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做泡椒田鸡,殷殷有身孕了,现在嘴里头念叨着要吃一些酸酸辣辣的东西。”
楚文轩说。
阿贵很是奸笑得用拳头锤了一下楚文轩的肩膀,“文轩兄弟,恭喜你了,你这一次是要发呀。”
“发?什么意思?”楚文轩还真不懂。
“我说文轩,你家娘子这一次一定是男娃子,还不发呀,这有了儿子,就好比是金山银山了,当然了,就算有数不尽的金山银山,我也不给换的。”
阿贵笑呵呵得说道,“当初我家春芽怀上柱子的时候,也天天叼着要吃一些酸酸辣辣的,所以我也给她整泡椒田鸡,她可爱吃了,吃着吃着,过几个岁,就生下带把子的柱子呀,你说奇怪不奇怪,所以你这一次肯定的男娃子,儿子就是好,能传宗接代呀!”
其实生男生女,对于楚文轩而言,都是一样好。
“那么咱们开挖吧,你说哪个地段的田鸡会肥一点嫩一点。”
楚文轩说。
阿贵凭借自己的经验,对着楚文轩脚底下一块极为肥沃的土地,嘿嘿笑道,“文轩,你朝这个地方使劲儿挖,肯定有的!”
按照阿贵说的去做,楚文轩果然锄头挖了三尺左右,一只约莫小半米的大田鸡跳了出来,这田鸡肚子鼓鼓的,还呱呱叫了两声,果然是肥腻不已。
一个大田鸡跳出来,势必也惊动了另外数只隐匿在其他洞穴的田鸡,一个挨着一个,俨然春天一般,不过都便宜给楚文轩和阿贵。
这边阿贵也没有闲暇着,两个人一起奋斗两个时辰,就满满一筐子。
要分田鸡的时候,阿贵故意给楚文轩许多,“文轩,你家娘子怀孕了,一定要多多补补,我留一点儿就成,反正这么些年来,春芽生下柱子之后,再也生下一个蛋儿,吃了也是白瞎,你家的那位殷殷嫂子一定要多多补补才行,这田鸡很是滋补身体的呢。”
“那,谢谢了。”
楚文轩没有想到阿贵心底竟然这样善良,乡下农家人就是没有半点心计,人心淳朴,这一点,楚文轩倒是很是受用,想想当初六林叔楚复,若是有着阿贵这样的善心,也不至于遭受那样的横祸。
文轩弄回来的时候,殷殷几乎都不敢相信他呢,“天呐,这么多呀,个头又大又肥,相公,你这是打哪里弄的呀,好多呀,这可吃得好些天。你是打劫的吧。”
“打劫?那也太辱没斯文,娘子,你见过从古到今哪一个太上皇会打劫的?”
楚文轩笑了,“好了,为夫这就给你做泡椒田鸡去了,你最喜欢酸酸辣辣的口味,为夫是知道的。”
然后便是杀田鸡,殷殷将那田鸡的头给斩了,然后没了头的田鸡,就只剩下大大的腿儿,竟然会跳来跳去,吓得殷殷赶紧躲开。
“哎呀!相公,我害怕!我害怕!”殷殷赶紧躲藏到楚文轩的身后。
楚文轩赶紧两只手握住,按道理杀田鸡的事情,得自己这个男人来不是吗?
然后,楚文轩接手,将所有田鸡全部去了头,最后薄皮儿,从田鸡颈部那个部位开始撕皮儿,一直撕到田鸡屁股那边,然后四肢也开撕,撕裂下来的时候,发现田鸡整个身子白嫩嫩的,就跟婴儿皮肤一般白嫩。
似乎殷殷已经闻到田鸡那股子香味了。
殷殷接过文轩相公剁好的田鸡肉,然后洗干净了,备用。
之前,殷殷在泡酱缸子里头,取来了土豆片儿黄瓜条儿白萝卜条儿黑木耳,还有一些年糕干,通通放在锅里头,混着醋一起煮开,最后才下田鸡肉。
等大锅里头的充分烧开,殷殷最后再拿一些秘制的酱料调味儿。
其实田鸡没有烧开,楚文轩还想去尝一尝的,殷殷却说,“田鸡如果没有充分熟透,是会带有寄生虫的,这种寄生虫若是因为田鸡没有熟,你却吃下去了,一定会传染的,到时候这种田鸡寄生虫可能会爬到你的脑袋里头。”
这话说完,楚文轩有些害怕了,对殷殷说道,“娘子,还是不要吃了吧。”
“哪有什么的,只要煮透了就没有关系,所以这个火候,还是我拿来吧。”殷殷笑着。
很快,殷殷将滚烫烫的田鸡捞上一大盘儿,再在外边浇上一层滚烫的红色辣椒油儿,这样就确保田鸡肉彻底熟透,想要不熟,也太难了,想想那个高温的辣椒油是多少度来着,还有辣椒这东西,还有所谓的白米香醋,就是杀菌用的,什么寄生虫都给杀死了,自然安安心心开吃了。
看着文轩就着白米饭,吃了老多,殷殷也是大快朵颐,真心的,殷殷觉得自己做的泡椒田鸡,完全可以拿出去卖开店的节奏,可惜啊,这些好东西,还是留给自己,等中秋节一到,俦儿双儿来的时候,殷殷一定要让文轩这个太上皇亲手做田鸡去,那才好玩的呢。
夫妻两个人,恩爱得互相夹过来夹过去的呢。
殊不知,外边有一个身着猎人服侍的女人,正趴在窗台下边看着,两颗眼珠子紧紧盯着楚文轩,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就这样让楚文轩跟杭殷殷快快乐乐得生活在一起,而她继续一个人孤孤单单,哪怕日后老死在深山里边,恐怕也没有知道了。
她想着想着就更加伤心。
殊不知这个女猎人的身后突然站着一个男猎人,这个男猎人竟然对女猎人说道,“阿云,你原来在这里,我阿岁这些年,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女猎人阿云猛然转身,她彻底完全惊呆了!
是阿岁!
是一直寻找她十多年的阿岁!
“阿岁!怎么是你?”
阿云想不到阿岁就站在自己眼前,这十多年,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年阿岁,此时的他,两鬓染上了白霜,留着八字胡须,看上去无比沧桑。
“怎么不说我?”
阿岁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这十几年的时间,我全部用来找你,我去南照国找过你,我去东曜国找过你,我去北燕国找过你,我去西烈国找过你,可惜,我都没有找不到你,你可知道,三年前,咱们的爹因为痢疾死了…他老人家连最后一面,你都没有见过,阿云,你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