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殷殷!我诅咒你和楚文轩一生坎坷!”
“贱人!贱人!不得好死的贱人!”
杭秋雨疯狂大骂,疯狂诅咒,引得小渔村的人们暴怒,人人从自己家里头拿来的腐烂的菜叶子臭鸡蛋狠狠砸在杭秋雨的头上,身上,叫杭秋雨想要破口大骂也不能。
特别是陈改丫大嫂和菜花婶儿,她们两个扔那个菜叶子扔得那叫一个狠呀,一根硬邦邦的泡在酸水里的酸辣白萝卜就这么扔过去,砸在杭秋雨的头上,辣椒水还流到杭秋雨的眼睛里,叫杭秋雨简直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像杭秋雨空活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磨一磨,要不然她都不知道坏人终有一天会要得到偿还报应!
叶清流村大也出来主持公道,很是佩服殷殷,“咱们小渔村应该多出几个像殷殷这样大义灭亲,让天底下的坏人们犹如过街老鼠,无所遁形才好呢!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
无数人举起拳头来,现如今叫杭秋雨看一看什么叫众怒不可犯。
刑枷之下的杭秋雨披头散发犹如鬼魅一般,她拼命挣扎着怒吼着,可她力气再大,如何大得过诸葛峰和李肥两个去?
杭秋雨也只有嘴巴厉害一点,“杭殷殷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算我这么多年养了你这么一条白眼狼!你和你弟弟胥成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们都是天杀的!最好染上瘟疫死了!死一个是一个…哈哈哈哈…”
到底殷殷胥成身上流得都与她同样的血,而杭秋雨却泯灭人性这般诅咒辱骂殷殷姐弟。
这顿时间叫楚文轩五内震荡不已,几乎是要挥出拳头,“该死的毒妇!若殷殷父母泉下有知!他们定然会钻出来活吞了你!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黑心姑姑!”
“哈哈哈哈…他们倒是来呀…我也不怕他们…我养了他们姐弟这么大…如今却来恩将仇报于我…他们还好意思看见我?”
杭秋雨那被山椒水儿辣得睁不开的眼睛紧紧闭上,嘴巴上却仍然没有停住,“杭殷殷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的贱人!你叫诸葛峰李肥他们绑走我又如何?若有一天,我死了,我化作厉鬼必定回来找你!”
如今却是深夜里,村中女人们听到这样的话,不免手脚发麻,听说临死之前发出这样的誓愿,一般在人死后都会很快应验的呢。
这就是迷信的可怕存在!
不过呢殷殷倒是毫不在意,杭秋雨这么说无非是想要殷殷畏惧,殷殷才不怕,怕的人应该是杭秋雨,殷殷耸耸肩膀,“林杭氏,山中一百只公蟑螂和一百只母蟑螂的滋味儿如何。你把那些个蟑螂腿儿含在嘴里化了滋味儿又是如何?一定很不错吧,忘了告诉你的额头只不过是一些你初入深山时过敏的小毛病,并不是什么红斑狼疮,再说,你真得了红斑狼疮,真吃了这两百只的蟑螂也治不好的。不过你别以为光吃蟑螂就算了的,入了狱,地缝里头的几千只老鼠在等着你吃呢,你说我们会得瘟疫?倒是你要小心了?每一只老鼠带着一点疫症,成百上千的老鼠那可就……”
殷殷话音刚落,紧闭双眼的杭秋雨猛手去抠喉咙,她真的把大荒山的那些个蟑螂全都给吃光,问题是,杭殷殷竟然说吃那些蟑螂不顶用,她只是过敏的小症状,根本不是殷殷之前所说的重大疾病,这不等于白吃了吗?也就说明是杭殷殷在耍她。
“娘子,你这位黑心姑姑倒是很傻很天真嘛。”
楚文轩说完一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殷殷将骗杭秋雨吃蟑螂的事情早就告诉给文轩,文轩又告诉给了文秀,整个楚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文秀又忍不住在后山溪水浣衣场大说一通,所以整个小渔村的人们都知道,就剩下杭秋雨一个人不知道。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该啊,杭秋雨她活该啊。
能够如此捉弄杭秋雨,只能更加说明殷殷还是有几分手段的,谁让杭殷殷的医术已经到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所以杭秋雨虽然极为痛恨杭殷殷,但是对于杭殷殷的医术,杭秋雨是无条件相信的,她相信殷殷可以医治好她的女儿苑苑,就一定能够医治好她额头上的疾病,谁知道,却被殷殷耍了一通。
恼羞成怒的杭秋雨越发肆无忌惮得咀咒杭殷殷,“贱人!贱人!贱人!早知道当初在我家!我直接掐死你算了!不用你活到今天来糟践我!”
“哼!岂有此理!有我和李肥在此!想要再起杀心!快走!交给县太爷大人审判!”诸葛峰狠狠推了一把杭秋雨后背,杭秋雨打了一个重重的趔趄,整个人跌在泥土地,双膝重重得砸下去,痛得她龇牙咧嘴的,从边上看上去,杭秋雨仿佛进行一个跪拜之礼。
而杭秋雨跪拜的方向却恰恰是杭殷殷!
杭秋雨三番两次害殷殷,殷殷一次又一次放过她,这是要多么善良的人才会做到这般,如今也是到了仁尽义至之时,为了曾经被姑姑虐待的弟弟,殷殷受得起身为大辈的杭秋雨的跪拜。
“走!快走!快走!”
李肥毫不留情得揪起杭秋雨的发根,力量用得极大,杭秋雨头皮血肉模糊,鲜血泌出额头。
杭秋雨痛得说不了话,两只空洞的眼睛带着无边的怨恨瞪着殷殷,因为杭秋雨相信,如果没有杭殷殷的存在,兴许她的日子会过的很不错,林满堂依旧听她的话,林霍霍林威威依旧在湖边村终日霸道着,还有苑苑,杭秋雨最舍不得的人是苑苑。
杭秋雨被押走,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林满堂忍不住拿袖子摸眼泪,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说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那是骗人的,可这一次,他的心真真被秋雨这个女人伤透了,如果不是她,林霍霍也许就不会死!霍霍儿的死,是林满堂这辈子无法跨越的门槛!
林满堂擦完了眼泪,又偷偷上林霍霍儿子的坟茔,就这样痴痴呆呆得守护着,又是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