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散乱的纸张上面，写着一些怎么处理当前杂务。杨甲顿觉好笑，上面所犯的事都是非罚力反赏，如何以振军威。

“杨甲，你在笑什么？”杨延平看着杨甲一个人拿着纸张，在那里无故发笑不如好奇问了。

“将军，你来此不知何事？”杨甲自然是习惯的行礼，手中的纸就给对方拿走了。

“阿甲，上面所书之法为何以我昔日所教不同？莫不是你自创之法？”杨延平遥想旧日以令公之时，如何处理这些琐事？

“此乃我无聊之时，随手所书。杨兄见笑！”星凡在杨甲行礼的时候就给吵醒了，听到杨元平发，问自然率先认下此事。

“凡兄，此等琐事必然以刑正之，如此所判反是褒奖。”杨延平看着上面眉头越发紧皱，完全没办法认同所述之方。

“我乃外人，只是照理所知，应当如此，方为大善。”星凡本以为说自己是外人，照着常理判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没想到又捅了马蜂窝了。

“此等只是何以存异？”杨延平本来就斐然,此刻更是怒喝起来。

“闻兄高见，何以将身？我乃常理之心，若何不可？”星凡自负见识略胜对方一筹，怎么说也没有太大的漏洞和错误。

“士卒伤牛当以黥刑，今示其后张威在前，后人皆不可犯之。”杨延平指着第一条解释道。只要给士兵刺上字，以后谁还敢撞伤耕牛呢？

“牛虽贵！人以物贱？万不可起此荒谬，达者牛坑食人也，此人有豪力，可为前驱。”星凡说到中间突然觉得有点骑虎难下，自己不知怎么突然想变强出头了。

“以牛坑食人？此等荒唐之事，何如可起？”杨甲听到不敢相信会有人利用以前的桉例，借着这种判决来用牛祸害更多的人。

“战初平人稀牛平，以牛为贵。日复人稠牛平，人贱也！”星凡说完不再打算，继续伸张自己的主张，因为对面两个人已经手握拳头有动武的趋势了。

“如此荒谬之行，算你过之。”杨延平本来紧握了拳头，最后举起小半的时候总松掉了，话也改口了。

“将军不可，当行例以正其身。”杨甲拳头高高举起在一边被拍倒的桉台上，作势要噼出。

“阿甲？我所行，你若何为？”杨延平出生后次接着指着第二条桉例，又要跟星凡讨教一下。

“阿豹窥右村钱百文，屡犯有五。以哨为侦？”杨延平回想了一下之前怎么处置，当时都是直接上军棍，现在竟然写着致前哨为侦查。

“杨兄，我...我随笔手书，此事乃大错也，切莫在言，在言。”星凡这时候有点害怕的老师求咬起来，准备把那张纸也抢回来。

“可！前哨事多，偶有所获也可填其缺！”杨延平说话间两眼目光如炬盯着星凡，将他逼退。

“阿狼以西村寡陈李氏疑有染？遣使为媒，让其成家。”杨延平脸色顿时通红起来，想起上次那些给浸猪笼的兄弟一时间，不知是哭还是笑。

“如此荒谬行径莫再书写了，我等负罪不起啊。”杨延平突然想到还有要事，不再追朔当下之事。

“阿甲，我为父先锋，日将离！你又如何？代此将军可否？”杨延平说话的同时把那个纸条只好装进怀中，准备日后合适之时按上所行一二。

“不可！我于将军自幼相识，生死与共，患难同！此去先锋，我当提刀牵马随左右。”杨甲自然是不想留下，只想陪着杨延平一起上阵。

早知杨甲所决定，杨延平并不开心，因为没人代职，他又怎么前去助阵父亲。几步徘回在原地，过了半晌才准备把手头那些事情处理掉。

“将军，难道那些黥刑通通免除吗？”杨甲看着手中所得批示，既然已之前大致无异心中疑惑顿生，不如发问。

“离日当宽于此处，免异日念起，无旧反咒也。”杨延平苦笑着看着这条有点不知怎么处理，又从怀中把那张纸掏出来照写。

见日上三竿，此时该带着心新得的那四锭银两朝晋阳出发。不然的话恐怕一个月也到不了，那就麻烦喽。

“慢着凡兄，我还有事想跟你聊聊。”杨延平一边执笔，一边注意到走人准备揭开帐篷，自然是叫住他。

“杨兄，山远路长欲至晋阳，日升不行夜无宿所。”星凡苦着脸表示要回去收拾行李，快点放他走吧。

不论星凡用如何原因，并没有得到对方的退让。杨甲在杨延平的授意下一直挡在门口，不让他出去。

无聊只能语言刺激一下，看能不能在别的地方打出一条缺口了。星凡只能跟杨甲唠叨一下，看能不能让其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了。

“凡兄，不如我带你去看一下黥刑如何？见识一番此己为何用？”杨甲突然想到眼前之人不伦不类，不晓得异类之恐惧。

得杨延平首肯后，终于出了帐篷。漫无目的的走在人中看着这些，士兵们纷纷准备行武晨操。

困在营帐之中，空气都觉得闷，只能跟杨甲出来转一下，看看能不能有点收获或者变故了。

到一间有个各式精致小刀的房子，当中有几个大夫手持小刀。在一些早前犯下军纪的人脸上刺字，接着又把热炽的墨汁用特制的毛笔再上面写着。

当中惨烈叫声不断，让人听之如感裂肺。可见疼痛之际让士兵撕心难受，如此不人道之举。

“凡兄乃方外之人，莫不通此间之法，我等刺字行黥，只为驱邪避妖。”杨甲也是有几分纠结，毕竟人心肉做。

哪怕见识过虎妖伥怪，星凡也是无法相信。就凭几个字能够驱邪避凶，用来恐吓一下胆小之徒或者可以。

“此乃我族震慑异类，传承自古以张运道之法！”杨甲一脸崇尚！显然也曾遇过异怪来袭，凭借字退之。

临！兵......看着这些文字，星凡突然感觉到左手有疼痛感，应该是受到了某些牵引。

感觉一闪而过，还是不能举起。或者因为昨晚不小心碰到一下？检查没有结果，看了一下没有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