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殷殷跑在骊山书院的山顶,此处山顶,是文轩相公第一次亲吻殷殷的地方,想到如斯甜蜜,殷殷的眼泪又忍不住下来,她只是感觉很委屈,为什么相公不选择相信自己呢,又想到楚文轩没有追上来,殷殷更是伤心得蹲在草地上哭泣。
可惜啊,殷殷不知道,文轩他何尝不想追上来,只是,楚文轩有点路痴症,他迷路了,并不是不想追,关键是,现在又被温心鸾缠上了。
或许想到殷殷,想到了心坎深处,亦或者是夜深寒凉使然,楚文轩竟然打了一个很响很响的喷嚏。
“文轩同学想必感染风寒,快披上我的披风,这样对你好一些。”温心鸾顿时间柔情似水,揭下自己肩膀上的轻裘,轻轻地披着楚文轩的肩膀上。
“温教习,你我乃是师徒,不可如此越矩……”
楚文轩话还没有说完,楚文轩鼻子顿时间感觉得痒痒得然后又麻痹不已,到最后完全失去知觉,他晕倒在温心鸾的怀中。
温心鸾抿唇一笑,“楚文轩!没有办法!为了根绝你娘子以后怀疑我!我只能将你赶出骊山书院了。”
凌晨四更左右,骊山书院变得无比吵闹起来,声音很响,是从温心鸾教习的房间里传出来。
“楚文轩!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你竟然趁着本教习熟睡,在本教习茶中下了昏睡药丸,前行迷
奸本教习!”
“求周老夫子为我做主!”
温心鸾衣裳半露,身前仅着一件轻裘,两只手横臂痛哭。
跪在地上的楚文轩蒙住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当时文轩觉得一接触温心鸾的轻裘披风之后,闻到一股异香,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这件事情便是如此。
一旁的师娘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不会的,不会的,文轩是不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他是有家室的人。”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温心鸾双目赤红瞪着师娘,“难道我温心鸾会用一个女孩子的贞洁来开玩笑吗?这是我的落红,你们看看!”
温心鸾竟然还指着榻上中央的一方看起来猩红刺眼的一滩处子落红。
吓得师娘不知道说什么。
温心鸾教习说的有理,周老夫子很是痛心,“文轩,你就是知道素来老夫最疼爱的寒门学子之中就是你了,谁知道你竟如此不自爱,温教习她一介女流之辈,是不可能拿女子贞操诽谤嫁祸于你的!”
“不可能!是温心鸾你这个无耻之徒主动勾引我家相公的!”
杭殷殷一个时辰之前在骊山山顶上见到骊山书院有火光,好奇跑下来一打听,原来是这档子事,很明显是温心鸾自己编渔场出来这么一码戏来构陷他们夫妻二人的,还赌上自己的贞操,真是臭不要脸的!
“杭殷殷!或许你不相信!可你的相公楚文轩就是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无耻小人!若不是他!本教习的清白如何能……”
温心鸾哭得惊天动地,吸引得那些懵懵懂懂不经世事的年轻学子们对楚文轩这个师兄恨之入骨,在他们的世界观里,他们眼中那一位端庄贤淑美丽大方的温教习是不会撒谎的,更不会拿出自己的贞操来开玩笑。
而榻上的落红,就更是如山铁证了!
“来呀!去取鞭子来!今日老夫定然要好好教训这个无耻之徒……”周老夫子狠狠指向楚文轩和杭殷殷夫妇。
“爹爹,这跟文轩师兄没有关系。”周小兰突然出现大家的眼帘之下,“何况我知道事实真相。”
周小兰指着温心鸾房间榻上的一滩落红,“那个落红,是温心鸾自己用木棍戳破自己的下
体,栽赃嫁祸给文轩师兄!好将文轩师兄赶出骊山书院!”
周小兰站在殷殷这边,笑容越发不屑瞪着那个仓皇不已的温心鸾,“温心鸾!我周小兰失踪的那段日子可是一直跟在厨仙娘娘身边,可学到不少知识的,你以为你小小的把戏就能蒙骗得过我?昨日白天在小林子,我早就看你有问题,所以自打昨夜一直监视你!你先是乔装夜行衣妄图杀死文轩师兄和殷殷姐姐的!后来被殷殷姐姐识破!你又故意在小林子守候文轩师兄,让他披上你的有毒轻裘,所以文轩师兄才晕倒,任你摆布的,你以为我周小兰什么都不知道,是吃素的吗?”
“什么?”
“不、不可能的!”
“怎么会这样!”
温心鸾万万没有想到,发现她一切的人竟然会是一直看起来很是不起眼的周小兰师妹,现在,她真的是栽在周小兰的手心里。
轻蔑得瞪着她,周小兰双眸更是直射出一道浓浓恶心的意味,“怎么?温教习难不成还不肯承认吗?还是说,是我周小兰看错了,还是那压根儿就不是你温教习,而是温教习你的鬼魂呢。”
人家一个大活生生的人站在那,周小兰却说对方是鬼魂,这话听到温心鸾耳中,简直是比死还要难受的,这小兰师妹当她是一个死人,不,或者是连一个死人都还不如。
“温教习,原来你是如此肮脏不堪之人!亏我楚文轩还一直尊你为师,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若不是小兰师妹作证,恐怕楚文轩永远也无法探测原来是温心鸾教习的诡计,怪不得他好端端的怎么感觉自己就昏倒了呢,原来是温教习暗中捣得鬼,楚文轩也只有现在感觉自己头疼好一点,之前混沌不清的一切在脑袋里貌似要清晰开来,把什么都想起来了,对,楚文轩现在完全可以确定,是温心鸾趁机将楚文轩扶到榻上去。
“简直就是教习中的败类!”周老夫子又是痛心又是羞愤难当,他还想着将大鞭盖在温心鸾的身上,谁知道温心鸾从腰间拿出一根丸子,重重得掷在地上,顿时间起了一大团浓浓的白色烟雾。
众人被白色烟雾呛得口鼻难受得紧,温心鸾畏惧于人多势众,就这么逃走了。
“不妙,温心鸾逃了!”殷殷惊呼一声,这样逃蹿而去的温心鸾还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往后她要是时不时再一次溜到楚家砖楼伤害楚家的每一个人,这可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