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倒也是个麻威威的人儿,很快就从隔壁李奶奶家借来制作岁饼的模具。
那模具是大方形的,中央有一个凹进去的圆形,殷殷放在手中掂量一把倒是很轻,听老祖母说是模具是深山里头的乔木做的。
精面粉、鸭蛋黄,红豆沙,白糖在热锅上熬化的汤浆,碱水,生油,鸡蛋若干个,这些原材料好,楚家每一个人成年人都加入制作岁饼的队伍中,包括宁致远,谁让他暂住楚家这么久,当然也算楚家人。
虽然老祖母没有说话,可殷殷瞧着老祖母,貌似是将那白糖浆水,碱水,生油,精面粉一点点融合充分,和成面团,面粉,白糖浆,浆水,生油的比例差不多是5:4:1:4:1:2。
殷殷和大家一同将和好的面揪成大小相同的小面团子,并擀成一个个面饼待用。
文秀老祖母则是把豆沙捏成小圆饼包入一些鸭蛋黄,裹得紧紧的,这个就是馅料了。
将馅料包在擀好的面饼内,揉成面球,再用乔木岁饼模具放入少许干面粉哦,包好的馅料放进去,压得紧紧地,压得平平的,最后再抠出来,殷殷也瞧这个步骤挺简单的,不过还是需要一点技术的,不然你会把好好的生岁饼给弄得碎了,这一点,老祖母把握的分寸非常好,而且还相当有经验的呢!
自从老祖母在殷殷帮助之下,身体硬朗得很,以前都要动不动躺在炕上,现在用不着了,还可以做起岁饼,殷殷心里想想还是觉得很开心的。
而楚文轩和宁致远两个大男人呢,他们用鸡蛋调出蛋汁,听从老祖母的建议,差不多一个蛋黄,然后三个全蛋,准备待用呢,岁饼放入一个铁盘子里头,然后楚文轩再把铁盘子拿到村大叶清流家去,因为叶清流村大家中有一个大烤炉,相当一个小烤窑一样,里面的温度可以达到180度。
这就是殷殷知道的为何古代也会有制作岁饼的条件,现代烤箱要达到180度差不多可以烤岁饼了,可古代是没有烤箱的呢,所以用烤窑代替烤箱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大约烤制一刻钟,岁饼便熟了,那股子香甜的滋味儿,吊起所有人的胃,楚家此番借用村大家的烤窑必须拿几个叶清流村大尝尝的。
可殷殷呢,不满足区区一种豆沙馅的口味呢,她还想要其他口味,比如玉米馅,花生馅,枣泥馅,反正可以用来制作馅饼馅料的,殷殷拾掇着文秀大姐一起来做,到最后竟然做出一款黑暗岁饼,叫什么辣椒爆炒章鱼碎枣泥膏馅岁饼,这样的岁饼,大家都是不吃的。
到底殷殷亲手制作的,身为相公的楚文轩怎么可能不亲自尝尝,楚文轩尝了一口,果然觉得此等岁饼黑暗无比,看楚文轩脸上颜色都变灰了,就可以知道,此等岁饼有多么难吃了。
玩笑归玩笑,殷殷和文秀还是制作不少好吃的岁饼,豆沙岁饼,蜜糖岁饼,木瓜岁饼,南瓜岁饼,特别是南瓜岁饼很好吃,比如老祖母就吃得很多,这种南瓜岁饼,软软糯糯的,晚上吃多也压根儿不用担心膈应食,对老人家好,殷殷难免多做一点,也分给隔壁李奶奶家,到底借人家的岁饼模具嘛,还有陈改丫大嫂和菜花婶儿她们都有的,谁叫她们平日里总是给楚家送这送那的,楚家表示表示也是应该。
还有姑丈林满堂家,殷殷通知去湖边村的村民们,听了捎信,林满堂也赶过来带一大包岁饼回家给林威威表弟和苑苑表妹吃着呢,各种口味馅料都有的。
只是中秋那晚,慈心的老祖母一想到杭秋雨还在陈县监狱里头关押着不能回来,到底眼泪湿润,再怎么样,杭秋雨也是她的嫡亲女儿,那女儿再是千该万死也还是她女儿。
殷殷自然知道祖母伤感,就陪着她说一会儿,之后就打算和文轩相公上楼赏岁来着,谁知道宁致远此刻在门口叫起来,“哟,真好啊,仁凰郡主和慕容世子爷皆分别派来送来宫廷岁饼和彭阳湖大闸蟹呢。”
听有大螃蟹吃着,胥成,文涛和文喜三个在二楼阳台赏岁的人,齐刷刷下楼,跳到门口,东方仁凰郡主和慕容骏世子爷二人分别派来的小厮们将那些宫廷岁饼还有活生生的大闸蟹一整箱得放在地上。
殷殷一揭盖子,大叫一声,“天呐!好大呀!”
“中秋时节,大闸蟹正是蟹大膏肥的时候。”
楚文轩忍不住让文秀赶紧拖着大闸蟹去厨房呢,“大姐,快去,洗干净了,弄上葱姜在簸箕上边蒸了,一定很好吃的。”
“回殷殷夫人,我们家世子爷说了,大闸蟹蒸熟之后须要用旁边一套器具吃螃蟹,最是便威威。”
“回殷殷夫人,我们家郡主说了,这些宫廷岁饼其中有一款冰皮岁饼,郡主想着你应该爱吃的。”
小厮们说完,也就抬着空箱子从小渔村赶回他们在陈县的临时府邸。
殷殷也不能闲着,拿着帕子抓其中一只螃蟹,差一点就被螃蟹的钳子要咬了呢,亏得楚文轩拿着一根小棍子将螃蟹给打走,这个螃蟹落地之后,爬得飞快,还跑到厨房里去了。
一旁的宁致远笑着说楚文轩没用。
可楚文轩怎么可能会让他说,追着那一只螃蟹叫道,“宁致远的弟弟又跑了?看我不把你生吞活剥了不可!”
“……”
宁致远捏了一汗,怎么每一次楚文轩跟他不对付的时候,不是把宁致远比作乌龟,就是比作大闸蟹,宁致远自诩自己自命风流,怎么也不可能像那些无聊的海鲜吧。
大闸蟹蒸起来是很容容易的,殷殷用了一个谜题让大家猜一猜,对着岁光一边吃大闸蟹一边吃岁饼一边猜谜题,最是好了,殷殷准备说了,“青蟹跑得快,还是红蟹跑得快?”
“当然是青蟹了!”楚文轩和宁致远异口同声得说。
只有楚文喜小妹仰着求知欲的脸蛋儿,奶声奶气得问着,“这是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