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什么原因,更重要的问题是他到底人在哪里?吃了多大一块金子?难道是昏倒在了路上?更或者已经……已经,不,楚无俦不敢再想下去。
蓝儿一身**的冲进金盏苑的大殿里,见到屋内的楚无俦急忙跪倒在地,俯首叩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无俦看也不看地上的人,直接冲到了大殿外,殿外濡湿的地面在高悬的宫灯明亮的照耀下,反射出一个水漾的皇宫来,却没有反射出那个小小人儿的身影。
“人呢?你家主子呢?”楚无俦重新跑回殿内,一把扯过蓝儿的手臂,力道之大,险些将对方的手臂拉得脱臼,疼得她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个笨蛋奴才,说啊。”楚无俦甩开她的手,不再等她回答,干脆直接冲出殿外,准备自己去寻。
就这样在殿外直直的撞上一个小人,若不是他眼明手快,新周后就要被楚无俦整个人撞飞出去。
楚无俦一把抓住撞上自己的小人,他那明黄色的锦袍湿湿的紧贴在瘦弱的身体上,更暴露出了他娇弱的身形。一头乌黑的长发上正流淌着雨水,脸色苍白,略显疲惫。
楚无俦直接将新周后小小的身体抱起,毫不在乎对方身上的雨水揉湿了他的衣衫,直接朝大殿走去。
原本一肚子的焦急等待与烦躁,在看到新周后的时候,都揉合成了一份油然而生的心疼,对着怀中人是温柔体贴的,“你真的吞了金子吗?现在感觉怎么样?不要害怕,有你在呢,你不会有事的。”
将淤积在心中的不满和怒气直接冲着地上那一颗颗的人头爆发了出去,“你们都是笨蛋吗?没看到皇子回来了吗?你们几个去给皇子准备洗澡水,你们去给皇子熬姜汤,你们这几位太医到底有没有商量出对策,如何能把你吃下去的金子吐出来?”
“奴婢遵旨。”大家纷纷慌慌张张的行动起来,不时的听得到有人撞上桌椅的声音。
几名太医又开始叽里咕噜的讨论起来,似乎都没有一个很有效的方法,但又不敢对楚无俦直言。
“你,别为难他们了,他们又不是华佗,难道能给我开膛破肚取出来不成。他们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给我些巴豆,让我把金子排出来,可又担心我年小体弱,剂量难以掌握,会有性命之忧。”新周后依偎在楚无俦的怀里,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些手足无措的太医。
“皇子说的可是你们的心里话?”楚无俦微眯起眼睛,斜睨着眼前的几个人,很是不悦。
“嗯……那个,回皇上,陛下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冰雪聪明,竟将臣子的心思揣摩的如此精准,臣真是惭愧啊。”几个人立即跪倒在地,不知道今天的性命是否能够保住。
“你,既然你什么都了解,那么应该是有办法自救的是不是?”楚无俦将怀中的人脸朝向自己坐在他的腿上,一双眼眸定定的望着他,迫切的希望对方给予肯定的答案。
“你,您看你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新周后微微笑着,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楚无俦看得出那是由于淋了雨和过于疲惫所造成的,并未有其他的异样。
“既然你根本不需要你们,那么留你们又有何用,来人呐。”楚无俦的眼中闪过凌厉的光,一抹戾气闪过眼眸。
“你又要在你这大开杀戒吗?十几名太医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只为了一个没什么大碍的妖孽,你,您就别再给你多添罪状了。”新周后看着地上哆哆嗦嗦的十几个人,不免觉得好笑。
“好啊,就听你的,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拖出去杖打八十大板。”楚无俦随口说道,根本不理会底下一片哀求声,能挺过去的人是造化,挺不过去的只能自认倒霉。
将这一袭人解决了之后,楚无俦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小人,深深的凝望着他,却不开一言。
“你是想要问你为什么吞金子,吞下的又是什么对吗?”新周后扬起小小的脸,滴水的发丝紧贴在他圆润的脸颊上,带着一丝别样的娇媚,似水柔情的眸子漾着艳丽的光,有丝挑衅、有丝无奈、有丝哀怨。
楚无俦微微摇头,嘴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冷漠、笃定的对上新周后闪着幽光的眸子,语气绝然,“你根本没有吞下金子。”他的声音不大,肯定的道,让新周后的心猛地一震。
新周后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渐渐敛起,挣扎着要从楚无俦的身上下来,却被对方用力的箍住身体,动弹不得,最后只得气急败坏的夸下身体,放弃挣扎,任对方搂抱着。
