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云自起,明江日䀲明。百里阴不定,妖气惊鬼神。
风从龙,云从虎。星凡顿时知道是一只虎妖在附近,非常可能是那个老对手虎妖王。
“真是奇怪了,我们怎么会......”
佟凌还是那样半靠着之前舱门醒来,正在想着之前的事情,看着边上那些变化,突然嘴微微张开停住了。太恐怖了吧,怎么会这么多云不断的出现呢?
“真是大白天的,怎么打几盹啊,还好万幸没有撞到暗礁,要不然沉江喂水鬼了。”
船家恍恍忽忽的操着那个船舵,却是没看见边上不停出现的怪异云团。
十里外,刚刚从口中妖魔逃脱的三人,此刻正被一个黑影挡住。
拳攻向那黑影,轻轻就被黑影所带的一阵风机会回来。弹回来的过程连续撞倒两三棵树,把那有一米来粗的树直接中间撞断。
“这是妖魔的身外化身之术,看来我俩是难逃此劫了。”
逍遥子沉默手洗,此时看着那团黑影现出来的身形,知道不可能以之对比。
“逍遥子,你我两个也算是斗了半辈子,看来今天到了尽头了,一会你我合力看能不能给小乌鸦一条生路。”
北冥嘴角微翘外,话音还是那么的阴柔,却多了几分坚定,少了之前的儿戏,打算认真一场。
掌凝微光成长虹,拳打乌光是雄浩。
逍遥子以天山六阳掌打出长虹,率先攻下那黑影中现出来的虎妖王。左侧那是明显较为虚弱的一处,之前中了虚居真人一剑。
北冥则以六易当中的阴阳颠倒法,出拳攻向另外一边,两人相互敷衍,哪怕是江湖上一流好手,也不能一直较劲。
攻出去的同时,顺手把身上的一本书甩到了小无崖身上。又以另以掌劲将他往远处推起,希望他能够逃离这盆大口。
奈何他们的对手是非人般的存在,而且还有着不少伥鬼怪物手下,如果不是因为功力消耗过半,此刻放出两个伥怪,他们都对付不了。
虎妖王没想过对面两个凡人的速度如此敏捷,一眨眼就攻了过来,而且这么不讲武德,一时间即被击中。
可惜对他并没有一点伤害,身体甚至连摇晃都没有。见此状况,不怒反笑的他张开大嘴!
吼!一身凌利的虎啸周围,方圆十里清醒的动物和人只有一个了。
星凡微微摇头,看着江上又一次爆发的斗争!船上的人又一次晕了过去,这些人好脆弱啊,这边上这个耍帅的还那么站着,不倒也不容易啊。
忍住想伸手摸那个装帅耍酷的女孩下巴,朝着船甲板走去,随手甩出那个小钟。上一次对敌没有把那一对钟拿出来真是失策,这次不能再冒险了。
宫!临江起舟钟自响,百里难得一点宁。
那个小钟此时多了一条痕迹,它的主人并没有发现。因为那是钟的正前面!他在把钟凌空而起以手击钟,又如何看得见前面钟发生的变化呢?
敲响了钟,人也飞出船板甲,朝着那个老冤家对头奔去!这一次不知道谁胜谁负啊?
星凡估摸了一下应该没有两成的机会,不过遇到了就要打,不打实在太孬了。
当然打不过逃跑是正常操作,是不是?心中盘算了想法,知道怎么做,速度更快的奔了过去。
虎妖王原本张开的大口,就要将两个被震晕的人吞进去,突然听到这一声凌乱的声音,让他不由得晃动了一下。
“好机会,我们俩拼命攻击他的眼睛。”
逍遥子虽然感觉脑灌浆湖,晃悠悠的人很难站起来,却还是把自身的功力全部聚集在右掌上,朝前努力一掌拍出这一次天山六阳掌威力达到了最大。
“我跟他拼了。”
北冥状态也好不了多少人,勉强支撑着,不过此时拳带凝阴攻了过去。
一前一后,原本对于虎妖王并不能奏效,却不曾想那六阳掌的刚气破了虎妖王的护体妖源。
那怕如此也并无大碍,普通刀剑拳脚也难以伤虎妖王身躯。却没想到那北冥的拳法凝阴而成,与他人大大不同,居然趁机掺入其中,将那虎妖王的眼睛弄瞎了。
吼!又一声嚎叫,这一声虎啸,带着很多的痛苦,同时他也注意到边上出现了一个老熟人,那个人此时手微微向前,显然也要趁机攻击他。
虎有入牢笼之势,却由挣扎,拼命而甩将两人撞退。
砰!那两只半米大巨手拍在人身上,估计骨骼都要碎了吧。
听着空气中传来的声音,心中莫名一痛,看来这三人有两个应该是凉了。
星凡连忙再次把钟扔云,一拳击向那钟上面!发出五音绝杀!
刮而成风,捏而成法,卷风而起。
商!空气中有一个莫名的声音激荡起来,让那刚刚卷起来的风旋似乎弯曲打滚了半圈。
没有什么场面话,那风刮向远处,还是先逃之夭夭为上,至于以后有没有机会再找人,这人麻烦就另说了。
星凡看着手中那个右手上的钟多了三条裂痕怎么会这样?这么脆吗?
一眼看去已知那三人,两人气息游丝!若是平日还可以施展移山印,抢救治一下,此刻泥菩萨过江!罢了,不管他们了。
脚尖发力而云,朝着江面的船跃去!再次来到船上,人慢慢的走入船舱,全然没有在意刚刚醒来的那名少年,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和怨恨。
那少年攀爬着走到了他的师傅跟师叔边上,听着他们慢慢的讲述着如何如何应对将来武林中的事情。
“无崖不要哭,生死有命。师傅,我只有一件事情不放心,就是照顾好你的师妹。”
逍遥子嘴角流着血,鼻子也慢慢溢了出来,一些液体,眼睛似乎变得很为通红。
“小乌鸦,这本书就传给你了,不过你最好不要练,因为你看到师叔的下场了吧。”
北冥说话万分艰难,从怀中拿出一本古册,交给对方后缓缓闭了过气......
这一节刚才似乎慢了下来的水又一次流动了,原本在江面打转的船,又一次朝着水顺流而下,这里那么平静,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