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周后耸耸肩膀,挑挑眉,“你……我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因为有人跟你抢我了,你觉得皇帝的颜面受损,所以才如此介意的?”
“这么多难了,你难道还是不相信朕对你的真心吗?你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吗?”楚无俦很痛心,他掏心掏肺的对待着眼前的少年,可到了今时今日你却从不曾相信过自己的真心,这让他能不伤心难过吗?
“信……当然信……只是……”新周后站起身来,一双玉臂突然的缠上楚无俦的脖颈,媚眼如丝,“只是希望……你能记住今日说过的话,日后不要让我失望哦。”他的手指在楚无俦的鼻梁上轻轻滑过,然后轻触他形状完美的唇,最后将自己嫣红的唇-瓣凑了上去。
新周后蜻蜓点水的吻了楚无俦的唇,如同在故意引-诱对方一般,玩着欲擒故纵的游戏,刚刚触碰上的双唇,又立即的分开了。
楚无俦哪肯轻易的罢休,他适时的抓住机会,将少年的头压向自己,加深了这一吻。
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莱心,自然不会打扰到两位主子,他悄悄的带着殿内的宫人们守到了殿外去,又轻轻的将门关好。
楚无俦的身体向新周后的贴靠上去,原本是一个单纯的吻,逐渐的转变得带有情-色味道了。
身后的某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新周后不悦的推开男人,用袖子重重的擦掉唇上两人的**。
“你,这天还没彻底的黑呢,你就又发-情了?人家的身体还在疼呢,你要是敢硬来,我就回金盏苑去。”新周后双颊泛红,半带撒娇的依偎在男人的身上,言语是在抗拒,但动作却更像是挑-逗。
“咦?身体还很疼?是哪里疼啊?让朕看看……”楚无俦说着手指便向新周后的身上滑去,大手将少年的身体摸了个遍,又向少年的臀-部探去。
“把你的色爪子拿开……拿开了……”新周后拍掉楚无俦覆在自己身上的手,“还不都是你害的……谁要你看……”
“就是因为是朕害的,朕才一定要看,不但要看,还要亲手帮你擦药,不然朕于心不忍。”楚无俦说着不但在少年身上**一气,还将手伸下对方的衣衫里。
“啊……我不要……不要啊……”新周后嘻笑着推开楚无俦,逃到桌案的另一边,隔着宽大的桌案防止男人的靠近。
“你,乖嘛,让朕看看,不然朕不放心,看看那里有没有肿起来,是不是红红的?”楚无俦邪佞的笑着,悄悄的向少年靠近。
新周后的脸更红了,他佯装愠怒的道:“不要说这种话好不好……你……太可恶了……总有一天我也要你尝尝这种滋味……”他不服气的说着,看到楚无俦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微变的脸色,不免觉得有趣。
楚无俦的手撑在桌案上,不小心碰到了桌案上的画,这才想起来刚刚进门时,你问莱心的话,他不由的低下头望着眼前的画。
那是人物的半身肖像画,用深浅的墨水描摹出的立体感十分强的人物,画中的人似笑非笑,淡漠的表情,却透出一种威仪,一种王者之气。
不用细看,只需一眼便可辨认出画中的人物是谁,因为人物的特征抓得很明显,画得很像,又相当的传神,画中的人物就是他楚无俦。
楚无俦的手指抚上画中人的脸,墨迹刚刚干,他很小心的触碰着,心情十分复杂,他惊喜的抬起头望向少年,“是你画的?”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笑意在唇边漾开。
“是我画的,无聊打发时间而已,在这宫里太无聊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整天的无所事事,我都快发霉了。”新周后抱怨着,他不过是听人说过,画画对胎教比较好,可以修身养性,让自己的心情保持良好。
这样肚子里的小家伙就可以安分一些,不会一天到晚的折磨他,让他的腹部痛得死去活来的。
“你画的是朕?!”楚无俦的声音挑高,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桌上的画。
“废话,这么明显还用问,你是想要暗示我画的不像吗?”新周后说着一把将手按在了画卷之上,表情颇为不满。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有多像,多传神,朕只是太惊喜了,你画的比朕宫里的画师画的还好,你的画风也好特别。
是不是因为你对朕的感情太过深,才能画得如此绝妙?”楚无俦立即拉起新周后按在画卷上的手,送到唇边轻轻的吻着他的每一根手指,“你就是用这只手画的吧,真是一双巧手呢,真的你好棒啊。”
