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可欣从人群里走出来,径直走过去,几个僧人也为其让路。
她走到子辰面前,说道:“你救了我,却不能陪我,那你救我有何用?”
“你为我种了这片梅花林,为何弃我而去?梅花林里没有你,还有何美丽之说?”
子辰一句话没有回,只是伸出手。可欣看子辰伸出,便也伸出手。子辰把一颗种子放在可欣的手里,说道:“花香遍野之时,便是你我重逢之日。”
子辰便回到寺庙中。
从此之后,子辰便一心向佛,从不问世事。
此时的畔浴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启鹏把青忠来到目的告诉他们,他们各说各的,都有不同的想法。
青忠来的目的很简单,抢劫可以,但不可再抢商贾地主。最近这些年,商贾地主经常与县府有交际,青忠一直没动畔浴寨也不是因为它是个硬骨头,而是想另做他用。县府老爷的夫人和儿子,与青忠商量,何不和畔浴寨做个交易,我不剿你,你为我做事,只要不让县府老爷发现,你我都能太平。商贾和地主不能抢,那只能抢平民了。每月要定期上供,不然就要剿了畔浴寨。
大家都知道,抢平民百姓的粮和钱,就是要了百姓的命,这事没有那么好办。但如果不答应他们,他们便会请今年刚驻扎在此的沈将军出兵,灭了畔浴寨,不费吹灰之力。
在这种威逼之下,只能委曲求全,答应了青忠的要求。
从此之后,畔浴寨开始抢平民百姓,附近村庄民不聊生。每月十五,月圆之日,便是畔浴寨向知府夫人交银交粮之时。
附近百姓经常到县衙状告土匪,请求知府能捉拿土匪。
知府多次派青忠上山剿匪,青忠剿完那些小土匪之后,便随便去偏远点的村庄抓几个壮丁回去交差。抓来的那些壮丁死活不认,在青忠的酷刑下,最后都承认了自己是土匪。
这下这个县城被三人搞的乌烟瘴气。
自从子辰出家之后,可欣便每日以泪洗面,哭累了就看着窗外,整天不踏出门口半步。
可怡看她如此伤心,也多次去劝说她,她的脾气就像子辰,哪有那么好说服。
这样日复一日,直到畔浴寨的土匪变成恶贯满盈的真土匪。
启鹏倒是没变许多,但手下已经杀人如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天,启鹏已经很久没下山了,想下山活动一下筋骨。
到了傍晚,启鹏带了一队人马下山,来到一个村子里。
把村子包围后,他们开始挨家挨户搜刮民财。
当经过一户人家时,排行老八,外号老牛的土匪看上了他家女儿,便抓着她往屋里拖。启鹏看到后说道:“你想干什么?”
“大哥,在山上这么久,下来行个乐。”他笑着说道。
启鹏看到他很不在意的解释,怒吼到:“我之立下的规矩你们忘了吗?抢钱抢粮,不杀人放火,不欺百姓之女,你都忘了吗?”
他脸色突变,说道:“大哥,你有三个嫂子,我们都是光棍,你能明白我们的苦?”
他放开那个女子,回头嘟囔道:“你天天快活,兄弟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启鹏也懂得这些,虽然听到了他说什么,但没再说他。
搜刮了几户,都没有几袋粮食,再到下一户时,这户连一粒米都没搜出来。
老牛搜了两遍也没搜出什么,便来问男主人:“东西都藏哪里去了?”
男主人连忙磕头,声音颤抖的说道:“大爷,我们这里上个月已经抢过了,东西都被你们搜走了,真没有半粒粮食了。”
“那你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老牛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爷,我们是靠邻居远亲接济,上山挖野菜活下来的。等田里粮食下来,我定给大爷留下。”
这时,一个土匪从他家缸下面搜出半袋米。缸下挖了一个坑,一个土匪看到缸有挪动的痕迹,便搬走缸,下面果然藏了粮食。
“这还有半袋粮食,这是谁的啊?”老牛笑着问道。
男主人和女主人连忙磕头,旁边的孩子还不懂事,一直坐在旁边哭。
“这孩子哭闹什么啊?让他不要哭了。”老牛怒吼道。
孩子哭闹,大人们有什么办法,想哄孩子,哪有那么容易。
女主人抱起孩子,颠着哄他,孩子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老牛手起刀落,孩子不哭了,女主人也躺下去。这一刀连杀两人。
男主人看女主人和孩子被杀了,便想奋起反抗,却被旁边的一个土匪砍在了脖子上。
血溅到了老牛的脸上,老牛一把抓过那个土匪,怒吼到:“你是不是也想挨一刀?”
那个土匪连忙说道:“八哥,饶命!”
老牛一下把那个土匪推到墙角,抬手擦掉脸上的血迹。
搜完后,他们就回到寨子里。
当点着篝火,在火前清点当天抢到的东西时,启鹏看到了老牛身上的血,便问他:“你身上怎么有血?”
“哦,我在都一户人家时,看到了一头牛,便把它杀了,没想到血会溅一身。”老牛笑着回答,急忙擦一下衣服上的血,却怎么也擦不到。
“这里面没有牛,你怎么说你杀了牛?”启鹏看老牛眼神闪躲,更是怀疑。
“那牛太大,几个人拉不动,所以就没拉回来。”
启鹏开始在人群里转,转到一把带血的刀时,便问道:“这把刀是谁的?”
那个杀了男主人的土匪便说道:“大哥,这是我的。”
老牛一个劲的向他使眼色,他若有所思。
“这把刀上为什么有血?”启鹏问道。
“有一户人家有一匹马,马想跑,我便上前杀了它。”
“一个杀马,一个杀牛,到底是杀什么了?”启鹏看看老牛,又看看那个土匪。
那个土匪连忙改口,说道:“大哥,当时夜深,我也没看清楚,应该是牛。”
“把他们两个拿下!”启鹏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