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是随便说说,其实没什么……”
“陛下……陛下……你看她呀,换好了衣衫,她却怎么都不肯出来了,真是莫名其妙的。”玫儿吵嚷着跑了出来,一脸的烦躁。
新周后一声轻笑,绝美的脸上露出看好戏的味道,淡淡的开口,“你去告诉她,她如果不想出来,那本皇子就让梁将军亲自去请她。”
“嗯?……这样有用吗?”玫儿疑惑的看看新周后,再看看同样一头雾水的梁中光。
“让你去你就去,怎么又多话了。”新周后瞪她,玫儿才吐着舌头又跑了下去。
新周后没有忽略到心然走出偏厅来到大殿上时,梁中光见到她时脸上诧异的表情,这和他预料的完全相同。
心然和梁中光沉默着,装似谁也没有看对方,但却又都在偷偷地瞄着彼此。
“梁将军,你不是要问你姐姐的事情吗?她和梨妃是一伙的,她一定也知道你姐姐的下落。”新周后淡笑着道,他把手放在取暖炉上方,感受着那炽热的温暖,他突然发现看别人的好戏,似乎是件有趣的事情。
“陛下说得是真的吗?你和他们是一起的?”梁中光诧异的问道,眼中透出一抹犀利,那锐利的视线刺痛心然的眼睛。
“是的。”心然绝望的回道,知道该来的终将会来,只是没有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你们把我姐姐怎么了?你该知道他是我姐姐吧,你知道的是不是?”梁中光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炽烈的愤怒灼蚀着心然的心。
“我……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她已经……”心然不敢再看梁中光的眼睛,那会让她心痛的无法继续说下去,好闭上眼睛,一鼓作气的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们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即使她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们也并没有要杀她,这只是一个意外……”
新周后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疯狂的梁中光,即使是在他最失意,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也不曾如此的狂乱过。
梁中光在听了心然的解释后,不但没能冷静下来,反遭遇是气急败坏的朝着心然冲了过去,毫不怜香惜玉的扣住心然的脖子,他赤红着双眼,似乎要将她立即掐死似的露出凶狠的表情,很是煞人。
“意外?对于一条无辜的人命,你给我的回答只有这两个字吗?”梁中光恨不得要将自己的牙都咬碎了她狠狠瞪着眼前的女人,“……你怎么会是如此狠毒的女人?为什么?”她此刻就如同是他手中的一只蚂蚁,只要他稍稍一个用力,就可以让她彻底的从自己的眼前永远的消失。
心然憋得脸色从红到紫,以她的身手即使是敌不过梁中光的力量,但也足以挣脱掉对的禁锢,但她却丝毫没有反抗。
新周后的脸色在看到梁中光完全没有要放开心然后,而沉了下来,他大声的命令道:“梁将军,把她放开!”
梁中光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确切的说他是真的没有听到,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里。“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当初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对不对?一定是有目的的!什么目的?什么目的?究竟什么目的?”
“梁中光,我让你放开他!”新周后瞪着他,心然的脸色开始越来越难看起来,新周后也不免有些慌张。
“你快回答我啊,回答啊!”梁中光的手越收越紧,他此刻根本就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新周后忍无可忍,他手臂一伸,袖口伸出一柄软剑。
“陛下,让属下来吧,展公子交化过,让您尽量静养”安儿说道,朝梁中光伸出手去。
“安儿,等等!”新周后突然叫住安儿,想到什么似的,他缓步走到梁中光的面前,看着那张此刻看起来异常陌生的脸,这样的梁中光让他感到从来曾有过的疏离,他淡笑着道:“你想要杀了她吗?好啊,她这么可恶,害死你的姐姐,你是该杀了她,该立刻就杀了她……”
新周后看到梁中光愤恨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光,他扣住心然脖子的手竟不自觉的有一丝颤抖。
新周后勾起嘴角,继续道,他的声音轻柔、平淡却足以令梁中光陷入更为巨大的痛苦中,“……让这个可恶的女人消失吧,从你的手中彻底消失……”他顿了顿,“……让这个怀了你孩子的女人彻底的在这世上消失吧,那样你未出生的孩子就不会看到如此黑暗的世界,这是你这个做父亲的送他的最好的礼物。”
梁中光浑身一僵,他的眼神缓缓地移向新周后,愣愣地看着他,甚至连呼吸都忘了,而他扣住心然脖子的手却在渐渐地松开。
心然的身体下滑,瘫软在地上,玫儿即便是再讨厌她,却也念在她特殊的身份上无法置她于不顾的,她立即叫来宫女将她扶起到一旁的椅子上…
