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书院多的是什么人,当然是学子们了,而学子们最听的就是院大大人周平的话了。
众位学子押制着无耻之徒朱元灏,让朱元灏跪在周老夫子面前。
“畜生!我非打死你这个没有人伦的畜生连自己的师娘也胆敢侮辱!”
周老夫子感觉自己的名誉重重受到损害,一名学子将皮鞭递给周老夫子,周老夫子一抓握住皮鞭,就冲这朱元灏的脸狠狠挥下去。
“啊!疼…疼啊…夫子…元灏不敢了…元灏不是故意要非…非礼师娘的…是元灏错把师娘当做了殷殷小娘子了…我以为黑暗中那个女子是殷殷小娘子…却不曾想到是师娘…”
朱元灏两只手捧着满满血污的一张脸,他白天的时候被楚文轩打碎三颗门牙,心里怀恨在心,刚刚朱元灏在他自个儿宿舍里抄写一百遍孝经时,心生一个毒计,趁着楚文轩不备将他娘子殷殷奸污,待到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让父亲朱瑞动用朱家一切势力,将楚文轩娘子强抢过来为妻。
只是没有想到,朱元灏万万没有想到师娘她竟然三更半夜停留在殷殷所居住的雅舍门前,按道理说,师娘和夫子应该在对面的那间大房子。
失策…失策啊……朱元灏后悔不已,可他后悔也没有用的,今天整个骊山书院的同窗们众目睽睽之下目睹他朱元灏欺辱师娘。
“胡言乱语…侮辱你师娘…你竟然还觊觎同窗娘子!简直就是畜生!天地不容!我若不打死你!我周平还配为人师吗?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孽障!畜生!畜生啊!”
周老夫子生平最讨厌背德乱lun苟且之辈,没有想到骊山书院竟出了这样的一号畜生人物,以前周平以为朱元灏他只是生性顽劣罢了,没有想到他的骨子竟然卑贱至此,不堪一击,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周平可能是太气了,气得手脚发抖,气的力气全无,可他仍然想要继续皮鞭狂打朱元灏这个孽障。
一旁楚文轩考虑到恩师,自告奋勇得对恩师道,“夫子,还是让我替你惩罚朱元灏这个无耻之徒吧!有他在!他就是我们骊山书院的耻辱!他,朱元灏!是我们骊山书院所不容的畜生!野兽!禽兽尚且知道夫子师娘深恩知道反哺,可他…”
执起皮鞭,楚文轩狠狠掴在朱元灏的背脊上,“朱元灏,不是我楚文轩要打你,是夫子要打你!我现在代替夫子行处罚你之责!”
一鞭一鞭,一下一下,楚文轩到底年轻力壮所用力道比周平夫子而言,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朱元灏也吃力得叫痛,痛不欲生,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朱元灏宁愿今天晚上没有来雅舍,这样的话,也不会受到这样残酷的刑法。
“好疼…好疼啊…求求你文轩…别打…”疼得朱元灏眼泪都流出来,可是呢,有什么用,楚文轩只要一想到朱元灏如此丧心病狂觊觎他楚文轩的娘子,楚文轩就怒火中烧。
试想一下,倘若,被抱住的那个人不是师娘,换了是楚文轩自个儿的娘子殷殷呢,到时候娘子被非礼了,一想到此处,楚文轩对朱元灏是无穷无尽的冷酷和绝情。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在场的骊山书院的学子们没有一个人敢过去劝阻楚文轩别打,因为是周老夫子下的命令,谁要去劝阻,恐怕明天就得从骊山书院离开。
离开骊山书院意味着要永诀仕途这条通天大道,这也是为何朱元灏一定要留在骊山书院,可惜呢,过了今晚,朱元灏想要继续留在骊山书院却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朱元灏非礼师母啊,哪怕朱元灏只是将师母当做同窗妻子进行侮辱,但,侮辱了就是侮辱了,这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事实,这可是众学子亲眼看到的事实,除非大家的眼睛都瞎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满身皮肉血痕的朱元灏跪在地上对周夫子求情,周老夫子冷冷疏了一句话,“朱元灏,明日日出之前收拾细软滚出我骊山书院!我骊山书院从来不接受品性不健全的学生!你让你父亲去另外寻个好门路!”
说了这句,周老夫子便走回房间里头,安慰着师娘。
事后,殷殷文轩面面相觑关在自己所在的那间雅舍里头,殷殷忍不住笑了。
“非礼师娘,没有想到朱元灏还真敢做呀。”殷殷忍不住抚唇一笑。
楚文轩神色有些严肃,“你还笑呢,还好你方才与小兰师妹前去洗脸了,要不然他非礼到你可就惨了,我真的无法想象到时候我会如何?”
“你会如何?”
殷殷迟迟凝望了一眼楚文轩,依稀记得白天的时候,朱元灏只是言语调戏了自己,楚文轩相公就对着那个什么朱元灏狠狠拳打脚踢的,一点儿也不顾及朱府家丁们人多势众,有的只是一腔血气。
倘若殷殷她真的被朱元灏进行实质上的非礼,恐怕楚文轩会杀了朱元灏也有可能的吧,毕竟是殷殷自己的娘子,对于相公的秉性,殷殷还是非常清楚非常明白的。
“你说为夫会如何呢?”
楚文轩眼眸深处勾起一团火焰,正如同殷殷所预测的那样,楚文轩他几乎想都不用想的呢,“我也许会杀了他!哪怕因此坐上几年监狱,我也在所不惜,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侮辱你的!殷殷!因为你是我娘子!我不准别人来伤害你!也更不可能眼睁睁得看着你受到伤害!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受伤害!你知道吗?”
听男人这么说,殷殷那一颗心动荡起来,有点痴痴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其实殷殷也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因为你是我娘子啊,相公保护娘子,不是天公地道,天经地义的嘛?哪里有那么多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要保护你!殷殷,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娘子,是我爱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