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忙活的时候,忍不住目光瞥向柜台边上的楚文轩,见文轩相公他看账本看得极为认真的样子,殷殷感觉自己像吃了食仙斋的蜜饯一样甜。
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是最最迷人的,照殷殷来看发明这句话的人,真是诚不欺人呀。
也许女人那种目光,放射过去,灼热了楚文轩的眼,男人旋即将账本上批注的朱笔轻轻放下来,然后对殷殷回头说一句,“娘子,你在看我?”
殷殷与文轩四目相对,文轩的眼神里对着殷殷尽是无边的放纵和宠溺的色彩。
特别是当殷殷看到楚文轩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得狂震。
她受不了楚文轩嘴角高高勾起,受不了楚文轩腮帮鼓鼓涨起,反正脸上是充斥着一副非常自恋狂傲的神色。
“谁看你了!”殷殷飞快得晙了他一眼不准备搭理他,这么自恋的男人搭理他做啥子。
“是吗?”
楚文轩慢慢悠悠走过来,手里捧着一幅小茶壶就嘴边喝一小口,然后脸上笑意越发深了几许,“娘子,你不用否认,为夫都看见了。为夫知道自己风流倜傥,娘子看相公天经地义嘛,如果娘子看不够的话,等会回去,关上门来,娘子再好好看,细细看。”
好好看、细细看?这话说得殷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花擦,这才没几天呢,文轩相公已经被殷殷她*得如此嘴巴滑不溜秋,眼下时间还大得很,兴许就一辈子了,难不成天天听他这样的话吗?
这些话,只要是女人无不爱听的,谁让殷殷也是女人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也喜欢心爱的男人来疼,心爱的男人来爱。
想到这里,殷殷的脸蛋儿难免起一片诱人的酡红,楚文轩这厢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娘子脸蛋一把,却又生怕娘子拒绝,惹得娘子生气,所以他只能干吞咽着口水,动荡着喉咙,痴痴得凝望着娘子。
“好了别说了,她们过来,等会儿被听见——”
殷殷也不是没人顾虑的呢,是呀,她和文轩相公趁着大姐绿儿果果她们忙碌的时候,时不时来个调个情啥的,就不管不顾了,这是不可能的。
殷殷就是知道文秀她们没有结婚,所以和楚文轩一来二去的,总是要避嫌不是,不然多尴尬呀,等以后文秀绿儿果果各自成家的时候,说不定殷殷会把这脸皮放下,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又是何种光景,这一点,殷殷是不知道的,只是目前,殷殷还是不行,她还是无法放松身段,继续跟文轩相公眉目传情。
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今天依旧是3000两进账,还额外多了几个大富人家的200多单订金,这是全几天所没有的呢,也就说明倾国花行吴老板毒化妆品的案子已经惊动整个陈县,所以大家一听闻倾国花行的案件,就会知道有“玉瑶百年坊”、“玉瑶好合阁”这两间商铺。
更说明的是,这名气打了出去,而且打得比以前还要响!
见生意不那么忙了,文轩就动身往陈县周周兴办的私人学堂私塾走一趟,他答应过殷殷一定要让胥成文涛文喜几个上学堂,孩子们都大了,总不能每天窝在家里玩耍。
临近傍晚时分,楚文轩才赶回来,满头是汗,殷殷见他这个样子,定然是跑遍大半个陈县,赶紧从腰间抽出帕子来为楚文轩擦拭脸上的汗水,这样小小的举动,却让一旁的文秀越发觉得弟弟弟媳好是恩爱。
“娘子算了,还是不要去私塾。”
楚文轩鼻子吸了一口殷殷手上帕子的馨香,看着殷殷的眼睛,“我逛遍了差不多整个陈县的私塾,教书的先生不是资历太浅,就是年纪太老,都快要年老昏花。陈县最出名的两处私塾,子晖学堂和暮雨学堂,子晖学堂的邹老夫子虽然说资历深些,是举人出身,但是年纪太老,今年都七十有八了,我们弟弟妹妹上他那儿,只怕读个一年,夫子就教不动了。孩子们一旦经历频更换夫子,也不是太好。暮雨学堂的钟夫子虽说才五十,相较邹夫子年轻,可钟夫子只有童生的资历,我怕教不好孩子。教书先生至少也得是秀才出生的才好。”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怎么办呀,总不能让弟弟妹妹荒废学业吧。”
殷殷忧心忡忡得想道,这个时代,想要有出息,就一定要走读书这条路,女人尚且可以嫁人,那么男人呢,只能是仕途这一条了,一经鲤鱼翻身,声名显。
楚文轩沉思一番,认真得对殷殷和文秀二人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还是让我自己亲自教弟弟妹妹读书吧。”
文轩相公亲自教书当然符合条件,一来他比那个什么邹夫子和钟夫子都要年轻几十岁,二来文轩相公的秀才资历为人夫子可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殷殷又考量到另外一个层面上来。
想来,殷殷觉得大大得不妥,“不行啊,相公,你若是亲自教弟弟妹妹读书写字,那你自己的学业岂不是要延误了,你现在仅仅是秀才,以后还要考举人考状元的…”
“是呀,弟弟,不可鲁莽!”文秀觉得呢,顾得了小的,也要顾得了大的,“我们现在商铺生意好起来,今天又多了200单的定金,以后不愁没有家用,不论是子晖学堂还是暮雨学堂,我们家三个孩子的束脩还是交得起的,这样吧,干脆让孩子们去暮雨学堂吧,虽然说钟夫子才只有童生这个资历,不过我想教几个小屁孩也是绰绰有余的,不是吗?好歹比子晖学堂的邹夫子年轻吧,应该可以教得大远。”
殷殷也觉得大姐说得对。
即使两个女人这么说,楚文轩还是不同意,“你们放心吧,教书而已,耽误不少功夫,我顺便也可以多多看看书,不会影响未来考功名的,眼下一关是举人而已,我有信心,除非你们不相信我。”
“相信,我们当然相信你。”文秀点点头生怕让弟弟不快。
文轩瞄了殷殷一眼,“那么,娘子你呢?”
“我当然相信相公的。”旋儿,殷殷狐疑得看着他,“可是相公,如果你坚持要教三个弟妹的话,那么在哪里开设学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