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走了后,夏家就真的空荡的只剩下故事和回忆了,沈岸担心夏樱樱会心情郁结,请来了顾叔,又将沈宅的一票人全部搬到夏家,沈凌自然也搬过来,在夏家楼上楼下的乱串,像只飞舞的蝴蝶,兴奋的不知道要选哪个房间才好。
夏樱樱明白沈岸的心思,主动的抱了他,月光下,两个人不知何时吻在了一起,对于夏樱樱来说,沈岸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如果哪一天,这个支柱没有了,她也就真的垮了。
深夜,季然走进了万膏酒店,和前台言语几声便进了电梯,出了电梯后,她敲响了2302的房门。开门的是万世昌,他是万国集团得董事长,也是这家酒店的主人。
万世昌色迷迷的看着季然,季然虽然恶心,脸上依然堆满笑容的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万世昌求之不得,侧过身子,做了请的手势,“这么晚了,你不回家,郑董事就不会疑心吗?”关了门后,万世昌猴急的抱过季然,一双手不安分的划过季然胸前的皮肤,心中不由得感叹,真嫩,哪里像个半老徐娘的肌肤啊,真恨不得立马把她吃进嘴里。
季然半推半就的说,“看你猴急的样子,你会放我走吗?我先去冲个澡,一会,你也洗洗。”媚眼如丝。
万世昌神魂颠倒的满口答应,“好好好,你快去。”色迷迷的盯着季然不放。
季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穿了件低胸的红色真丝袍子,若隐若现的胸口尤为诱人。
万世昌已经准备了两杯红酒,将其中的一杯放了药,随后又从自己包里掏出两粒药来就着红酒顺下去,今夜他可得好好的表现表现,可不能让美人失望啊。
一夜的春意盎然,季然被万世昌折腾到散架,她不是不知道她喝下的那杯酒有问题,五十多岁的万世昌如青年一样精力充沛,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不在乎,既然她来了,她就豁出去了,谁让万世昌是郑欲民最信任的朋友。从他这里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中午,季然清洗自己过后,和万世昌一起出了酒店的大门,在马路对面的树荫下,季然看到了 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她的儿子季文宇。
季然和万世昌说要去对面的商厦买些东西,万世昌本来想和她一起去的,一想,商厦里人来人往,要是遇见熟人就不好了,说了句“电话联系”就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季然和季文宇坐在茶馆的包间里,季然是很在乎她在自己而自己儿子心里的形象的,看自己儿子的样子,不叫她一声妈也不问原因,想必是对她这个妈妈有怨言了,无奈之下,季然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季文宇,唯独没有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
秘密还是被季文宇知道了。
“小姐,少爷回来了。”管家顾叔进来说道。
“快。”夏樱樱喜上眉梢,快大半年没有见了,“在哪儿呢。”
“外头等着呢。”顾叔回道。
“怎么不进来啊,还非得我去请他啊。”夏樱樱嘴上埋怨我,脚已经快走到客厅门口了。
季文宇站在院子里,往日的一幕幕全在脑海里浮现,夏正峰的严慈相济的爱,夏樱樱的调皮整日追着他跑得乌烟瘴气,还有他妈妈的和夏樱樱“沆瀣一气,同仇敌忾”的捉弄他后的仰天大笑……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吧,夏正峰的意外去世,让他和他的妈妈俨然成为夏家的外
人,夏樱樱把他送去了国外,而他的妈妈再次要嫁人了,他似乎成了孤儿。
“臭蚊子,站外面招苍蝇啊!”夏樱樱站在屋门口,掐着腰,一如既往的没有好声道,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从前。
季文宇突然傻笑,“不了,我回来看看,你好就行。”说着转身就走。
“喂。”夏樱樱惊愕,这小子是怎么了。
夏樱樱追了出去,趿拉着一双拖鞋,站在巷子口挡住季文宇的去路,“你怎么了?”回来的时候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现在又来这么一茬,这小子是不是脑子瓦特了?皮也痒了!
季文宇依然礼貌性的笑着,“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夏樱樱皱眉,看样子,他是知道了什么了,“你知道了。”眼里突然闪过不安,转瞬即逝。
季文宇背对着夏樱樱,点了下头,算是回应。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夏正峰是被人害死,知道了夏樱樱苦心所做的一切,唯独不知道他是郑董事的亲生儿子。
“季阿姨亲口告诉你吧。”夏樱樱叹了口气,想来也是季文宇去逼问她了,以季然的性子,她是不会开口告诉的。
“我理解她,也理解你。”季文宇悠悠的道,“我会帮你。”
“那你现在……”夏樱樱目光淡然,如果理解,如果不怪罪她,那么季文宇又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呢?汪曼春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夏樱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究是不知道要说什么,眼神中竟泛出一些惆怅。
“我过几天再来找你。”季文宇突然对着夏樱樱一笑,像极了刚遇见时的夏天,他在客厅里坏坏的对着她笑。
“等等。”夏樱樱快走了几步,“如果你真的想帮我,想知道原因,公众场合我们要表现得有分歧,让人觉得我和你之间并非铜墙铁壁或者是你能够是他们可利用的人,清楚了吗?”
“放心。”季文宇回了一句,痞气十足,不是刚才那般的严肃。
夏樱樱心里突然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谢谢。”
“怎么站在这里?”沈岸从车里下来,让司机将车开回去,他和夏樱樱独自走回去。
“小蚊子回来了,他知道了。”夏樱樱满腹心事的说。
“他是深明大义的,会明白的。”沈岸抓着夏樱樱的手说,“所以,你大可放下心来。”
“你怎么知道?”夏樱樱歪着头,狐疑的问。
“因为我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了。”沈岸宠溺的拍拍夏樱樱毛茸茸的小脑袋,“樱樱,把头发留长吧。”
“为什么?”夏樱樱踢着路边的石子问,“很丑吗?”
“嗯,很丑。”沈岸如实回答。
“不许嫌弃我丑。”夏樱樱捶着沈岸的胸口,撒娇的说。
“没有嫌弃。”沈岸宠溺的笑着说,“只是说了实话。”
夏樱樱一阵无语,随后开始循循诱导,“这个,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实在,会得罪人的知不知道。”
沈岸失笑,“可我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的。”言外之意就是,这种爱说实话的性格已经形成了,而且已经根深蒂固了,改不了了。
“所以啊。”夏樱樱接话道,“你单身这么久啊。”
沈岸一脸的黑线,这丫头,又开始不老实了,单身这么久因为谁啊,心里没点数吗?
夏樱樱自觉得说错了话,“嘿嘿。”傻笑一声,悄悄的将手从沈岸的手里挣脱出来,一溜烟的跑了,“那个,我先回家了。”说着办了个鬼脸,让沈岸既好笑又无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