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做什么不踏实的呢。”殷殷笑了笑,眯着眼睛看文秀,“大姐不会还怀疑诸葛峰姐夫还出去偷吃吧,这一点,大姐一定要放心,姐夫吃过一次教训,总不能再去吃第二次的吧,你说呢。”
细细想想白天的时候,文轩弟弟和殷殷弟媳可是亲自去一趟陈县西门的,他们回来之后也把事情告诉给了她,文秀心想着诸葛峰哪怕胆子再肥也不会再去了吧。
“不是。”楚文秀摆摆手,脸色闪过一丝无奈的神采,“倒也不是为了这个,反正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话音刚落,楼下隐隐约约有人推门而入,貌似有人进来了。
与此同时楚文轩也揉着稀松的双眼靠在门板上,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文秀大姐,“大姐你也别担心了,楼下有声音呢,看看是不是姐夫回来了,说不定他真的回家了。”
“是呀,是呀。”文秀一高兴,旋儿拔腿往楼下跑去,却在楼梯间,一个冰冷刀刃就这么架在文秀脖子上。
吓得文秀惊叫出了声音来,“啊!你…你…你是谁?你…你…你想干什么?”
“告诉我…杭殷殷在哪儿…”那个黑衣人满眼喋血一般瞪着文秀。
文秀一口银牙紧闭,“我…我…我不知道…她今天回娘家了…不在家里……”
“哼…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早就监视你们楚家很久了…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说…不说的话…信不信老子将你先奸后杀…哈哈哈…”
那个黑衣人越发猖狂,后面的话语都让上面的文轩和殷殷听不下去的了,哪里有如此猖狂的人,竟然如此岂有此理,敢在他们楚家撒野?
这完全不把楚家人放在眼底,好歹楚家人也是受到当今东方仁凰郡主所珍视的友朋,岂能容外人如此践踏?
“放开我娘子!找死!”
下一秒,诸葛峰的声音陡然响彻而起。
二楼的殷殷和文轩便听到刀剑互击的声音,双双饶过楼梯间,一同将大姐搀着下了楼,然后慢慢下来,却目睹诸葛峰与那个黑衣人打得难舍难分。
看来诸葛峰似乎已经知道这个黑衣人,他偷偷溜进楚家行不轨之事,要不然,这个黑衣人前脚进,后面诸葛峰就将他反击呢?
殷殷见姐夫跟黑衣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还有这个黑衣人身上有着那种神秘的药香,对了,此黑衣人定然是药林谷的人!
“岂有此理!芈清宴,你背叛我!你说不会的……”殷殷急了,便拔出腰间的银针飞了过去。
那黑衣人应声倒下,“不是我家少谷主,是我家老谷主派我来的,你可知道,要不是你,我家少谷主也不会被老谷主囚禁在药林谷中,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丑女人!”
任凭他如何说道,诸葛峰已经拿来一个绳子将黑衣人捆起来,索性也扯下黑衣人的脸,却看见是一张看起来满是刀疤的方脸。
楚文轩火了,霎时间扑过去,一只脚狠狠踩在那黑衣人的喉咙处,“坦白说出来!是不是芈清宴叫你来杀我娘子的!”
“不…不是,是…是老谷主命令我做的…”黑衣人吐出一口血,没有想到此间的文弱书生也会有如此残暴一面。
没等黑衣人一口血吐完,楚文轩一个拳头又砸向那人的面门,疼得黑衣人咧嘴狂嗷嗷叫唤两声,犹如乡村老犬一般。
见这般架势,诸葛峰感觉自己鼻子也随之凉飕飕的,心想着以后自己若是还作出对不起文秀娘子的事情来,估计小舅子楚文轩,一定会依葫芦画瓢顺便揍着自己。
一想到这个问题上,诸葛峰就有些肝疼,“小心点!别把他给打死了!到底我们此地身处西越皇朝,深受西越皇朝法度,还是交给我处理吧,等明朝,我将他抓往陈县衙门,看他还敢如此猖狂!”
一夜过去,早起的文秀起来做饭就已经找不到诸葛峰还有那个黑衣人,估计黑衣人已经被诸葛峰带走前往陈县衙门去了,这样也挺好,乱糟糟的事情还是弄到衙门上去处理,衙门里头的戴正宽知县可是陈县的父母官,此事不找他处理,还能找谁处理。
“大姐,早,姐夫上衙门了?”殷殷也起了个大早,顺便研究一下即将要发行的新型化妆品,一看见文秀大姐从大堂穿过堂口再到厨房,忍不住叫住文秀,问了一番。
文秀点了下头,“可不是,哎呀,昨天晚上也吓死我了,怎么药林谷的人三天两头就派黑衣人来刺杀我们,此风万万不可涨的呀,如果他们来惯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大姐,你那个叫杞人忧天。”楚文轩一只手拿着一个竹筒做的牙杯,一只手拿着就着青盐就着牙刷子,冲着文秀嘿嘿笑了笑,“就算没有诸葛峰姐夫,这不还有娘子和我呢,娘子手里的银针可是非常厉害的!昨晚上就是靠娘子手里的银针点了那个黑衣人的麻痹穴,然后诸葛峰姐夫趁机将他制服!所以我们楚家人是不用怕的!他们赶来一个,我们就制服一个!若是来一双!我们照样弄倒一双!”
一听这话,文秀心里头自然是高兴的,因为文轩相公说得竟有这般能耐的样子,事实上也是如此,可是凡事没有一万,就怕万一不是吗?倘若有一天楚家时运不济,一个不小心,一个有个什么好歹的,那可怎么办?
因为,人并不是每一次都运气满满,不是吗?
文秀那颗心又开始揪起来,“不行,不行,等你姐夫他回来,我一定要让他想个法子,让衙门做派几个衙役驻守我们楚家保护我们楚家上上下下才好呢。”
殷殷忍不住扑哧一声,“大姐,莫非你在开玩笑不成?据我所知,衙役驻守保护的人家,那至少也得是文轩相公未来有一天当上状元了,你是状元的大姐,我是状元夫人,或许有可能这样呢。”
“那是自然!”楚文秀点点头很是肯定得对殷殷道,“旁人我不敢说,文轩弟弟以后定能高中!他现在已经是秀才了,至于举人只怕很快要落入弟弟手中,状元及第还不是等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