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啊,你可真是的,哭什么?”太子妃娘娘极为心疼得替殷殷擦拭泪痕,“快别哭了,你一哭,本宫也是要跟着心碎,看看你的脸蛋花儿的,不过媳妇儿,你的脸可真白溜,平日里竟然可以保养这么好呢。”
这一次忍不住是胥成,他小小的家伙整天在大人氛围里很难插一句话,连连跑过来对东方玉瑶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姐姐她是会制作化妆品的,难道您不知道吗?化妆品可以让女人的脸永葆青春哦。”
“哦?这么神奇?”
太子妃娘娘之前来到陈县就听说,只是听茬了还以为是旁人的,说心里话,太子妃娘娘心里头不敢相信,按道理说,乡村小女子如何会懂得这样的技艺,放远了说,京城那些祖传胭脂水粉的商铺女儿也没有这样的奇能。
说时迟那时快,殷殷就给太子妃婆婆试用一番,太子妃连连称赞,对着殷殷连连竖起大拇指。
再者,太子妃在文轩从后山溪水场散步回来,太子妃再三嘱咐殷殷尽量去劝说一番,力求文轩回京城。
说心里话,殷殷也不喜欢文轩相公返回京城趟那个浑水,可瞧着太子妃娘娘她说得眼泪是眼泪,鼻涕又是鼻涕,纡尊降贵好不感人,弄得殷殷再怎么坚硬的心也软化。
又至二楼卧室三更半夜时,楚文轩与殷殷行云流水一番罢,楚文轩半个身子都是湿漉漉得笑看着木瑶,“娘子,刚才你的花样挺多的呀,这么使劲勾引为夫,到底什么事。”
“相公,我想你要不要跟太子妃婆婆回一趟京城呢。”殷殷说这话的时候几乎不敢看相公的眼睛,“你知道…母妃她其实也挺可怜……”
“什么?母妃?”
楚文轩立马很是不爽下了榻,坐在那边喝着茶,“你何时与那个女人如此亲近,若她真的有此心,十六年前,她的人又在哪里?如果她真的是你我口中所谓的母妃,她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流落在外足足十六载吗?我不相信她会如此好心!殷殷!你是我的娘子!为夫一眼看透那个女人!你为何会执迷不悟!以为她是好心!哼!什么太子妃!什么太子!什么皇大孙!什么西越天下!关我屁事!娘子!我通通什么都可以不要!为夫只愿意与你一生在田园之中恬静得过完我们的一生,这不是很好嘛?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们都羡慕不来的。”
相公如此说,殷殷其实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也是殷殷的心愿和所寄望的美好生活,归隐田园是最令人的心感到宁静祥和的,不理纷纷扰扰朝堂事,多么惬意自由。可是太子妃那边如何交代……
用过早饭,太子妃就和慕容云岚二人在楚家砖楼一个敞亮的大房间里念佛。
因为殷殷文轩不问鬼神,所以楚家很有少诸如佛龛这样的东西。
可太子妃娘娘一来,就把楚家砖楼其中一间开辟成佛堂,现如今佛龛都有了,好在楚家砖楼足够大,房间也多得令同村人羡慕,所以这一点也算得是小事一件。
临走之前的殷殷见太子妃娘娘和气,和慕容云岚跪在蒲团之上,满满虔诚的模样,殷殷点了点头,看来这人心里还是有一点信仰也是好的。
佛龛的事是周小兰师妹亲手去解决的,周小兰的亲生母亲,也就是骊山书院的师娘她也是信奉至尊老佛祖的,所以请来,也不怎么费事。
准备一切事宜,殷殷和文秀带着绿儿果果数人上马车,要赶往陈县东市的百年好合商铺做生意。
坐在马车上的殷殷心里就想,这个太子妃婆婆到底要住多久,难不成她老人家一辈子要赖在楚家不成吗?按道理,太子妃是文轩相公的亲生母亲,不论文轩认不认罢,这个血缘关系摆在那,楚文轩也不能够真的把太子妃娘娘轰出去的。
不过像楚家砖楼的农家小居所,殷殷想,肯定是怎么样都比不上西越皇城来得金碧辉煌来得巍峨气派,住过大豪宅的太子妃婆婆,竟然纡尊降贵跟着文轩相公挤在这样一个屋檐之下,说一千,道一万,多多少少也彰显出太子妃的爱子之心。
“弟媳,你猜猜太子妃娘娘她打算住多少天呢。”
殊不知,与殷殷一起想着同一个问题的文秀,竟然问起殷殷来。
这个问题,殷殷是刚刚还在脑海深处,一闪而过的,文秀大姐就开问了。
“不知道呢,她老人家爱住多少天就住多少,难不成还要赶走人家不成。这样罢,这样的坏人,还是留给大姐你来当吧。”殷殷抿嘴一笑。
文秀慌了跟什么似的,说起话来也免不了结结巴巴得不得了,“我的好弟媳,你知道大姐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你这样说,岂不是要我得罪太子妃娘娘,那可没有好果子吃呢。”
“好了,不逗你了。想想等会儿做了生意,回家煮什么。”殷殷看着文秀的鼻子,“你说饺子好不好?反正过年过节团团圆圆大喜日子,饺子是最好的了,不是吗?”
绿儿果果两个馋丫头口水儿不知道流了多少遍,每个人的嘴巴上都是喜滋滋的,绿儿还是忍不住道,“太子妃娘娘她会煎饼,春卷,不知道会不会包饺子的哦,你们说呢。”
“应该会吧。如果不会,也一定会学会的呢。”说话的人是果果。
谁都知晓果果嘴里的意思,如今的太子妃娘娘可是想着一切办法弥补文轩,讨得文轩的欢心,所以说文轩若是道出自己喜欢吃什么的话,如果说想要吃天上的星星,估计太子妃娘娘也一定会把漫天星辰摘下来,给文轩做包饺子的星星馅料呢。
其实,被人宠着,被人爱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总比没有人来宠,没有人疼爱糟糕吧,殷殷此时此刻真的好羡慕文轩相公,有那样一个知冷知热的母妃,尽管文轩不理睬她,视她如路人,可太子妃娘娘依然没有一直端着她那太子妃的架子,她现在文轩的面前,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一个母亲!一个想要乞求得到儿子原谅的悲伤可怜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