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走到了高台跟前,鼓声停,队列也站齐了,顿时一点声响都没有。
站在最边的哈齐,心跳的厉害,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才能不是一个三十人的小队列,也不是一个三百人的小队伍,他想要指挥千军万马,这样前进,前进,前进……
而小无双简直被这画面给惊呆了……好像穿越回去了一般,这时候无俦小皇帝伸手捅了捅小无双的胳膊,小声的低头道:“你可以宣布开始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小无双站起来开口道:“我宣布升旗仪式开始。”
她的话音刚落,那十人鼓队整齐的敲起了大鼓,而那四个抬着轻飘飘的旗的人忽然间觉得像是抬着一个很沉很沉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述说,他们走到高台跟前的长棍子面前,按照之前训练的,把旗子绑在麻绳上,然后开始拉绳子。
北疆的天空辽阔又亲近,一轮红日缓缓的从天边升起,而庄子上的红旗也缓缓的顺着杆子爬上去,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望着那面鲜红的旗子。
卡落人心中升起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动情绪,好像看的不仅仅是把一面旗升上去,而是把他们的整个族的希望升上去了,风吹着大红的旗飘扬着,飘扬着!
这一刻连那些被迫抓来的突厥大强盗们,心中都有一种莫名的酸涩的感动,说不出原因,只觉得胸口堵的很。
最早成为俘虏的小强盗们,心中却有一种坚定的自豪感,望着那红红的旗子,更加坚定了好好工作,然后把他们家人接来的理想。
万财的眼模模糊糊的望着红红的旗,像是太刺眼一般,眼泪都落了下来,嘴里喃喃的道:“真好,真好。”
殷殷只觉得看着那红旗飘扬,浑身充满力量,不知道为何,就是很有劲的感觉,好想找人打一架!也好想老公公!
杭太后不自觉的站起来了,仿若回到了第一次进皇宫的场景,宫门缓缓的打开,经历千年的大门摩擦着万年的土地发出历史的呜咽,宣告着一个时代的故事,而这一刻,杭有容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如同红日一般,缓缓升起。
无俦小皇帝也站在旗下,仰头看着那红旗升起,看着小无双把手举到了额前,他也跟着一块把手举到了额前,一瞬间所有人都把手举起来,这样不会被太阳刺到眼睛,又能更好的看到那飘扬的红旗。
广场的一边,大灰大花齐齐的仰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天上飘着的红红的旗子……风吹的它们身上的毛乱乱的,吹的天空的旗子飞啊飞……
小无双吃着甜甜的橘子,根本来不及说话,吃完就又被喂了一瓣。或者说,她实在太震惊了,不知道怎么说,还是吃橘子吧。
原本她就想反正那些卡落人每天都早起过来,不如一起来升旗,想的也就是以前宿舍门口小操场,大家稀稀拉拉排个队,一起看着旗升起来,然后再回去睡觉……大概就是这样,小无双脑子里模糊有这样的印象。
不过眼前好像动作有点太大。
她只是跟无俦小皇帝提了粗略的想法,但是无俦小皇帝却十分认真的当成很重要的事情做了,把庄子上的管事都叫来。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而且大家好像都很有干劲。
次龟如今把地道都已经直接挖到了卡落族下面,南边可以直接出庄子外,北面可以直接到突厥的地盘,庄子上的人要回家探亲都近了许多呢。
地道宽一米,高一点五米,顶部的土厚两米以上,能轻松供人行走,不仅如此,里面还设了观望孔,射箭孔,通气孔,而且因为地道越来越多,还有专门的指路牌,储水井,储粮室,活动的翻板,现在哪怕大家集体在地道下面生活一个多月都是没有问题的。
刚刚告一段落的工程,次龟骄傲之余又有些无聊,他是个很有进取心的男人,简直一刻都闲不下来。
他的业余爱好很单一,不像哈齐爱吹牛,乌里贪吃,乌拉爱闲溜达,而次龟的爱好则是打理自己一头辫子,阳光好清闲的时候,他会把一头长发洗干净,晒的半干,然后认认真真的给自己扎一头漂亮的辫子。
接到新任务的次龟十分高兴。
小主子说的宽阔的广场,结实的地面,高高的杆子……次龟自动带入了练兵场,练兵道,瞭望台的想法……毕竟他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做这样一个地方,只是为了一群人站着看把一块布放上去又收回来,所以展现在次龟眼前的是一个气势恢宏的练兵场,宽阔的道路,可以给骑兵步兵整齐划一的前进,想想那个画面就很激动呢。
如今庄子上唯一不缺的就是壮劳力,那二百俘虏跟一百精力旺盛的卡落人正好派上用场,龟毛的次龟甚至不愿意要普通的泥土路,要就要用最硬的石头铺厚厚的,锤子锤不烂的。
扎扎实实的让大家去采石,把石头锤碎,再细细的铺到路上,再用一种能把泥土稳固的一种混合汁液浇到碎石铺的厚厚的路面上,最后让大力的卡落人敲结实,做出来的路简直比现代水泥路看着还要结实,毕竟庄子修路不需要经过领导审批,也不用花钱请领导吃饭。
次龟又到了编辫子都没有时间的地步了,脸上扬起激动快活的笑容,看着脚下的小泥路一点一点的变成平坦结实的大路,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豪迈,路在他脚下延伸……
而匪二代哈齐对工程不感兴趣,不过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他整个人踏实了许多,虽然还是油嘴滑舌的,但是内心里是很想做出一点成绩的。
可是大哥的那些手下并不太买他的账,哪怕他把老脱兔也弄到身边当副手,也没有太大用处。
之前他跟自己的手下同吃共住,同甘共苦,谈心想未来的招数,到这些突厥勇士身上根本不管用。
哈齐很挫败,好不容易认真想做点事,想为庄子做点事,想为自己做点事,可是直接出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