定要冲上去,要让堂本大主好看!
堂本大主淡定笑着,瞳孔细长,危险在蔓延着。
没有人能看出此时他在想什么,但却能够感觉到,他所溢出来的危险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秦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嘴里嘀咕着。
符霜认真听着,有些熟悉的话语,让她不由得眉头紧皱,眼底也多了几分探究。
秦络到底是什么人,上头的人那么注意他,甚至于秦老头,都为了他而死。
难道只是为了要让他做一个阴阳通使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是别人,而一定要让自己来呢?
符霜感觉自己有太多不理解的,可没有任何的根据,也只能是她的猜测,具体是什么,她要慢慢看才明白。
但是秦络嘴里嘀咕的,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元录……”
好像是个人的名字,又好像,只是两个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