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曾休息,星宿宫一直灯火通明。她的主人此刻正在摇摇欲睡,晃了两下头又抬起来。
“有没有消息?不要跟我说,我们星宿宫连方圆百里事情都不知道啊。”
沙红艳虽然有点疲惫,看上去却有一种病美人的感觉。
“宫主,应该是西北。雪山那边我们的人本来还要复查的时候,却遇到了龙吐水。”
一个侍女慌张的,把不确定的情报说了出来。如果是往日如此汇报,竟然一顿鞭挞少不少。
“应该?”
沙红艳听完很失望,不禁冷言反问。
“宫主饶命,目前还没有消息。”
侍女急忙跪地磕头求饶,希望不要重重鞭挞。
沙红艳表情一冷,当下就准备处罚侍女。突然隐约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求救一般。那只晶莹靓丽的手缓缓握拳,开始自己不擅长的扶乩占卜之术。
看看在一边的人,诗玛上表情变得坚毅。本来已经没有力气飞出的边,又一次卷起了另外一个牧民。
那马鞭明显没之前灵动了,这一次甩过的人差点摔着。说明了鞭子的主人已经力不从心了,这会也是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
星凡扫过周围,还有三个牧民。这些人正在努力的把那些奶酪,或者能用的东西扔到对面。眼神也暗澹了一些,明白自己难以脱身会死在这里。
“我没有力气了!刚才为什么,你不第1个让我扔过去啊?”
诗玛心中疑惑,想知道旁边这人到底如何想法。
“你都没有过去,我怎么好意思独自逃命呢?”
星凡一脸踌躇,很是随意的回答,却不想对面当成真的了。整个人爆发出一股不一样的力道,就如同天神下凡一样。
诗玛借着这人的鼓励,或者认可又拿起了鞭子。
一连三鞭,这一次真的没有力气再把一只羊甩过去了。让鞭子的主人很不甘愿,已经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了。。如果能甩一只羊过去给他们做晚餐的话,应该会多一点存活的机会。
半瘫半倒的靠在这个,不愿意先行过去的人身边。这会诗玛多少有点愧疚,很想奋起勇气和力气把这人甩过去!让他有活下去的机会,免得一会给那只沙蟃吃进肚子。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捡回来的!要不然你不会......”
诗玛很是歉意,希望这人能够原谅她之前的任性。那脸色已经白得不成样,整个人显然是一身的精力耗费太过严重。已经有了一点回光返照的迹象,人应该是撑不了一个时辰了。
“还不到最后别放弃,支持住,相信我们一定可以走到......”
星凡其实作为一个医者,心中已经明白,哪怕是有条件之下,也难以给对方医治。
“其实从你的眼中,我就看到了结果。那一丝怜悯从来都没有过了,是不是我真的已经到了最后了。”
诗玛当然明白自己的情况,更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五脏有一种灼伤的感觉,烧着她人的生命潜力。体内就有有一团烈火一样,没办法凉下来。
听完她的话只感觉暗澹,星凡很想说安慰的话。可是却有心无力,实在讲不出一言半语。
右手急促的在对方身上连点5下,勉强可以疏通一些灼热之气。刚一触碰,不过点了一下穴道,就烫了一个很大的水泡。
星凡一脸纠结,突然有所疑惑。为什么碰自己的肩膀,那里不会烫呢?
“我还好!你想办法过去吧。”
诗玛呻吟着,慢慢说出。人已然难以为继,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吐出来的气息都是很火热的!让那个想检查她的状况,感觉很扎手。
星凡沉默了一会,思索出了一种办法,或许可以创造奇迹。
“我不走!一直陪你。”
星凡很认真的说出,一番和誓言一样的话语。这跟谎话没有半点区别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然对面那个天真的人这会彷佛收到信号一样,浑身的温度奇迹般的下降了。如果这会不是真的昏迷了,过去还认为她是装模作样,故意如此。
奇迹般的凉了下来,知道这状态可以持续多久。
星凡连忙以另外一只没有给烫伤的手指,给对方点上几下。封住她的气息,让她平稳下来。保持这种状态,以后再寻找药物给她医治。
不过算如此,那些器官已经烧坏了,也是回天乏术啊。
除非才能创造奇迹,还能让自己的器官重新修复。
对面的牧民挥着手,却没有办法。只能先行离去,到前面的山谷看一下。能否行寻觅到食物,和暂时落脚的地方。
身边只留下那些羊牛马,时而发出小声吼叫。家伙都在找食物,不过刚刚泥土给龙吐水翻了过来,哪能找到半点草料啊?
星凡见到如此凄惨,心中叹气。就算逃过了这一劫,这些人没有东西吃一样,也要葬身在这片草原上。看来灾难面前,不管是这些羊还是人,都一样难以自救。
星光点点如旧,夜风促促欲推。
那些之前还站着的羊牛马都趴倒了,一次来抵挡这急促的风。或没有意外,可以如此安然过夜。
夜冷,心慌。星凡以某种特定的条件在呼唤,希望那个自己的伥怪可以过来支援。要不然天亮或者那大家伙苏醒过来,肯定是难逃一死啊。
每一秒,每一分都变得紧张起来。周围黑压压的,天空还有少许的光亮,看起来特别恐怖。
星凡知道每一秒等待都是危险的,而且越来越接近。
动了!沙蟃又动了,它只是咬掉了边上一只羊和一头牛。或者它的视力并不好,又躲回沙里边了。继续着黄梁美梦,安睡。
时间继续前进,那远处有一缕光投过来。
到了拂晓时分了,天亮了!
沙沙声又响起了,星凡缓缓回过头,看着那个暴怒异常的家伙,刚刚熟睡中醒来,没想到那些食物居然跑了。
星凡在那一堆牛羊中间,看着这个家伙来回的捕食。还时不时的特意接近一点,带着示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