琼花那散落的花瓣漫天飞扬,旋舞在空中,如同一场冬日里的飞雪,却没有透露出半点冰凉的意味,而是伴随着淡淡的清香。
清心池中源源不断的涌出温热的细流来,将洒落到温水中的花瓣冲击着漂浮在水面上荡漾,粉嫩的花瓣慢慢的冲向中央,再飘散出来,如此往复着。
楚无俦抱着怀中轻巧的小人来到池水边,指尖触碰上对方锦袍上的腰带,被那柔软的小手用力的推开,新周后绝美的脸庞转向一边,半敛起眼眸,兀自生着闷气,娇嫩的声音中带着倔强与不满,“你自己可以来,不劳你费心,您请回吧。”他硬硬的语气下着逐客令。
楚无俦的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浅浅、好整以暇的望着新周后,声音如水中的细流,清澈涌出,“好啊,那你就在这里看着你沐浴更衣。”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要搜我的身吗?因为怀疑我没有真的吞了金子。”新周后涨红着脸颊,浑身轻颤。
或许是处于愤怒,愤怒于楚无俦的不信任。也或许是心虚,可能他真的没有吞什么金子。更或许是淋了雨水,身体感到微凉。又或许是被楚无俦看得有些羞涩。总之他由轻轻的颤抖而渐渐的变成了哆嗦,手指放在自己的腰部带子上几次都未能成功的拉开。
“那你介意让你搜查一下吗?你听说你吞的是朕赐给小皇子的金锁片。”楚无俦高大的身影再度朝他靠近,他的身体挡住了新周后前方的一盏宫灯,眼前突然的暗沉了下来,有种强烈的压抑袭来。
新周后不自觉的向后退去,难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就因为一个小小的破锁片,就值得他如此的劳师动众满皇宫里的派遣御前侍卫搜索他?
“你竟然真的要搜查我?是……是又如何?我就是吞了那小子的……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楚无俦一把擒住新周后的双手,将他再度扯进自己的怀里,动作霸道却不失温柔的拽掉他锦袍上的带子,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容,语带关心,“干什么,当然是帮你宽衣,不然你会着凉的,你的速度太慢了,你有些等不及了。”他的语气轻浅,说出来的话语十分暧昧,引人无限遐思。
“谁要你关心,你不是根本就不信任我吗?”新周后的小小粉拳拼命的捶打着楚无俦宽厚的胸膛,无论他如何抵抗与挣扎,还是被对方给剥了个精-光,白皙莹润的水嫩肌-肤立即暴露在了空气中,让新周后更厉害的哆嗦了起来。
楚无俦将他小小的人卷进怀中,搂抱着他直接踏进了清心池中,温暖的水流沁过心口,暖暖的在身体上荡开,舒服而温润。
“走开,你穿着衣服进我的池子,弄脏了我的水。”借着水中的推力新周后将自己推离开楚无俦的怀抱,低声抱怨着,滑向池子的另一边远远的绕开他,氤氲的蒸气在池子的上方飘散,令新周后看不清楚无俦的表情。
新周后缓缓地靠向池边,双手攀附在池子的边缘上,两条白皙的小腿在水中胡乱的拍打着水花,细细的感觉着水中的动静,他以为楚无俦会再度靠过来,然而那男人却迟迟未有所行动。
哼!他才不要那个臭男人过来呢,反正那男人一点都不关心他,那人只关心那块破锁片。只关心他新出生的小爱妻,哪还有空理他这个人见人烦的妖孽。
这就是皇室的游戏规则,永远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宫里的嫔妃是,皇家的子女亦然。
将头直接朝着水里仰躺下去,渐渐地小小的身体朝着水底下沉,乌黑的发丝如丝线般在水中荡漾开来,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般,绽放开来。
新周后的嘴里倾吐出泡泡,柔弱的身体随着水流的方向沉入,越沉越深,无法呼吸,水的压力向身体不断的撞击,本能反应的想要挣扎。
突然,楚无俦那张刚毅的脸庞放大在他的眼前,脸颊被他厚实的大手捧住,那张厚薄适度的嘴唇就那样轻轻的贴上了他的,有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他的口中。
新周后震惊之余,双颊泛红,一双圆圆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瞪视着男人,很快随着男人的一股强大的力量,他被猛地带上了水面。
“咳咳咳……”猛咳过后,新周后终于吐出了一大口水来,抬眼对上的是对方一双责备的怒目。
哼!瞪着他干什么,他才是该生气的人,若不是自己心里猜测着这个混蛋的心思,他又怎么会忘乎所以的沉下水去?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难道真的想要自尽不成?”楚无俦凝眸直视眼前的新周后,眼眸微微眯起,细细的审视着对方的表情,这次他粗暴的将新周后带进自己的怀里,同样赤-裸的身体贴靠上他的。
两人湿湿滑滑的细润皮-肤摩擦着彼此的,新周后甚至感觉到了对方那重要的部位正紧紧的贴靠在他的肚子上,并有着逐渐壮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