“好了好了,别说这么恶心的话了,你听不惯,我饿了,晚膳还没用呢,等你到现在,回来了就说些没用的废话,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新周后抽回自己的手,白了对方一眼,心。里却对男人的称赞受用的很,暗暗窃喜着。
楚无俦笑看着新周后捧着肚子,半带撒娇的喊饿表情,不由的笑出声来,“好好好,朕立即命人准备膳食。”他说罢立即唤了莱心进来,吩咐他让御膳房做些新周后喜欢吃的小菜。
莱心出去后,楚无俦就一直傻傻的盯着新周后呆笑个不停。
“我说你,你也太坏心眼了吧,看着我饿得这么难受,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新周后眯着眼睛瞪他,咬牙切齿的道,肚子里叽里咕噜的。
“呵呵,你是觉得你太可爱了才笑的,你不要生气嘛……对了……你,你觉得朕把这幅画挂在哪里好呢?”楚无俦拿起画,在大殿内四处的张望着,一会儿走到这面墙比比,一会儿来到那面墙试试,却又总是不满意的摇摇头。
“我说你,你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啦,好不好,随便找个地方挂一挂不就好了,再不行不挂也没关系,又不是画得很好。”新周后虽然很用心的画这幅画,但因为有着心事的关系,并未发挥的很好,他对这幅画真的还不是很满意。
“你,你既然觉得画得不好,那就再帮你多画几幅吧,你就干脆为你的画准备一间房来挂,也为你准备一间单独用来画画的厢房可好?你要是喜欢宫里的哪位画师,也可以把他找来,你们相互切磋一下,这样既可以打发时间,朕也不用担心你会每天无聊而不开心,你看可好啊?”楚无俦兴奋异常,眼中发出灿烂的光芒,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是希望你可以安心的留在宫中。
“嗯……也可以,总比整日无所事事要好的多啊。”新周后想了想后,同意了楚无俦的提议。
仅几日楚无俦就如言的为新周后在养心殿的后殿里腾出了一间房,御笔亲题‘欢焰殿’,寄予着新周后可以时刻展露欢颜的愿望。从此新周后就将这个欢焰殿当成了自己的胎教室。
一轮红日高挂,浓紫深黄的辉芒,将欢焰殿笼罩在红光中,也笼罩在了殿点慵懒的趴伏在桌案上的人身上。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离去,初春的时节似乎总是让人有着醺醺困意的,更何况是怀有身孕的新周后。
阮画师放下手中的画笔,缓步走到新周后的面前,看着少年那熟睡的脸,他无奈的捋着胡子摇摇头,“有劳玫儿姑娘,待陛下醒来后,就说老臣还有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什么时候陛下再想跟老臣学画,老臣随传随到。”
“是,玫儿记下了,阮大人请。”玫儿为新周后披了件披风后,送阮画师离开。
一阵风拂过,枝头随风的撩拨而飒飒作响,隐约之间,新周后似乎听见了一些怪异的声音,夹杂在风中的沙沙声里。
眼皮沉重的似有千斤重,虽然很想睁开眼瞧瞧,却怎么都无法如愿,最终又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大皇子,请用茶。”玫儿将茶递到楚青箫的面前。
她十分震惊,在自己将阮画师送出了殿外,再进入室内的时候,便看到了楚青箫独坐在新周后的卓岸边。
明明就有门,这堂堂大皇子居然不走正门,而是跃窗而入,真是想破玫儿的头,也想不明白。
她走到窗边,将大开的窗子关闭,阻挡住初春还相当凌烈的寒风,“大皇子,要奴婢叫醒陛下嘛?”虽然看到熟睡的少年很不忍心,但是毕竟大皇子才是日后太子的第一人选,同样是得罪不起。
楚青箫轻轻啜了口茶,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淡淡的道:“不必了,反正时辰尚早。”
“是,那请您稍坐片刻。”玫儿说罢便立于一旁不再打扰。
楚青箫站起身来,环顾着四周,墙壁上完整的展示出来的画卷并不多,但几乎每一张都只是那一个人,而那人就是他的你楚无俦。
楚青箫表情复杂的看向少年熟睡的容颜,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睡得也似乎不十分的安稳,但这种绝美的脸,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都依旧是那样的吸引人。
脸色不好,却更让人产生怜惜之意,他也曾和少年相处的相当融洽,直到此刻少年那甜甜的笑,还依旧让他难以忘怀。
他还记得女装的新周后是何等的美艳动人,就算再不愿意承认,楚青箫的内心也还是将新周后当做自己的亲人。
虽然不明白自己对少年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但和少年在一起的时光,两人是很开心快乐的,是不容抹杀的事实。不会因为他的不承认,就被遗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