“来人,传太医过来。”新周后叹息着道,原本看好戏的兴致突然就没有了,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没意思,留下的只有淡淡的伤感,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您告诉中光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梁中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个大男人喃喃自语着。
“喂,你能不能看个男人点,给我起来!”新周后瞪着他踢了他一脚,回到先前的椅子上坐下,玫儿立即倒了杯茶给他,“陛下,您别动怒,这样对身体不好,展公子不让您动气。”
“我又没什么事,你们两个怎么都一口一个展公子的,难道他收买了你们?”新周后眯着眼睛,看看玫儿又瞧瞧安儿。
“陛下,您可不能这么冤枉人啊,奴婢可是担心您的身体。”玫儿推推身边的安儿,“你也说句话嘛,你不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才这样的嘛,咱们可从来没收过展公子什么东西、”
“是的。”安儿淡淡的道,他不觉得这种小事有什么好解释的。
“好了,本皇子才不会和你们计较这些呢!”新周后接过玫儿递过来的茶,※无§ㄨ忧&ㄑㄏ咪ㄋ♂咪ㄆ¤ㄋ99ㄎ轻啜了一口,淡淡的清香,湿润的滑过喉咙很舒服。
“陛下,太医来。”太监将太医迎了进来。
“陛下……奴……奴婢没什么事情……不要麻烦太医了,以奴婢此刻的身份,也不配让太医瞧病。”心然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但还是十分的虚弱,脸色也不是很好。
新周后没有理会她,直接朝着钟太医道:“你去给心然看看,她怀有身孕,我不希望她和肚子里的胎儿有事。”
“是,老臣遵命。”钟太医上前为心然把脉。
新周后将茶杯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再度站起身来,走到那个还独自己坐在地上发呆的梁中光身边,他半蹲下身体,脸凑近梁中光说,“我说,你是准备一直这么坐着是不是?你现在还要不要杀心然,我会让太医医治好她和胎儿,然后她们的死活就拽在你的手中。你若还想杀她,本皇子绝不拦你。”
“皇上驾到!”揣后的太监突然高声喊道,新周后的眉心也跟着拧了起来。
楚无俦疾步进了大殿,直冲着半蹲在地上的新周后,二话不说的将对方腾空抱了起来,毫无形象的大声喊道:“大医……大医……大医呢?”
满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钟太医更是吓得直哆嗦,冷汗也冒了出来。
“老……老老老臣在。”钟太医听到‘皇上驾到’几个字就转身跪在了地上,却不曾想皇上突然叫到自己,让他一时间慌了手脚,而且怎么听都听得出皇上此刻的口气不悦。
“你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陛下把脉,陛下要是有个什么,唯你是问,”新周后蹙眉怒吼着,转向新周后时的语气却是异常的轻柔,“你,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朕听说你传了太医来,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哼!你是在监视我吗?我刚一传了太医,你马上就到了,还真及时呢!”新周后讥讽的道,开始在楚无俦宽阔的胸膛里用力的挣扎起来。
楚无俦愣住,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解释,“那个……其实……朕只是……”他确实派人守在金盏苑,但他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不听,你别说了,快放开我!”新周后用拳头捶打着楚无俦的胸口,双腿也在空中乱踢乱蹬。
钟太医前前后后的跟在两人的身边,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就只得在两人身旁转来转去。
“你别太激动,展公子说让你的心情保持平和才行,不然对身体不好。”楚无俦试图安抚新周后的情绪,不曾想他的话只能令对方更不开心。
新周后‘呸’了楚无俦一口,眯起冷眼轻哼,“你来就是破坏我心情的,我看到你心情就没办法好。”
“你还在生朕的气吗?心然难道没有跟你解释过吗?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朕的。”楚无俦四下张望,寻找着心然。
“都是你害的,差点耽误了正事……”新周后突然的勾上赫加无俦的脖颈,将原本还有些距离的两人拉近,你将他搂得紧紧的,整个身体贴靠上他的。
楚无俦一阵欣喜,以为你终于相信了他的话,并且开始要原谅自己了,因此他也更紧的抱住你,回应着他的你。
“我说钟太医,你围着我们转什么?让你来是给心然把脉的,你到底看得怎么样了?”新周后几次都没能成功的拨开楚无俦,因此只得用如此的方式才能找到钟太医,才将想说的话传达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