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啸!陆续不断,辽军一队之众时不时的骚扰着陈州军。镇安军在一侧,数里外反而没有遇到辽军。
眼见友军遭遇敌军受到其不断的滋扰,一旁的镇安军人脸色却是冷酷。早已没了之前刚出发时的热情,百战难回,豪情未冷,血以冷。
“他们怎么运气这么差,今天是第3次撞到辽军队众了。”旗牌兵手拿令旗知道一会将军必然会下令支援,同时周围的士兵也是弯弓搭箭,随时准备靠过去。
星凡看着右手上那张地图,脸色却是复杂许多。是啊,每一个地方都有辽军了,真的不该一再帮他们了。不过现在快入夜了,再支援一阵明日各奔东西。
“杨戊他们没有受阻吧?”星凡此刻唯一担心的是,前军如果受挫,大队就给堵住,那就不好了。虽然看着手上的行军图可以看到安信军前进的方向是没有敌人,可是万一遇到别的意外呢。
“上一次来报在半个时辰前,王副将所部还算顺利,杨将军等已附在其后。”旗牌兵自然是如实禀报之前收到的信息,同时脸上表情有点惊讶。心想将军已经问了三次了。
同样的步骤,同样的方向,同样在一侧突然杀出。辽军这一队500多人没想到两旁会有人过来支援宋军,顿时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再想纵马撤退已然晚了。
"多谢杜将军高义!"庞狼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有所闪烁,没了之前那种感激涕零之色。
“天色已晚,我等还是觅一地扎营过夜了。”星凡扫一眼有中地形图,准备就近寻一山坡过夜。
“如此,我等先已杜将军别,明日再议如何断此事。”庞狼告辞也不说,就掉头走了。
陈州军营帐内庞雄一脸阴沉了,营中众将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轻松。这一日一连撞到辽军三次了,给几番侵扰不断是兵力损失,更加是精神压力过大。
最直观的一点就是这些战将,盔甲上或多或少挂着血迹。连庞雄脸上也有一道因为慌乱策马时,情急刮到的头盔印记。
“大人,今日我军伤亡二百人,如此战况不出三日非战而败。”庞泽一脸汗水仓促报道。显然他为了赶回此处,拼命奔跑方到。
“唯今尔等可有良策,以解当下之困?”庞雄面对如此状况,自然是出言求方问策。
“有一计可解当下,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不知庞大人觉得如何?”庞狼眼中微微一闪,手中拿出一支断箭。
“此箭乃是镇安军之物?!”庞雄惊恐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想到了对方的主意......
镇安军营中此刻也是好不了多少,好久没有吃的小米豆饼又拿了出来,之前每天的羊肉牛肉已然成了怀念式。
“今日我等虽无人损伤,却是箭镞使用过半。若再战如此消耗,我等恐难以付。唯有白刃交锋,到时辽军滋扰却无力回手也。”星凡两手并用,快速的总结完手中的军情,并且向下边诸将宣布。
“我等此时沿西北而去,脱离此处便可。”信安军有五名校尉,当中以一位李姓名代校尉比较积极,其余人等只是沉坐或听或看并不发言。
“不日将至马歇滩,现在夜晚风冷我等将士缺衣少被,观天象数日内有雪花飘零,到时恐怕难以熬过。”王彦良也是一脸纠结,此刻是进退两难之地。
“衣被事小,我等入夜寻一皮室借之便可。”杨戊脸上闪现着坚定。秉承着杨延德的意志,自然会为代将军前驱。
“它日我等在意军务,各军先把当下之事报上。”星凡这会才发现他们每个校尉也好副将也罢,都没有整理自己的情况,就他一个做了简报变成了下属,心中多少有些不满。
“此事难矣,我等如何可以将之汇总过来。”信安军李代校尉突然提言反对。让星凡有点意外的瞄了一下其他4个校尉,这些人果然私下联合在一起了。
“我等与辽人仇深似海,若投降有路便吧。可是一路上来时挥刀捅枪那个叫痛快,现在再言别意,恐怕难免刀戳剑插。”杨戊微微一动便看出手下一众此刻有所异议,连忙说出一些比较实际的状况。
接着营帐内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乱成一团,让人听得厌烦。不过普遍脸上都流露着,再战下去就要给冷死了表情。
“本来我等来此不过求得星点战功,此刻再战已然无意,我决定今夜连夜朝往马歇滩。”星凡看这种情况只能做出当下判断,免得到时零星鸟散了。
听闻撤退!众人终于脸色一松,表情轻松。看来厌战情绪已然漫步营中,这种时候就怕内讧了。
校尉同时一片叫好,让人心中微叹,没有信仰,难百战啊。
“如此甚好,我等是否知晓陈州军?”王彦良忍不住提醒道。
“代我修书,以其言明。我等不日将退,来日恐无力再战。”星凡说完拍拍王彦良的肩膀,告诉写信的事就托付给他了,同时让他不要再操心今晚的事情。
王彦良顿时一脸苦笑,是啊,这两天晚上代将军都值夜。第二日精神抖擞倒是让人意外,难道境界又上升了?
众校尉听完简报,辞别将军,快速出营,策马朝着自家营盘处,准备召集手下,跟上大部队。
“代将军,我有一此事未报。”旗牌兵看见众校尉出营之后才说道。表情古古怪怪扭扭捏捏的让人有点捉促,不知所谓何事?
“有何问题,若非当下军务之事本不当言。”星凡脸色微沉,这时间他可是片刻把握,因为要修炼简书所述的功法。
“如何?属下告退便是。”旗牌兵听到一脸惶恐弯腰抱拳,准备出营。
“既已言明,有话直说。”星凡说话间双眼微闭,接着两眼瞬间闪烁起来,那红光有点恐怖。
“不知代将军如何处置两位美人之事?”旗牌兵说话间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因为将军的气势一下子浓重了一倍,变得非常恐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