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龙族都不乏浴血而战的经历,但李雾月没有,因为他的能力太特殊了。
天空与风之王神速的核心言灵由时间零和刹那组成,时间零会形成一个域,在域除了被允许者,其他一切都被放慢。
但刹那不一样,这是一个纯粹加速自身的言灵,就像有伤疤的人不能成为飞行员的原因一样,受伤的李雾月使用刹那时外部压强的变化会导致他伤口飙血。
不止如此,这次伤到李雾月在七宗罪的域中被针对他的饕餮伤到,伤口无法愈合,这就导致他在茧化前都无法再使用刹那。
路明泽的脸色极为凝重,他让酒德麻衣吸引注意力,本抱着至少要重伤到其中一位龙王的目的,但谁知道李雾月出场寸功未立反而洒下一地龙血。
你砍混血种的时候那么勐,怎么对上龙王就拉了,合着你只是杂鱼粉碎机是吧。
不过,路明泽用余光瞟向奥丁,今天或许还有机会。
“找到你了,庚辰!”奥丁脸上的怒色早已褪去,虽然没能用鲁莽的姿态引出扶苏,但在李雾月的无私奉献下,他还是找到了扶苏。
“奥丁,你上次单挑都输了,这才几天,你又行了?”扶苏出现在源氏重工大厦的楼顶。
“王,从来不是一个人。”奥丁高举冈格尼尔,掷向空中,“今天,以众神军威灭汝。”
冈格尼尔在空中伸展,被制成枪的世界树树枝化作帷幕式的光带,全日本都看见了天空中飘扬的光彩。
“极光和彩虹?”地上的源稚生震惊地抬头仰望着神迹,“不至于吧。”
构成帷幕的激光宛如大门般向两侧闪开,一道虹桥从虚空中延申,龙首战船自彼方探出。
船只的帆连成海洋,船上的维京战士用战斧敲打着圆盾,瓦尔基里骑着长满鳞片的飞马巡回护航,雷鸣般的擂鼓声和呼喝声从虹桥那头传来。
哪怕看见下方的龙王也没有丝毫退却,战士的眼里满是对生死的漠然和对战争的狂热,他们只想着跟着鼓与号,驾着船冲碎面前的一切。
彩虹桥护送着勇士越过沧海和大陆,自神话时代之后再一次出现在人间。
英灵殿,降临于此!
“少主,我们该怎么办?”乌鸦压低声音问道。
“逃命,然后等着他们打完了回来收拾残局。”
“会不会太消极了些?”
“上面三位龙王一位神王,诸神之战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源稚生发现这几天下来,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大提升了,勐鬼众现在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毕竟上面那群神一个不小心,今天日本就要没了,勐鬼众做的事和他们一比,那实在是太温柔了。
奥丁跨上自己的八足骏马,接过瓦尔基里递来的长枪,熔金般的独眼盯着扶苏。
“冲锋!!”
“呜!!!冬冬冬!”
在号声和鼓声下,奥丁和英灵纵马冲锋,龙首船和战马踏上虚空,战士们捏紧战斧,随时准备跃起。
躲在一旁的酒德麻衣忍不住抬头望向那壮阔的军势,那是睥睨死亡的战士,哪怕是龙王也无法令他们恐惧。
“无敌之师!”酒德麻衣感慨道。
“无敌?麻衣你太看得起他们了。”路明泽望着天空,“虽然我很讨厌庚辰那个家伙,但要论带兵,只有他可称军之王。”
“可他现在哪有军队?”
路明泽指了指天空,说道:“在那。”
酒德麻衣顺着路明泽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流星如雨。
夜空中流星群自西而来,撕碎极光和虹桥,带着火尾直接撞在维京龙首船上。
流星击穿龙首船,撞进楼房或者砸在地面,炙热的火焰散开,胸甲上印着秦篆的群龙张开双翼仰天长啸。
大秦锐士降临!
“来吧奥丁,让我们一战。”扶苏抽出太阿和傲慢,“全军冲锋!”
龙王们拔刀擎剑横空而过,炼金武器撕碎所有阻碍,杀入维京战士之中。
群龙举着纹着玄鸟的黑旗,高呼着王的尊名,如同黑色的浪潮席卷而来。
元素的辉光在他们手中闪耀,刀剑与利爪交相辉映诉说着残忍与荣耀,被砍下的头颅会被挂在腰间,他们追随着王的背影,要踏破千山万水,将龙的威严带到天地的边缘。
楚子航催动君焰将一名维京战士炸翻,但却被他身后的另一名战士一脚踹翻,楚子航来不及起身,用村雨挡住落下的战斧,双方僵持不下。
突然,楚子航手上一松,和他对抗的维京战士脖子上出现一条红线。
维京战士人头落地,上面的表情依然狰狞可怖,他都没感到痛,头就没了。
“少在战场上开小差。”楚天骄拉起儿子,同时用时间零让周围变慢,好让楚子航喘息一下。
“爸爸?你怎么在这”
“甘罗说你这臭小子在这打仗,我能不跟着他们过来吗?了。”楚天骄砍翻一个冲过来的维京战士,“嘿,咱这也算是上阵父子兵,今天我们爷俩就一起会会奥丁!”
楚子航点点头,握着的村雨影打上燃起火焰。楚天骄抬起村雨真打。
两柄村雨杀向奥丁。
......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古老的歌谣回荡在战场上,古老的王在歌声中领兵冲锋,用古老的剑斩向神明。
饶是奥丁英勇威武,也止不住北欧的战士也在黑色的浪潮败退的趋势。
在没有限制的情况下,康斯坦丁发挥了他的炸逼本性。
青铜与火之王的本就该属于战场,康斯坦丁不断制造导弹向四面八方开火,被炸倒的战士很快被锐士补掉,黑旗坚定的向前推进,维京战士不顾生死的奋战都难以阻其前行。
而奥丁这个唯一的英雄单位则被夏弥和扶苏拦住。
夏弥的弯刀对着奥丁甲胃连接处露出的身体来回切削,让奥丁的长枪无法出手,而扶苏则一剑砍死了神马斯雷普尼尔。
最终,扶苏将长剑插入奥丁的咽喉,奋力一转,奥丁头颅飞起。
“庚辰,我已经摸清了你的虚实。”奥丁在意识消散前说道。
“你用嘴来挡剑说不定就赢了。”
......
“真是,难以置信。”酒德麻衣怔怔的看着奥丁被杀死,“神被杀了。”
“是啊,所以军队和族群又有什么用呢?终究是王对王,王的权与力才是王座的基础。”路明泽不屑道。
酒德麻衣转头看向路明泽,发现他嘲讽的笑里似乎有一丝落寞,但转瞬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