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见酒一杯,话多事少饮不停。茶过三巡,酒过盏。说起家事,话国前。
“杜兄弟,这些年走南向北也应该停下来了吧?”
杨延平酒意一酚,就直接问起当下之事了。
星凡闻而不知作答,这事情困扰啊!身轻一人,南北无家。修行路远,风餐雨宿。都不过平常小事,到是没有太过多在意,要是说家的话,好像有那欧陆帝国在手,只是经年不回不知乱成什么样了。
见星凡不答,只是提壶倒酒相继饮。渐笑难安,又同杯。
“杜兄弟,知道我六弟的儿子宗保吗?就是杨延昭的儿子杨宗保,我的侄子。”
杨延平突然问起,眼看对方如今若何。但见其点头端杯,也没有直接作答,只是在那表示喝酒。
“杜兄弟,我侄子宗保都要当父亲了。你这世叔掉队太远了,要加把劲赶上。”
杨延平之前铺陈就是为了这个,一下子给对方来一个突袭,让那拿杯子的手僵在半空,手中的这一杯酒有点涩!实在伤感情,喝不下了。
一世三生,多少累,人生无常,本无喜。
听着杨延平的话,越讲越脱轨,讲到后边还说起城外有个小镇,那边有家卷。
一头雾水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语,到底哪里出了认知差错。
“白家的姑娘长得是漂亮标志,也难怪你手段不光彩了。”
杨延平喝着喝着说起了醉话,眼看有酒后吐真言,细数黄脸婆的事情要发生了。更为让人臆想外边的脚步近了,来的人极为轻盈,是一女子。
伸手点了一下杨延平的黑甜穴,让他先行睡过去。免得胡言乱语,犯了嫂嫂,到时家宅不宁,到时让外人笑话就不妥不妙。
门直接打开了!有武逞强,有枪自高。一枪挑门!门不破,锁开倒也是厉害。
进来的人果然是杨延平的妻子花解语。容不老花颜美,逍遥叶茂神绕。可惜都免不了俗!如今火急火燎过来,自然想看一下丈夫有没有过墙......
"杨夫人枪法不错,可惜来这里逞凶,你没有这种本事。"
星凡本来是想好声好气,跟对方交流。奈何这人一进来,一枪直接将门挑开不说,更且枪头对人。这一副气高志昂完全没把人放在眼中的态度,让人实在受不了。
花解语也是修行中人,有通识之能。旧时见对方不知事,还以为自己比对方强。只是后面不想其起为拳就能困人,心下比较要是撞上这招难解。到也是服气一点,不敢抬起枪头了。
“是你?杜先生,那个家有美妾,人却不见踪的杜先生。”
花解语放下武器,却是没有放开心中的成见。话出如刀,就要刺破对面。
星凡见杨延平和花解语夫唱妇随,本来就到是没有什么。可同讲一个特别刺耳话题,心中有所厌烦,不想再与他们共同。
“杨夫人,带你的丈夫走!不然我怕一会你们两夫妻都要留在这里,做一对亡命鸳鸯。”
星凡口气不善,有动手之意。吓得花解语连忙一手握枪,在看边上倒地不起的杨延平顿时无语能对。
同样的事情说过两遍,三人成虎,让人如何能轻易了之呢?头痛一下,有点想不起那杨延平说的城外哪边。
回头找杨延平问,刚才那糗事?星凡顿住了!这种事情太过不堪了,还是依照记忆去看一下。可惜只记得杜家茶楼而已,这也算是一个店名。有了一个店号,应该很好寻找吧。
一念难平,看天色黄昏前后。星凡还是准备直接出城,没有方向也一样去找一下。茶楼?希望不会是那间花茶楼,不然头顶上有草原的机会好大啊!
飘逸遁空走,晚霞影没中。在到那牡丹茶楼前,看一边客满一排排。就要入店一看,自然是给那店中护院挡下了。
“这位公子,请排队......”
护院本来将人挡下,看见对方的容貌,却是无话可说。那举起来的手放了下去,让对方自行出入。
排队?排什么队,直接闯进去看一下。星凡本来就要强行闯进去,看见那个护院把手收起来,没有阻挡的意思。行在江湖,当讲规矩,一时间又讲起了江湖义气,
青风花香里,谁织女儿心。白牡丹此刻在楼上忙碌的针织着女红,起针挑线间却全然没了章法。彷佛手上那个女红是之前别人代劳,她接着继续缝制下去了。下边有特别的客人到来,自然有人告知于她。
“夫人,为什么我们要走?”
之前帮李纯阳送信过来的侍女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点不甘愿没了安定的生活。
“这里的主人不是我,我一直都说过。杜先生有一箭之威,又与周围官员交好,才有如今安稳。我们这些人外人能住一天算一天,如今自然是还给他。”
白牡丹一开始严肃,说着说着调皮笑了起来。
“夫人,小婢不愿意离开你。”
侍女边上撒娇,又是那二八少女,一句话倒是让人无言对。
白牡丹有一点意外,又有一点感动,伸出右手食指在那侍女的鼻子上轻轻一带,确定不是做梦之后再做定教。
“一会我跟他交代一下,把账簿给他,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到时......”
白牡丹低头之间,刚好见到屏风下那个排队的人心中自是认得。本来那从容的表情一下僵住了,人也憔悴了。忧心重重,对方是个食古不化的人。
三排两等,乐施善。一群闲人等饭吃,倒也是,奇了怪了。
“杜家平日施肉糜,我等在此也是得有一顿便是省上一天。”
排队有闲杂之音,在那里议论纷纷,不讲如何改变,却是只求一餐半饱。这些都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少有能力做什么变革之事。那手一个个稳稳握住碗,生怕有点风动闪失。
这一幕,让星凡百感却是无力。曾经也有心鲸吞天下,可是时光流逝一下就过了。如今起手天倾,怎么也是难滞留世上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