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木屋的第一夜,过的并不好,我不禁感叹,昨天还睡在温暖的大床上,身边有佳人相伴,今天却要睡在这冰冷的木床上,听着野兽的哀嚎,这不得不说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躺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想起了和强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还想到了老陈头,也不知道他过的咋样?还有张队,也好久没见了。
现在想想,感觉他们变得很遥远,他们一定以为我找到了真正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了何家的少爷,正享受着上流社会的那些权贵生活,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我居然又迷失了方向,变成了什么七星魔君,这说出来简直会让他们笑掉大牙,但这确实在发生着。
不知夜至几更,我才悍然睡去,又感觉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我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表,不到5点,心想,这是谁啊?这么早就来敲我的门。
敲门声再次响起,我问了句:“谁啊?”
“是我,紫血哥哥。”
是绿莹清脆的声音,真是挠头,这才几点啊,就来叫我的门,没办法,我只好起身穿上衣服,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她乐滋滋的看着我。
“才几点啊,你就来敲我的门?”我揉着眼睛说。
“天都大亮了,你可真能睡。”绿莹边说边推开我,闯进来。
“嘿,你还有理了,我想睡到8点,你管的着吗?一大早,你来干啥啊?”我抱怨道。
“你看,被子都不叠,衣服也乱放。”绿莹边说边给我叠被。
我一把上前拉住她,她回头,我没好气的质问道:“你到底要干啥?”
“不干啥,起来,跟我逛街去,我好多东西都用完了,需要买。”她理直气壮的看着我说。
“上街也不用这个点起来啊,人家还没开门呢。”我无奈的说,哎,心想,咋遇到了她这个烦人jīng呢,真倒霉,想清静一下都不行。
“这里离市区远,走到那时间刚刚好的。”绿莹不可置否的说。
“你不会飞过去啊?”
“姥姥说了,我们不要轻易运用法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所以得走过去。”
我一皱眉,真是没招,这丫头一口一个姥姥说,我现在发现了,我不怕她,怕她姥姥,没啥事总乱说啥啊,搞得这孩子跟jīng神病似的。
真是拿她没办法,不,是拿她姥姥没办法,“行,我去,我洗下脸总行了吧。”我懒洋洋道。
听我说完,绿莹高兴了,哼着调帮我收拾床,边收拾边说:“这个小家缺的东西太多了,今天得好好置办置办。”
哎,随她吧,我去洗脸了。
洗完脸,穿上衣服,我跟着她屁股后沿着山路往前走,西边的太阳刚刚升起,似乎也不甘心这么早就起来,还带着几分睡意,跟我此时的心情差不多。
看着这丫头乐滋滋的样,我就想,她咋就能这么开心呢?外面的人早就过上了现代化的生活,她这跟原始人似的,居然还能乐成这样,现在我算明白了,幸福指数跟物质生活关系不大,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紫血哥哥,你都不知道,以前我出门都用布把头发遮上,怕人看到绿sè的头发说我是怪物,这是最近一些年,我发现外面好多女孩也都长着有染sè的头发,我就不用遮挡了,你说好笑不?”
“那是染发,最近十几年流行的,啥你都不懂。”我无奈的说道。
“哼,你就会挖苦我,不理你了。”绿莹头一扭,假装生气的向前走。
这孩子,我摇了摇头。
不多久,我们路过一个村庄,看到有一路人从村庄里走出来,前面走着的人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拿着竹竿,上面挂着白布条,后面的人头顶着白布,低着头,很明显,是赶上人家出殡了,尽量避让吧。
于是我叫住绿莹,说这是出殡,咱们在路边等一会,让他们先过去,绿莹点了点头,很老实的跟着我站在路边。
队伍走进,哭声一片,“儿子,你死的好惨啊,啊,呜呜,呜呜。”我看到前面的人痛哭流涕,场面很是让人心酸,听他们哭丧的人来看,这家看来遇到不幸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禁黯然神伤。
队伍从身边走过,“大嫂,这都第二个了,哎,八成是秀芹回来报仇来了。”
“哎,可不咋的,这可咋办啊。”
顺着声音听过去,是后面两个人在对话,这肯定不是重要的亲戚,不过她们说的内容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二个了,什么意思?
于是我走了过去,绿莹一时没反应过来,喊我,我也没理她,我走到那两个大神旁边,问道:“大婶,你刚才说是第二个了,什么意思?”
大婶看到我先是一愣,我见状道:“我是她家外地亲戚,才赶回来,就是问问。”
“哦,哎,可不咋的,4天死了两个了,死状都可吓人了,哎,造孽呀。”大婶叹气道。
4天死了两个? 我一惊,“大婶,你说说,秀芹报仇什么意思?”
“哎,别提了,别提了。”大婶似乎不想说,一个劲的叹气,不理我继续跟着队伍向前走。
我也不好再问,就站在了原地,但我感觉这事有蹊跷。
“紫血哥哥,出什么事了?”绿莹赶上来问道。
我看着远去的送丧队伍,说:“这个村肯定有点问题,我们得去问问。”
“哎呀,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好上街购物吗?”绿莹娇气道。
“你去吧,我得找户人家问问。”我直言道。
“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绿莹见我执意要留下来,她也没办法。
于是我们走进村子,正好遇到一个出来散步的老人,他披着一件破旧的迷彩服,歪戴着麦子,叼着烟袋,买着八字步在闲逛。
我快步上前问道:“大爷,你好,我有点事想打听一下。”
这位大爷眼睛一眯,咧着嘴上下打量着我,懒洋洋道:“你是谁啊?什么事?”
“大爷,是这样的,听说村里4天死了两个人,有这事吗?”我客气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大爷吸了一口烟袋,十分jǐng惕的扫我一眼道。
“是这样的,我刚刚路过这里,见到了一家人出殡,听一个大婶说的,她还说是秀芹回来报仇了,大爷,您看,我是个作家,您能不能给我说说这事。”说完,我掏出了一包烟,塞进了大爷的手里。
大爷一愣,说:“你看看,这是干啥?”但还是接住了,低头一看:“哎呀,好烟呢,”
“不客气,大爷,您看,就说说吧,麻烦你了。”我客气道。
大爷把烟揣兜里,嘴一吧嗒,头一扬,继续缓步向前走,我急忙跟过去。
大爷斜楞我一眼,神秘的说:“这事一般人还真不会告诉你。”
我陪着笑。
大爷继续道:“这秀芹呢,是王家的姑娘,去年吧,好像是这个时候,跟老张家儿子订了亲,但眼看要成亲了,出事了。”
大爷一顿,我问:“大爷,出啥事了?”
“秀芹自杀了。”
我一惊,“大爷,为何自杀?”
“哎,好像是老张家抓到秀芹跟李老粗的儿子通jiān,要求退婚还礼金,还满村的宣传这事,秀芹就自杀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这几天死的都是什么人啊?”我追问道。
大爷一愣,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十分神秘的跟我说:“告诉你,几天前,张家的儿子死了,前天李老粗的儿子也死了,这事怪了啊。”说完,大爷又开始吸烟袋。
“有这种事?”
“恩,别说我说的。”大爷点了点头说,然后又探过头小声说:“看在烟的份上,我劝你们赶紧走吧,这事太邪门了,听说,两个人的血都被人吸干了,可吓人了,公安局来了都没弄明白。”
听了这么多,我心里多少有了些打算,于是道:“大爷,谢谢你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大爷跟我们挥了挥手,继续叼着烟袋散步,绿莹倒是来jīng神劲了,搂着我的胳膊说:“紫血哥哥,看来咱们得留下来抓鬼喽?”
我神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